颜月接到陆修远的电话，得知对方会晚归，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去，又往远一些的地方投放了剩下的蛇，去舅舅和姑姑那送了东西回来。
留下五条，找时间给高芝芝。
蛇是鼠的天敌，这片地方有这么多蛇聚集，鼠群攻击怎么也会先挑其他地方吧？
能拿出来的蛇她都投放出去了。
自觉能做的都做了，还过不了就认命吧。
她不知道自己前脚刚投放蛇，后脚就被人捞走几条去解剖。
捞的数量不多，三四条而已，却让人窥探到一丝隐秘的信息。
陆修远得知附近发现了蛇，在一小队人送来抓到的蛇，他第一时间就令人对蛇检查，另一方面同时让人巡视四周，开启检测仪器。
检查之下，自然就发现了在一小片区域都有蛇盘踞。
他对着分布图深思，分布图上有一小片区域被圈出来。
他百思不得其解。
蛇到底是从哪出来的，是山上跑下来的，还是和鼠群一样，在底下筑巢了？
为什么聚集在这些船只旁？
这些船只上是有什么吸引蛇的地方？
在他思索时，对蛇的检查很快出来了。
“报告！”
“什么事？”陆修远放下手中的分布图。
“检查结果出来了。”
陆修远站起，前去查看。
……
一位白发中年男子站在陆修远面前汇报结果，这人赫然就是之前被底下学生背叛的人。
之前那份工作在的研.究所，他是不能接着做了，但他自身有能力，也不能浪费，如今被调到这工作。
白发中年男子说道：“这几条蛇，我们检查完，没发现对人有威胁的地方。”
何止没有威胁，还十分有好处！
十分离奇！
他并没有将这个结论掩盖，“但诡异之处就在于……”
嗯？
陆修远从资料中抬头。
“有什么诡异之处？”
“这几条蛇干净得过分，简直闻所未闻。”白发中年男子举例，“就说蛇类身上常见的寄生虫，一种都没发现。”
他面露怪异之色，“这蛇……不像是野生的……倒有些像家养的。”
或者说，一般家养的都没这几条蛇干净。
他的话让众人惊讶。
家养？！
陆修远眼神变得极为锐利，如剑出鞘，压迫感十足。
身后的人面面相觑后道：“不是野生的？”
“家养……这也不可能啊，没听说谁家有养这么多蛇。”
“是呀，我记得也就两家人，家里小孩比较猎奇，养了两条宠物蛇，其他家好像也没了。”有人思索道。
“你们有没有检测到这些蛇体内有没有独特的地方？”有人问，“和黑鼠一样，肉质比较干净，皮毛细菌多。”
白发中年男子摇头，“这不一样，黑鼠肉质再干净，也同样含有致病菌，这几条蛇是真的干净得什么都没有，可像三文鱼那般生吃，还不用冷冻冻死寄生虫。”
这可是可以直接片下来吃，两个差别可大了！
众人讨论不出个所以然。
外面搜查出的蛇都有上百条了，有人养这么多蛇，不可能没人有听闻啊！
他们不相信这些是家养的，这些蛇身上一定有秘密！
要找！
以中年男子代表的研.究员也争得面红耳赤。
“都说了没有！”
“一定是你们没发现！”
“不相信我们检查你们自己去查！”中年男子喊道，“我们都查了几遍了，什么都没发现才叫你们过来！”
“那换其他设备再查！”
中年男子气急：“你以为我们没有吗！这些蛇十有八九就是私人养的！”
“怎么可能是家养，外面那么多蛇，都是同时出现，这几条蛇也是不同地方抓来的，每条都这么干净，岂不是每天就照顾这些蛇了吗？！”
说到底就是不相信。
要保证这些蛇条条如此干净，付出的时间精力难以想象。
而且还把蛇放出来，这怎么可能啊！
“是你养的你愿意放生？”
谁那么傻啊！
众人不屑。
白发中年男子暴躁：“家养不可能，野生更不可能了！”
“胡说，大自然里没什么不可能！”
“你专业的还是我专业的？”
听着众人的纷争，陆修远眉宇微微凝着，露出的黑眸深邃幽暗，深得看不清情绪。
良久后，陆修远看完资料，摩挲着手指，所有情绪都收起，淡漠的眸子波澜不惊。
“不管蛇哪来的，有用就行。”他压下众人的争议。
“可是找到原因对我们……”有人不甘出声，触及那双冷峻的寒眸，声音逐渐微弱，默默闭上了嘴，不敢再言。
陆修远：“三天后，我要看到同样能吃鼠的物种。”
众人闻言一惊。
细思后，发现这不为是一个好办法。
之前他们路走窄了，光想着人力清除，却遗漏可以放动物去吃老鼠。
可能不是他们忘记了，而是印象里能吃鼠的、活着的动物，现在都是被保护起来的物种。
白发中年男子道：“这，有些困难……就是研究出来了，也可能活不了多长。”
要融合出一个稳定物种，想三天内做到太难了。
陆修远的声音平淡无波。
“不用活得久，只需要他们繁殖快，能吃。”
一次性用品罢了。
中年男子一愣，诺诺道：“这倒是没问题，有类似的实验品，三天内一定能出成品，快的话，明天就有成果。”
……
夜晚，又有三艘轮船被鼠群击沉。
尖叫声传来的一瞬，灯火通明。
好多船上不少人被惊醒，慌张地跑出来。
“鼠群来了吗？”
“是不是鼠群来了？”
“我们要死了吗？”
慌乱哭喊的声音四处响起。连工作人员都不免慌张起来。
不过很快，大家就得到消息，不是他们这里出事。
众人松了一口气。
随后，工作人员将惊魂未定的众人赶回屋中。
颜月也被如此大的动静吵起，不过她在的这艘要好很多，武力足够强大，大多数人只是开灯观望后，等动静消失后又睡下了。
等到白天，颜月又得知昨天夜里受到袭击的三艘船，只活下来几百人。
颜月不可思议：“三艘，六百人不到？”
她瞠目结舌。
高芝芝：“打听到的结果是这样。”
“不可能吧？前天一艘，都活了近千人，三艘才六百？”颜月还是不敢相信，觉得大概是高芝芝听错了。
“你是不是弄错了，一艘快六百吧？”颜月眉心蹙起。
高芝芝被颜月这样说，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