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老人家不会使用智能手机,但是为了生意还是用了儿女的收款码,这部分钱最后不一定会回到老人手中。
老人家还是更喜欢现金一点,手机支付虽然方便,但是文浅还是会准备一点现金。
拿着刚买的小东西,文浅重新戴上耳机,心情雀跃的下天桥了。
文浅租住的地方是安城的四环线边上,去任何人多的地方都很费时间。
不过不要紧,她也不会去太多地方,因为舍不得花钱。
回家进厨房,从冰箱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菜品,炒了三个菜就端上桌了。
室友们已经陆续回来了,他们要么在外面吃完回来,要么点外卖,做饭对他们来说很费时间。
文浅现在租住的公寓是房东两套房子拼成的,共有三个大房间一个小房间。
三个房间都是半落地窗,光照充足。
只有文浅租住的是二楼最小的房间,一扇小窗,对着楼梯,没有阳光,白天也需要开灯。
当然房租也是最便宜的,五百。
楼下有客厅餐厅厨房都是公用的,如果需要阳光,去楼下就行。
反正合租的室友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卧室不怎么出来。
另外三个室友都是女孩,她穿睡衣在楼下走来走去也没什么。
文浅相当于用最便宜的价格,享受了比较好的租房环境。
冰箱洗衣机天然气都有,比之前的城中村不知道好了多少。
文浅为了省钱,会买便宜的包子或者发糕存放在冰箱,一周去两次菜市场买鱼或肉。
将菜都洗好切好备用,然后每天晚上炒好,除了晚上吃还会带第二天的午饭。-
为了均衡营养,她每次的花样尽量多一点,每份都少一点。
吃完饭后,洗漱好,她就会在一楼沙发上坐着玩手机、看书或运动,在十点钟之前回房间躺下。
文浅的作息很规律。
早上六点二十起床,下楼去冰箱拿出几个奶黄包放在蒸蛋器上蒸,自己在洗手间洗漱好。
早餐好了就拿着,拎着午餐包,出门时间在七点之前。
上班时间是八点半,但是从住处到公司中间要转一趟公交,公司比较偏,第二趟公交是二十分钟来一趟,所以她要早点坐车去等。
耳机里正在播放广播,文浅在用智能公交软件看公交到哪里了。
如果错过了她就要打车了,不划算。
文浅的工作是办公室职员,毕业第一家公司待了一年,这是第二家公司。
这离职率较高的公司里,她是少有的老人,可以说是一条龙了,当然也是非常忙的。
不过今年稍微好一点,公司又进了新人,也不是旺季,所以上下班时间还是比较准时的。
等到晚上快要下班的时候,老板从外面回来,还带了两位客人,于是文浅就变成了蹭饭的。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士,而客人也是文浅常见的,所以比较熟。
文浅坐着老板的车,和客人一起去了他们常去的餐厅吃饭。
因为可以顺便蹭饭,文浅也就没觉得浪费了自己的下班时间。
老板说自己下班回去也是一个人吃饭,还不如在外面大家一起吃热闹。
文浅需要做的是在他们点完菜之后去柜台点餐结账和开发票,这些是老板不会亲自去做的。
他们在聊天时,文浅就是专门吃饭的,当然也不忘记认真听他们讲话。
结束之后,文浅还可以打包剩菜带回家,第二天的午饭也省了功夫。
饭后,文浅被顺路带了一段,然后放在一个公交车站,之后自己坐公交回家。
因为家附近有一段正在修路,所以道路十分狭窄,文浅下车后需要往前多走一段路。
就在文浅吐槽原本挺好的人行道非要把砖扒了重新铺浪费钱时。
“彭!”
巨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文浅下意识的肩膀一缩,双手护住自己的耳朵。
回头看去,是一辆白色的小轿车撞在路边的石砖上了。
这些东西是要重铺路边石和人行道的,这条路一半都被栅栏围着,结果放在那里却还是被车怼上了。
车头都瘪了,a柱也受损了,车里的人没有动静儿。
文浅连忙放下东西,跑过去查看情况。
路另一边吃烧烤的人们也过来了。
文浅拉后车门拉不动,只好手伸进破碎的前门车窗把门打开。
前座上是一男一女两个大人,看样子还在迷糊,后面还有小孩在安全座椅上,状态比前面两个人好,已经开始哭出声了。
来帮助的人很多,一个力气大的男人先帮着把人拉出来,一群人把大人扶到平地上。
文浅把小孩抱了出来。
救助的时间很短,然后车子就在众人眼前从车头开始烧起来了,附近有人开始拿灭火器灭火。
文浅手里抱个小孩,因为有安全座椅所以没受伤只是被吓到了,紧紧抱着她。
一群人把人挪到烧烤店门口,这时候车已经是熊熊大火了。
车算是没救了,不过一家人命保住了。
后面交警和救护车都来了,文浅将小孩递给交警就走了。
等她回路边提饭菜才发现到自己的手受伤了。
右手手心有一道小口子,正在流血,应该是在车上划的。
因为刚刚救了人,她心情很不错,并且小伤口也不需要太费心,于是就高高兴兴回家了。
饭菜放到桌上,文浅去卫生间洗手,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头上还别着珍珠发卡,于是伸手想要把它拿下来。
手刚触摸到发卡,文浅就意识到自己用的手是受伤的右手。
手心突然一痛,痛到文浅一下子全身冒冷汗。
文浅蹲在了地上,痛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了,
她以为自己手痛是不小心戳到了发卡,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痛吧?
感觉痛觉从全身游走了一遍。
她摊开手,想看看是不是伤口加重了,然后发现手心的伤口已经消失了。
是的,消失了。
文浅摊开自己的双手反复查找,一双手都是完好的,没有任何伤口。
但是回家的路上明明就流血了。
她抬头看镜子,头上的发卡还在,拿下来,发卡上的珍珠不见了一颗,剩下的两颗珍珠中的一颗还有血迹。
新鲜的血迹,证明她的伤口确实存在过。
还有发卡,中间那颗粉色的珍珠消失了,明明刚才还是三颗都在的。
似乎是伤口碰到发卡。
珍珠和伤口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