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朝承平七万年,其中虽有些许叛乱但那也只不过些许跳梁小丑罢了!在历代帝王的治理之下一片盛世景象。
其都城元阳城极为繁华,自开国之时就布下的大真经过数十万年来的不断修缮,就连不朽金仙也不敢直面其锋芒。
通体由太白金罡铸造的城墙更是能够挡住九天上仙的长时间轰击,城上布置的三百门混元一气炮更是能够一炮灭玄黄地仙堪称天工一脉的巅峰之作,不过这些个混元一气炮没有皇室血脉旁人根本无法催动,即便是真到那个时候指望皇室子孙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沿着中轴线便是大乾皇朝的统治中枢元阳宫,宏伟的宫殿衬托着承德殿中喧闹臣子的渺小。
大乾皇朝第三十七任皇帝李承元一身玄色鎏金边龙袍上绘着异兽云纹,头戴承天观垂下的九道流珠让群臣看不出这位历来宽厚的皇帝陛下脸上的喜怒哀乐。
大乾北疆三百余界沦丧妖族之手,亿万兆黎民百姓身沉沦于苦海这是自七万年前那次大战后大乾唯一一次丢失疆土。
“大将军我大乾北疆边军三百万余,难道无一是男儿吗?这才几天三百界尽丧敌手,难道你们手中的刀剑是吃干饭的吗?三百万边军竟然还挡不住三十万妖军,你等可真是些个酒囊饭袋”
老尚书赵江澜手持玉圭拱手发问,三百万边军三月尽末如今两界关已经丢失,妖族大军若一鼓作气攻伐若水河一线,那大乾腹地三千余界将无险可守不出十年妖族即可兵临元阳城。
“定是尔等贪墨军资致使边军战力大减,如今北疆三百余界尽数沦丧妖族之手此为尔等之罪。”
“屁话若非你等说什么妖族式微不足为惧不让发病援助,我大乾北疆三百余界又如何会陷入妖族之手,是谁当日拦着陛下不让增兵青界。”
文臣武将具有修为在身可谓是针锋相对吵着吵着承德殿化作闹市一半,往日里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们好若凡夫俗子一般在这大乾皇朝中枢治所上演了全武行。
官帽玉圭飞舞可文官们虽说有些修为傍身其中也不乏玄黄地仙境界的大修士,可面对平日里剿匪平叛的武臣们还是被打了个落荒而逃,这些将军们平日里虽有些荒唐但毕竟是行务出身,进退之间便将文官打倒在地。
气得那位相爷直竖眉毛,颇有些好笑。
“哼,众位爱卿如今妖族大军直扑若水河一线,诸位可有何退敌良策。”李承元将事情拉回了正轨,他又如何不明白文官武臣们平日里的作为,可如今妖族大军压境之下依旧上演了全武行。
见李承元发文文臣武将才心有不甘的回到班列之中,不过依旧是横眉冷对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对于妖族大军压境一事,文臣们纷纷闭口不谈。他们是文臣齐家治国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可面对妖族兵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要不怎们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
平日里撒泼打诨时吹牛说要领军平掉妖族的将军们此刻竟然变得极为温顺,朝堂上诡异的气氛让李承元有些发怒。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可就是这一时之兵也无人敢于于应承。
“王相不如由你领兵前去增援若水河一线如何。”
他的目光转向了刚才文官里面打得最凶的那位相爷,平日里只会和稀泥一事无成的只会往兜里划拉灵石的老贪官却突然双腿弯曲直挺挺的跪下,伏地哭喊道“臣惶恐臣惶恐,臣既不知兵也从未上过沙场,这等征战沙场的活儿还得有大将军出马。”
征战妖族,七千年前大乾皇朝就已经兵甲入库,马放南山如今妖族来袭起了兵祸,他这位大将军铁定是逃不了的。
“臣愿率军前往若水河增援为陛下挡住妖族兵锋。”见已经躲不过去大将军慷慨激昂着实吓住了不少人,就连那位历经三朝的老国公也被吓了个不轻,领兵剿匪这位大将军着实战功彪炳,可境内的山匪与妖族可是两码事!
“好,大将军果真是我朝第一名将,有大将军在若水定可保大乾疆域。”
皇帝根本不给众人开口的机会直接定下了大将军领军七十万火速驰援若水一线,去阻挡妖将青岩的三十万大军。
散了朝平日里最爱圈养异兽的大将军骑着养得最壮实的那只云兽领着七十万皇家禁军,从中门绕城三日吹散了连日来妖族压境的阴霾。
可究竟能否挡住妖将青岩还得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
石河镇
若水河畔的一小镇,住户不足八百人。
虽然地处边疆但在承平已久的大乾盛世即便是妖族压境也是一片安平,他们相信哪怕是妖族也实难抵挡大乾的赫赫军威。
刚刚被火速升官的苏牧带着不足三百人的北疆边军形色匆忙直奔这座小镇,连日来的溃败让这支边军显得格外的落魄能够辨认的灵甲让阵子外面正在劳作的镇民没把他们当成匪军对待。
正要进镇只见一衣着别于普通人的老人拦住了去路,老人手拄拐仗立于一侧眯着眼睛问道:“这位将军看你们的灵甲为北疆制式,不知为何来我石河镇有何公干。”
前些天虽有些风闻说是什么北疆三百界已经尽数沦丧于妖族之手,老人本不相信昔日威震四海的北疆边军如此无能,但看着这不足三百人的北疆边军看来风闻成了事实。
大乾皇朝的事情本就与他苏牧无关,他欠的是灵石不是人情。更何况妖族隐忍多年一出手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已经尽力而为了只要将这些边军安顿好他就要回返太虚山那里才是他的家。
苏牧自然是如实告知:“两界关守军与妖族大将青岩麾下三十万大军大战三月有余,宣德将军赵崇战死,五万守城修士战死四万七千人。如今妖族前锋已距此地不过三万里旦夕便至,长者赶快逃命去吧!”
老者缓缓闭上了双眼,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捶在地上荡起阵阵尘土,言道:“可恨,可恨妖族贼子着实可恨。”随后话音一转指着苏牧怒骂道:“为何大军战死四万七千人你等独活,为何宣德将军赵崇战死疆场你等独活。为何你等能从妖族重围下逃出。”
震耳欲聋的发问让人难以回答,在苏牧身后的两百七十五人更是双眼通红怒火升腾。何时活着也成了一种屈辱,见到众人心境被老者一言击破。
苏牧上前几步说道:“长者好利的牙口,宣德将军战死疆场自是妖族所为,至于我等能够从妖族大军重围中活着出来用得着跟你交代吗?自古百无一用是书生,你等凡俗之人又怎知我太虚大法再说了我等为何要给你一个酸儒交代你不觉得这太过于可笑了吗。”
说罢苏牧不在理会老者带着人马从镇外绕行直接前往太铉城,哪里有通往太虚疆域的传送阵。
他可不想到若水后被人用莫须有的罪名给宰了,即便是造化境界修士在皇朝法度气运压制之下能发挥出几分实力,说不得也是个洞天破灭的下场。即使太虚山最后找回了场子将主谋斩杀得一干二净又能怎样。
在这个时代活着才能笑道最后,君不见七万年有多少绝世天骄但是能够活到今天的都是那些最为普通的人。
他苏某人死过一回可不想再死一回,生死间着实有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