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甜菜制糖,里面最重要的一步是需要加入石灰乳,分量要把握好,和制作豆腐的时候一样需要实验份量。
首先要将甜菜洗干净,然后将外部的粗皮和须子都去掉。
弄干净的块茎回家之后擦成丝,在温水中浸泡,之后将汁水过滤,就要开始加石灰乳。
这个过程结束后再过滤一次,汁水就可以放到火上进行熬煮了,液体变得浓稠,并且颜色也会变深。
糖水会变成膏体,最后出现砂糖,翻炒的过程中在锅里不断的加入一点点糖水,继续翻炒。
当所有的汁液都成为褐色沙粒状,就代表大功告成。
前两次都是糖稀,第三次才是褐色砂糖,文浅想这应该算是红糖吧。
文浅用罐子将糖装起来,糖稀也没有浪费都收着。
自制的糖比不上自己囤的白砂糖精细,但是也可以出去交换,她第一个交换的对象就是邻居。
如果要做白糖,工序要更复杂一些,可以但是没必要,天灾之前制糖工业化才会有那样的质量与产量。
不过说实在的,凭借她一人如果要大批量制糖的话,是非常费劲的。
所以她后面也没准备建造制糖工坊,只是打算将自己空间里的甜菜做完就算了。
毕竟这里的需求有限,还费时费力,比起甜菜制糖她更喜欢麦芽糖的口感。
不过掌握了这个技术,她以后想要再做就不是很难了。
很多时候她是在训练自己的动手能力,她所知道的方法和技巧都只是在纸上而已,如果不落地执行,那就永远是纸上谈兵。
真正要用的时候,很少会有一次成功的,因此她提前实验,哪一天需要,她就能马上执行。
都说活到老学到老,既然她有现成的方法和书籍,条件允许的她都试一下。
甜菜、甘蔗、还有麦芽,除了蜂蜜之外,其他的几种糖分来源她都试过了。
她制作出来的红糖自己只留了一部分,其他的在集市上和别人换了,剩下的一些被杂货铺的老板收走了。
杂货铺老板意思是说如果文浅还有这种糖,以后可以在他这里寄售,这样他进货的时候就可以少带点糖回来。
杂货铺的老板应该是这附近的人当中最常进城的,说起城里,他的话就变多了。
文浅还从来没有进过城,所以对那里有点好奇,就多和老板说了几句。
老板告诉她,如果以后去城里进货,也可以和他们一起去。
在路上一个人单独走说不定会出事,这个年头真的和以前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会有山匪路霸。
能够侥幸逃脱的人们诉说着自己的经历,而更多的人可能悄无声息的死在路上,尸体都找不着。
一般春季和秋季是高峰期,春季很多人会把一个冬天收到的猎物和皮子拿去换钱,秋季也有很多人要储备过冬的物资。
春季在去的路上会被抢走皮子,回来的路上会被抢走钱。
秋季在去的路上会被抢钱,回家的路上会被抢年货。
那些四处收购东西的商贩一般都配备的有保镖,不然就寸步难行。
在杂货铺待了一会儿之后,文浅就两手空空的离开了。
有时候她会和邻居约好一起出门,妮莎会提前出发,到了文浅家附近喊一声,大金家的会提前一天来约。
多数情况下他们都是一起的,但文浅不一样,有的时候没有集市但是她要去杂货铺换东西,也是一个人走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有的时候她手里拿的东西超出了她的负荷,如果和其他人一起,她就不方便收进空间。
所以拿的东西越多,她越是一个人,和邻居们一起走的时候就会少拿点东西。
自从有了交换的机会,文浅就不会像以前一样,把自己的东西都放进空间了,拿去换钱或者其他东西。
不过用于交换的东西太多了,她也难免会被人盯上。
有些人自己正事儿不干,就天天想着小偷小摸,这一天就瞧准了文浅。
一个不高也不壮的女人,独自一人离开这个村庄,虽然手里有枪,但是如果偷袭,肯定也能得手。
他觉得对方从店铺里面出来没拿东西,那肯定是之前的东西都换成钱了。
文浅走大路,他就走小路,一路远远的坠着跟着。
刚开始离村庄太近,周围地势过于平,对方不敢轻易动手。
要知道这个时候不论是偷还是抢,一旦被人发现,可是人人喊打的。
他只能等人走远一点再动手,谁知道穿过一段小路的时候,他就看不见女人的踪影了。
他当时心里一沉,在想是不是自己被发现了,可是对方又不会飞,怎么可能这么快甩掉自己。
于是他冷静下来,觉得对方一定是藏起来了,说到底是对方害怕了,所以才会藏起来的。
他的心情顿时轻松起来,想象的出来,对方慌慌张张的藏起来,不敢动弹,不敢呼吸,要是这个时候自己突然间找到了她。
对方会吓一跳吧。
不知道为何他有一种猫捉老鼠的感觉,猫捉老鼠多数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玩耍,现在他能体会到猫的好奇心了。
下一秒他拿着枪拨着草丛,然后看到远处隐隐绰绰的帽子尖儿,于是他加快了脚步。
拨开最后一丛草,他看见了一顶帽子,那个女人头上的帽子此时正顶在一个木棍上,木棍插在土里。
文浅确实在和对方玩猫捉老鼠,只不过她才是猫。
在对方气急败坏伸手抓住帽子往地上丢的时候,帽子里面掉出来一个手榴弹。
这种木柄手榴弹原来在电视剧里很常见,这个人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吓得停跳了。
本能反应三步并作两步往旁边的草丛一跳一趴,在他卧倒在地上的时候,附近的文浅给了他一枪。
中枪的人一下子就跟卸了力气一样,此时心中十分后悔,他没想到一个女人手里居然还有这种炸弹。
全身无力的他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己的背痛的要死,趴在地上手里一手抓着枪却没办法找到能开枪的目标。
因为头抬不起来了,视线也只是近处的草,如果此时有人从后方过来……
他不停的颤抖着,但是没有用,他好像听到了草丛里的窸窣声。
他的手确实从自己身体上摸到了血,但好像只有一个伤口,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炸伤而是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