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接到文浅的电话还有些莫名其妙,一说有人路过,她就在想是不是文浅又发现了什么脚印儿来踩点的。
于是她就想着出去看看,走到坡那个地方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哀嚎。
有个人跑的比燕子飞还快,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嘴里发出惊恐的声音。
陈婶儿还没看出来是谁,然后就看到前面的文浅手里拿着刀,在一步一步慢慢走着。
脸上的表情是带着笑的。
陈婶儿愣在原地还在想这是怎么了?就听见那个女人说要杀人了。
“她要杀人!她要杀人了!我的天呐!她是个疯子,她疯了!她要杀我!
陈婶儿看着对方疯疯癫癫的,手上身上还粘的有泥巴,觉得这个人更像个疯子。
直到她看到文浅越过她继续向前走,还把手里的刀举起来,像是要扔出去一样,这才吓到了。
她连忙上去抓她的手:“孩子!孩子,这使不得,使不得。你这么年轻,杀人是要坐牢的。犯了法,留了档案,你这辈子就毁了。我跟你说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你听婶儿的话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文浅头一歪,在陈婶儿耳朵说了一句:“我装的。”
陈婶愣了一下,然后就松手回头再看看那位疯癫的女士,此时已经连滚带爬已经走到她家厨房侧边去了,跑的倒是挺快的。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陈婶儿才松了口气。
还别说,刚才那个女的被吓到了,她自己都吓到了。
她真害怕文浅一时冲动做无法挽回之事,她还年纪轻,不应该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断送前途。
然后陈婶儿又科普了一遍从她儿子那里听来的遵纪守法的言论,这人不守法是要毁三代的,不光是自己,就是第二代第三代,以后想端国家的饭碗都端不上。
什么叫家世清白?这就叫清白。
文浅听完她说的没有点头答应,只是抬起头和陈婶儿说,她们如果敢来第三趟就敢埋了她。
动不动就要埋人,上一次这么说的时候,陈婶儿觉得对方只是放狠话开玩笑,吓唬人。
但是现在对方说的这么认真,就有点害怕了。
心想还是以后多看着点儿,不要让那边的人过来。
王小萍跌跌撞撞的到了打谷场。
她儿子不愿意送她来,她找了个村里的三轮车送她来的。
车子就在打谷场等她,看她脏的跟个泥人似的,脸色苍白跟见了鬼似的,又问她咋了,摔跤了吗?
王小萍颤颤巍巍的,还是爬上去摆了摆手:“没事啊,送我回去吧,送我回去吧。”
回家之后,家里一看她这个样子问她是怎么回事?对方失魂落魄,一句话不说。
等到了晚上,她半夜做噩梦惊醒,她丈夫十分不耐烦的问她今天到底怎么了?
王小萍这才说的实话。
她丈夫听后沉默了一阵,让她以后不要去找文浅,就当从来没有过。
儿子的大事,他们以后再慢慢来。
她们家女儿前两个已经出嫁了,嫁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帮不了多少。
这第三个拿刀想捅人,也别指望了。
这第四个听说还在读书,还在向家里伸手要钱,他们也就没有去找。
二婚的人还想再找个头婚,那条件肯定还得再往上加,这可愁坏了夫妻俩。
但是能把王小萍吓成这样,估计对方也不是个好惹的,要是惹毛了来找儿子的麻烦,反而不妥。
听丈夫这么一说她就熄火了,心想就当以后没有这个人吧。
文浅想着以后她们家应该都不会过来,除非活不下去了。
关于文浅拿刀吓人的事儿陈婶儿也和陈叔说了让他以后也注意一下,人路过去找文家。
让她们别去,万一真出事儿就不好了。
文浅很满意王小萍屁滚尿流的状态,开心的中午甚至多吃了一碗饭。
地里扯出来的圆白萝卜吃着甜甜的,但是因为下雪太冷萝卜会逐渐空心,就不好吃了。
好在文浅把它放在空间里,拿出来吃永远都是甜的。
文浅之前腌的酸菜,她把不同天数的酸菜都放进空间,这样就不用担心这个酸菜越来越酸,会在它状态最好的时候吃。
方雅听说了这事儿之后,还专门来找文浅,又嘱咐了一遍,让她不要冲动。
冲动一时,后悔一世。
感受到陈家人对她的关心,文浅让她们别担心。
只要世道不乱,她自然遵纪守法。
方雅倒是从来没想过世道有一天会乱,但对于文浅清醒的认知感到安慰。
只是当动荡发生时,魑魅魍魉自然也会出来。
文浅看着方雅的肚子,问她给小孩子准备什么。
一提到小孩子,方雅就有话可说了,于是拉起她说起了小孩子的事情。
“你是不是在给她提前准备衣服?尿不湿奶粉什么的?”
“哪有这么早?不过确实最近喜欢在网上看小衣服。至于尿布湿和奶粉,那都是有保质期的,我这还早得很呢。”
文浅想想也是,于是也没再多说。
不过方雅说陈婶儿确实在找别的小孩的旧衣服,还有家里的旧衣服,想要给孩子做尿布。
只是说二十四小时包尿不湿不太好,白天可以换的话稍微换一下。
这个方雅也没有什么不满,婆婆总是询问商量着来,如果她不愿意就算了。
她的婆婆可比其他人的要好相处多了。
两场雪过后出了几天太阳,之后又继续下雪。
陈叔和陈婶儿决定把水稻拉到附近的工坊去多加工点米出来。
因为下雪的缘故,网购也滞留很长时间。
文浅和方雅说让她上街最好多取一点现金,万一之后停电断网,或者系统出问题的时候,用不了手机支付,就不好了。
方雅一听很有道理,和公婆去街上的时候,就去银行取了现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