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也很生气,“那个死老婆子,还有那个死女人,再加上那个死胖子,前院除了岳老头还凑合,剩下没有一个好东西。还好他们跑的快,不然今晚上哥就让他们好看。”
听见小狼狗的话,岳盈灵机一动。“小狼同学,你哪天晚上腾出来个闲工夫,好好的去修理他们一顿。”
“好啊,怎么收拾?”
“当然是……。”
“啊~?”
小狼狗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奶奶居然给它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想到它堂堂天狼族的小公子,去装神弄鬼?“我能拒绝吗?”
“不能。”
“可是,我明明可以不用这个办法的。”小狼狗还是喜欢简单粗暴的方式,这种方式不仅简单,还有震慑作用。
“小狼同学,你有没有发现我的这个想法很别致?”
“把人吓个半死,还说别致?”小狼狗觉得这个小丫头片子,比自己损多了。
它撕咬的是敌人的身体,可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却喜欢蹂躏对手的灵魂。
母亲的,它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这个讯息。
有小狼狗这样全能型保镖护驾,岳盈躺在被窝里心安理得的找周公解梦去了。
可是小狼狗睡不着了,一想到这个小丫头给自己出的损主意,半夜三更的,顶着一条白被单子,呜呜的带着一点儿风声,忽忽悠悠的在那几个不要脸的坏人面前,轻轻的飘过。
对,飘过。
还是顶着一条白色单子,慢慢悠悠的、若隐若现的、忽上忽下的、围着那几个烂人飘啊飘的飘过。
母亲的,还不得把人吓尿了。弄不好都得吓半死,全死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它的族人,要是晓得它们英明神武的小公子,居然去装神弄鬼吓唬人,它的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啊,啊,啊,小丫头片子,长的挺好看的,竟然给它出这么丑的主意。
愁死狼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今夜,小狼狗注定再次失眠了,可是它又不敢去叨扰那个泼辣的小丫头片子,怕把她惹急了,又嚷嚷要薅掉它一身珍贵的皮毛。
它这一身光华的皮毛,可是它尊贵身份的象征。要是被薅秃了,谁还认得它是狼天锦。
更可气的是,听听,小丫头片子睡着了,说梦话都在骂它:“让你做点小事儿就推三阻四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气死它了,它本来就是狼,还用装?它偷偷的瞄一眼自己的尾巴,也不小啊,根本就不用装。
好不容易忍到天亮,江氏起来烧火做饭,小狼狗才无精打采的睡着了。
梦里还在冥思苦想,它要不要换个办法。
“娘,我帮您烧火。”淳哥儿今天的小心情美美的,“真希望姥姥天天在。”
“为啥呀?”江氏明知故问。
“嘻嘻,姥姥威风凛凛的样子真好看,就像是上阵杀敌的常胜将军。”
淳哥儿也没有见过将军是啥样的,可是小舅舅给他讲过,他就记住了。
江氏听了儿子的话,笑的有些无奈。“淳哥儿,这话可不能让外人知晓,不管怎么说,那人都是……。”
长辈两个字,江氏说不出口,因为那个人真的愧对长辈两个字。
早饭是新煮的小米粥,菜是昨晚剩下的鱼。
“娘,这鱼真好吃。”淳哥儿很喜欢吃鱼,以前就算家里做鱼,鱼肉也吃不到淳哥儿嘴里。
就算喝口汤,老曹氏的眼刀子都是一个接一个的飞过来,恨不得把他们一家四口的嘴缝上。
昨儿晚上,江氏听了岳伟平的话,炖了最小的四条黑鱼。
就算是最小的黑鱼,每条也两斤多,加上干菜和汤汁炖了大半铁锅。
家里的两位老人,还有他们一家四口,美美的吃了一顿。
岳大年这一顿可是吃的有点儿多,哎呀,可别提了,这好几天了,顿顿吃的堪比猪食。就是他这个最不挑嘴的人,不饿急了,在家里都不愿意靠近饭桌。
……
吃过早饭,江氏拾掇干净屋子,就抱过来针线笸箩坐在院子做针线。
淳哥儿拿起小铲子,要去他们院子后面的空地,挖野菜喂兔子。
“哥哥,我也去。”小丫头亮晶晶的大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哥哥。
“走,哥哥带你去。”淳哥儿是个称职的哥哥,把小铲子放在篮子里,右手拎着,腾出来左手牵着妹妹。
“娘,我带着妹妹去后面挖野菜。”
“行,娘跟着你们一起去。”江氏答应了,就放下手里的针线,拿起来放在墙角的小镐,跟在小兄妹俩的身后。
他们出了自家的院子,顺着门口的这条小道往前面走。
淳哥儿拿着小铲子,挖道边上看见的野菜。八壹中文網
“哥哥,苦麻子。”岳盈也认识这种开黄色小花的野菜,立刻就指给哥哥看。
“妹妹真乖。”淳哥儿很有哥哥样的表扬妹妹。
岳盈偷偷的低垂眼睑,没敢翻白眼。被一个故作深沉的五岁小正太表扬,岳盈深呼一口气,方坦然自若的接受了。
江氏跟在小兄妹俩的身后,瞧见一丛山蒜,就低头用小镐刨出来。
“嘻嘻,大脑瓜。”岳盈也认识山蒜,据说解毒败火,具体什么功效她也没有求证过。
只不过她还是岳熙盈的时候,每年春天奶奶都会去山上挖一些回来,洗干净,同别的野菜一起凉拌,味道还不错。
娘三个正挖的起劲儿,就听见有人唤淳哥儿。
“淳哥儿~”
“三奎。”
淳哥儿见三奎跑过来找他玩也很高兴,等三奎捂着自己的小兜兜跑到他们近前,先同江氏打招呼,“岳二婶。”
“哎~三奎过来了。”
“嗯呢。”三奎答应完,才笑呵呵的凑到盈姐儿身边,掏出来他偷偷藏的炒豆子,递到盈姐儿面前。“盈姐儿,给你,这是我奶今早炒的豆子,可香了。”
岳盈:“……”
江氏对三奎的行为没有意外,想必这不是三奎第一次给盈姐儿拿吃食了。
岳盈看了江氏一眼,笑眯眯的露出来一对小酒窝,然后才指着自己口里的小乳牙,道:“三奎哥,豆子硬,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