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医尊轻叹,摇了摇头道:“别做梦了,听兰芯说,普罗圣女跟他关系匪浅呢,咱们还哪有机会呀?”
“普罗圣女?本洲第一仙女?”派尔丝诧异,完全没料到还会牵扯上这么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医尊接着道:“听兰芯说,路义公子和普罗圣女结伴游历,前几天刚好路过本城,兰芯机缘巧合之下把他们带了回来。其他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连普罗圣女都没见着呢。
可以肯定的是,咱家兰芯根本没法跟她比呀,跟她抢夫婿纯粹就是找虐,想都别想了。”
派尔丝听着便泄气了,对手若是别的女子,兰芯说不定还有机会,但遇着普罗圣女这等仙女加妖孽的完美混合体,还哪有半分胜算啊!
但她还是有点不甘心,狠狠的捶掌道:“可惜啊,蕙芯成了植物人,不然以她的绝美容颜,准能打动路义公子,就算成不了他的正室,当个侧室还是完全没问题的!如果真让她码上了路义公子,那我东乐家族想不一飞冲天都很难了!”
医尊听得面色一沉,哀叹道:“唉!蕙芯虽不是我的亲孙女,但却是我一手带大的呀!她天才艳绝,本该有大好人生,但为何年纪轻轻的便遭逢如此劫难呢!”
派尔丝自知失言,连忙歉意的道:“父亲,女儿不该提起她!一切自有定数,这都是她的命啊!您就不要再伤心了,放下吧!”
医尊摇了摇头,神色慽然,但突然又想起些什么,一双老眸都闪出了亮光,急切的道:“女儿,你马上通知家族,派人把蕙芯送过来!”
派尔丝被弄糊涂了,“送过来?干嘛呢?”
医尊道:“路义公子医术奇诡,说不定能把蕙芯救醒过来呢!快去办,别啰嗦了!”
“好好好,您别着急,我这就办。”派尔丝见老父亲急得面红耳赤,只好依令照办,不再多言,当即向家族亲信发去了通讯,下达了命令。
弄完,派尔丝这才不敢置信的道:“路义公子居然还懂得医术?关键是您居然觉得他能救醒蕙芯,这岂不是说他的医术比您这个医尊还高明?没搞错吧?”
医尊脸皮有点挂不住了,白了派尔丝一眼,道:“路义公子是个神人,医术比我高明一点也不奇怪。告诉你吧,他其实就是前些天的杰青比试时,以奇术轰杀鬼魔修士高手的那个神秘少年!”
“哎哟,竟然就是他!”派尔丝这回震撼得无以复加,惊叹道:“听说那鬼魔修士非常强大,力战三个山仙境大能还占了上风,而那神秘少年却引下了天雷,一举将其轰杀!
这样说来,路义公子的实力绝对不在三大仙门掌教之下呀!
天啊,既是炼器大师,又是炼丹大师,居然还是个顶尖术法大能!他还如此年轻,是怎么做到的呢?他,他还是人吗?”
医尊眯了眯老眸,道:“祖传典籍中有一段记载,说古仙域的大能先知预言,灭世百万年后,救世者将会降临仙域,重铸仙修界辉煌,化解下一次灭世之灾。或许,路义公子就是这个传说中救世者!”
“咱们应该没有这么好运气吧?”派尔丝下意识的望着客殿的方向,心潮澎湃,不可自控。
……
客殿内,兰芯专注看书,遇到疑难处,才会跟路义交流一下。而路义则自顾制画真仙级攻击道符,补回消耗一空的库存。
如是者过了一天。
翌日,侍女叶芎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附到兰芯耳畔小声说了几句。
兰芯听得皱眉,点了点头,转而对路义提问道:“公子,对于神魂严重受创的植物人,你有没有治疗手段?”
路义刚好制画完成了一张符箓,闻言自然停了下来,回应道:“唔,有倒是有,不过具体病例具体分析,如果神魂受创的程度太过严重,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完全治好。”
“哎呀,那太好了!”兰芯大喜,急切的启身道:“公子这么说,必定是有一定把握的!烦请公子,现在随我去看看一个病人吧!”
“嗯,带路。”
路义当然不会拒绝,便随着叶芎和兰芯走出了客殿。
少顷,三人进了一座大殿。
大殿内,一名年轻女子双眼微闭,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医尊和派尔丝守在床边,见着路义进门,连忙迎了上来。
“小友,麻烦你了!”医尊有点尴尬,苦笑道:“老朽实在枉称医尊,对于神魂创伤一点办法也没有,惭愧、惭愧啊!”
路义微笑,道:“前辈不必如此,神魂创伤的确没什么太有效的治疗手段,若我不是刚好懂得一种神魂方面的奇术,那也只会束手无策。”
“公子,那快看看病人能不能治吧!拜托了!”派尔丝显得迫不及待,连忙让开了去路,摊手作请。
“不用客气。”路义自是走了过去,来到床边。
“诶?”路义看清女子的面容后,双眼顿时瞪得滚圆,心潮不由自主的一阵翻涌。
因为,这女子的容貌,竟然跟花妍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气息都有几分相似!
她的修为达到了土仙境七级,仙体不朽,所以此刻纵是成了植物人,肉身依然保持正常完美。
“难道她跟紫荷的情况一样?”路义心中激动,连忙对女子的神魂进行仔细扫描。
果然,女子的神魂中也深藏着一缕不属于她本人的残缺魂气,而这魂气的气息,路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亲切得不能再亲切……那正正就是花妍的残魂啊!
“这是怎么回事?妍儿和琚儿的残魂为何能穿越遥远时空,来到这里?太奇怪了!”
路义不由得浑身打颤,泪眼朦胧,整个人都失神了。
“公子、公子,你怎么啦?”兰芯发觉路义不对劲,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哦,我没事。”路义这才回过神来。
医尊和派尔丝见路义面色不好,以为他也无能为力,顿时泄了气,心情又跌回了谷底。
“公子,怎么样?病人还有得救吗?”派尔丝已经不抱希望,但还是咬牙问了句。
“当然有得救,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她救醒!”路义望向派尔丝,道:“但我希望知道她受伤的前因后果,麻烦族长详细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