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浅结束制作罐头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在床上躺着的时候,这天上午十一点前后,文浅好像听到一声枪声。
于是她立马坐起来套上衣服,穿上鞋子就拿着望远镜,先在窗口听动静儿。
就那一瞬间的响动,接下来文浅屏声静气,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文浅的围墙建的比较高,她从正前方搭着梯子悄悄冒出一个头,用白纱捂住望眼镜往玉山山脉的方向看,
没有办法从白茫茫的一片里面查看到什么。
因为没有任何其他异常,文浅就在想是不是自己幻听?
毕竟一个人待久了,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文浅觉得自己宁可误会都不要大意。
一声枪响,文浅猜测的是说不定有人在打猎。
这个时候是什么样的猎物呢?是野驴还是羚羊?难道还是野猪?因为外面的雪比较大,文浅很多天都没有远处的陷阱了。
因为查看不出什么,文浅观察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弃了,不过她延长了自己每天用望远镜观测的时间。
此时一成不变的外部环境对她反而是安全的,突如其来的变化会让她觉得非常不安。
她甚至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有人发现自己,自己又将以什么样的方式来面对。
之后过了很久,文浅也没有再听到类似声音了,可以说是虚惊一场。
在文浅看不见的地方,高山秃鹫正在枪声地点上空盘旋,那个地方并不是有人狩猎,而是有人在杀人。
只不过隔着群山,文浅虽然可以听见声音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论是在卫星地图还是在纸质地图上,文浅所在的地方没有确切的名称,见不到人才是对的。
为了安抚心中的不安,她每天增加了防身术训练的时间。
一个人生活,不论是身体上或者心理上有任何的不舒适和不安,她都会立刻行动起来。
她从不忽视自己的任何变化,有些时候不注意小事就会变大事,到时候想要再来解决就比较麻烦了。
她把自己之前组装的弓箭和弩拿出来进行瞄准射击训练,总之只要能让自己安心,文浅都会去做。
好在目前为止都平安无事,想想也是,无论是收集资料或者是打探消息,人们最终都会去有人或有过人烟的地方。
如果说有人去牧场她还相信,到这儿可能性就比较小了。
事实上,在文浅去牧场之前,已经有好几拨人都去过牧场了。八壹中文網
废弃之后,文浅看到的建筑现状其实是别人都搜刮干净之后的。
文浅从那里捞出来的小鱼苗并没能在自家的小水坑里养活,因为活不过冬天。
一天早上文浅煮了一碗青菜面,吃完之后在外面用雪洗了碗。
刚吃完身体还在发热就去山上,好几天没有听收音机了,文浅怕自己错过什么新闻。
原来的习惯她基本上都十二点或者整点的时间段去听的,这一次她没有,然后就听到有人围攻粮库的消息。
守卫人员受伤,最后带头的几个人被当场击毙的新闻。
新闻消息很短,但事情的严重性想必收听的人都很明白。
人们的小偷小摸一旦被发现,执行惩罚就很严,更别提这种攻击粮库的行为了。
并且对方并不是单人行动,而是煽动人群,如果不严厉惩戒,那么后面的人可能会有样学样,粮库就不保了。
按道理来说,粮食保护是重中之重,守卫一定很严,那些人一定要这么做的原因,文浅想不出来。
目前她还能通过收音机了解到一点新闻,证明目前的社会秩序还最起码有一定的稳定性的,不然她能听到的只是一片雪花了。
远在安省的人方雅也听到了村里的主任通知,让他们注意有从别处的亡命之徒正在往这边流窜。
这让村子里的人都很紧张,虽说现在村子里面人数变多,但是他们都是老实本分人,吵架打架也有,但是亡命之徒还真是让人慎得慌。
大多数的人即使在这种末日环境下,也没办法很快就转变成这种能对抗亡命之徒的人。
那些心狠手辣的,其实和谐社会就已经展现他们的凶狠和血腥了。
不过没多久好消息就传来,有亡命之徒去往旁边的乡村被乱棍打死了,可以说是人多力量大的结果吧,没有人追究普通民众的责任。
此时没有防卫过当这一说,那些暴徒即使被抓住结果一样是枪毙。
似乎又回到了对违法犯罪从重从快的处理时期。
这样的行为是有道理的,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慢慢改造感化监督那些人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保卫粮食安全,投入在保暖种植上面。
局势都已经这么艰难了,还要在这时段为非作歹,这不纯纯找死。
不知道为什么,文浅听到了这一新闻之后,内心反而稍微放松了一点。
也就是说自己如果以后遇到坏人,进行自我防卫心理负担也减少了很多。
寒冷的冬天里,文浅坐在树上看向远处的戈壁滩。
从一开始收音机可以收到很多频道,到现在逐渐变成两个频道,并且并不是全天候的播出。
文浅在想或许有一天收音机一个频道都收不到,那个时候是不是也意味着社会秩序彻底崩溃呢。
这一天终究会到来吧,如果科学研发还没有什么起色的话。
种子相关的有新的进展,并不是新品种,而是某一个被遗忘的老品种又被重新发现一遍而已。
冬天的时间变长,人们要以忍受更长时间的严寒,要消耗更多的材料去取暖。
不少人都出现手脚冻伤或者是脸部冻伤,等到天气转暖的时候,这些疤痕都还没有消失,没过多久冬天又来了,因此不少人脸上的冻伤痕迹一直在。
每到冬天文浅很少外出,并且会保护皮肤,倒也没有什么冻伤。
文浅从树上下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她每次去听收音机回来的时候,都是在屋后的围墙上架梯子进来,而不是绕到家前面。
然而这个习惯救了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