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浅在年老的时候基本没有再去周围猎人小屋了,安安则开始一个人在几个小屋周边巡回。
在一个秋日,安安将妈妈准备好的干粮,洗好晒好的床单被罩送去小屋。
等到冬日正式下雪的时候,她就可以在这里过夜,路上也不用带太多东西。
她有一阵子没有过来了,家中农忙要收粮食,收回来了还要继续处理,她和妈妈两个人花了不少时间。
结果来的时候,在不远处看到了第三个小屋被人占了。
安安以前也听妈妈说过,周边曾经有过一个喜欢占便宜的邻居,后来人都不在了。
没想到这边又新来了人,她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来的。
但是在观察中,她看到对方有三个人,并且看样子不是刚落脚的。
安安看了一下,只有一个人手里有枪,她说不定可以刚的过,但是人数上她没办法胜过,于是当天看了一下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之后连续一周她去了那边屋子三次,发现每一次都有人这下真把她气到了。
即使是暂时落脚,那也应该出去找合适的居住地砍树挖地基,而不是在这里偷住别人的房子,一点儿都没有自力更生的打算。
并且不用看,自己在这边放的被褥或者柴火,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应该都被他们用了。
甚至为了防止蛇虫鼠蚁,她还专门用箱子把这些东西放在附近的栽的木头顶上,底下光滑的部分能防动物昆虫,却防不住人类。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用了,就恨不得扔手榴弹进去把这几个人炸死。
终于有一天她上前用枪顶着对方的头,那一天两个人带枪出门,只有一个人在屋子附近。
对方的第一反应就是求饶,颤抖着声音说:“我们只是暂时在这里住,没住几天。”
“我已经观察了你们一段时间,看样子是准备长住了。”
对方一听就知道自己露馅儿了,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房子的主人暗中观察了这么久。
安安很使劲儿的踢了他一脚:“怎么?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别人建好的房子让你白白住着!”
对方狡辩:“我们以为这是谁遗弃的屋子,我不知道是有主的。”
安安直接朝他的脚边开了一枪:“不要装傻。”
对方开始求饶,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应该也没什么能说的,嘴里没一句实话,文浅的屋子虽然是旧的,可是门锁却是崭新的。
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并不是废弃的屋子。
他们原本也是想自己建造房子的,但是看到有现成的,就歇了这个心思。
就想着自己人多,说不定到时候原主人只能忍气吞声。
谁知道房子的主人确实是一个人,但却不好惹。
在他碎碎念求饶的时候,还在想自己的家人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安安知道对方是没有那么快的。
因为现在那两个人正在邻居设置的陷阱里挣扎,不然凭她一个人,不知道另外两个出去的人什么时候回来就来这里教训人,这不是给人当靶子吗?
大家都是从天灾之后存活下来的人,没有几个是真正单纯没有经历事情的,在这儿装什么傻呢?
当初这家人到了已经倒塌的老刘家的房子,刚开始是说可以在这里重建来着的。
后来往这边走,发现了文浅家的小屋子就住下,没有再往回去准备材料自建新屋。
安安当时发现他们之后回家就和文浅说了,这种场景文浅很熟悉,刘家人当初也是这个德行。
有陌生人,就应该提高警惕。
文浅的第一个邻居过来的时候,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她都不是在自己床上睡觉的,而是在阁楼睡的。
床上铺了被子,垫了枕头,制造出有人睡觉的假象。
等到后面对这一家人熟悉之后,发现对方是友善并且自力更生,人品都还不错,她才会安心继续和对方来往的。
那个时候的新邻居和现在这一批人如果是一个德行的话,文浅肯定早就处理干净了。
这是她要在这里养老的地方,她自然会排除一切不稳定因素,包括入侵领地的熊和不怀好意的人。
如今安安也遇到这种情况,并且也是孤身一人,所以只能先回来了。
于是文浅问她,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安安摸了摸枪,杀人灭口这是最简单粗暴的,可是她又有点犹豫,如果自己一时放过,却又引来对方的报复,该怎么办?
文浅想这倒也符合安安的性格,换做自己,虽说有杀人的勇气,但也不会把杀人放在第一选择。
不过就此放过之后可能会带来的风险必须自己承担,安安虽说没有经历过,但也考虑比较全面。
于是文浅提示她,让她尽量先确保自身安全,再考虑用什么方式。
文浅杀人一般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不会给时间让对方说遗言,只有确定人都已经死亡,之后才会自言自语解释杀人动机。
她要求安安不要给人反手回击的机会。
于是这一次来的时候,看似是安安一个人来的,实则在远处,文浅正在盯着。
对方还不知道自己出门的两个家人暂时被拖住了,帮忙的人是小金,安安管他叫叔。
被安安用枪指着的人趁着安安放松警惕的时候,反手夺了安安的枪。八壹中文網
局势反转,对方露出得意的笑容,用枪杆子拍了拍安安的脸。
“这里是无法之地,别说占了你的房子。”对方阴森笑着,“就是占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安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就让对方很不解了。
就算被枪指着,安安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身子朝旁边歪了歪。
一声枪响,入侵者倒地,眼睛睁的倒是大,却不知道是谁从背后一枪。
对方不怀好意的说这里是无法之地的时候,安安就已经打了手势,远处的文浅如果打不中的话,安安就会自己解决。
至于被人夺了的枪,里面也就一发子弹,刚刚安安已经打出去了。
可能死者也没想到,他用于威胁他人的话,成为了自己的死亡判定结语。
文浅想,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杀人,老了也不中用了。
安安从衣服里掏出短枪,给地上的人又补了两枪,确定人死透了才把尸体拖走。
接下来被小金叔暂困的两个人,安安就不需要劳烦他和母亲了,她自己亲自解决。
小金回家的时候还在赞叹安安的处事手段,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一个人,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
这个孩子情绪并没有特别大的起伏,杀人前后没有兴奋没有恐惧。
安安觉得,杀人而已,连死者也说过,这里是无法之地。
那么他和他家人死在这里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这几个人死的也不冤,天灾之后他们一直觉得心狠手辣才是存活在这世上的道理。
他们从来没觉得自己抢别人的劳动成果有什么不对。
当他们真的倒在安安枪下的时候,也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即使面对对方涕泗横流的求饶,安安一刻都没有犹豫的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处理好尸体之后,安安就回家了,文浅正在家给她做好吃的。
这是安安第一次手中见人血,因此文浅还是要多注意对方的状态,没想到孩子还挺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