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芍无奈的摊摊手,道:“具体有什么内情谁也不清楚,我们只知道宝璃现在爱死了殿下,整天守着,好象怕丢了似的。你要想见殿下,恐怕得等到晚饭时间了。”
茜洛闻言不由得妒火中烧,恨恨的捏紧了拳头。
蝶舞却火上浇油的道:“唉,茜洛,虽然你有国书婚约,但现在看来,正妃的身份还是轮不到你头上了!”
茜洛恰恰被这话说中了痛处,她还以为没有了宝璃,自己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了正妃的不二人选呢。但如今宝璃冷不防的杀了个回马枪,还表现出如此强势,实在太可恨了!
“我不在乎名份!”茜洛口不对心,咬牙强硬道:“不过,我现在就要见我未婚夫,谁也拦阻不了,宝璃公主也不行!”
说着,茜洛急步朝主帅军帐而去。
宝璃的女侍卫非常忠心,火眼金睛的守在军帐外,见着茜洛气冲冲的走近过来,立马生出警惕,喝斥道:“你是何人?快停下!此处乃主帅军帐,任何人不得擅自接近!”
茜洛却故意无视她,置若罔闻的继续前行。
女侍卫从来没见过茜洛,也不知对方的意图,当然不敢大意,当即更加严厉的喝道:“立即站住!否则休怪我使用武力!”
但茜洛仍然不管不顾,我行我素的走到了军帐门口。
女侍卫见状惊怒,便悍然出手朝着茜洛抓去。
岂料,茜洛一把扣住了女侍卫的手腕,并顺势一带,轻描淡写的就把她摔出了几米之外。
茜洛长期坚持军事训练,还跟路义学习了仙修功法和武技,一直勤加修练,而且进步十分神速,如今已经非常接近炼体境,也就是仙修经典中所谓的武术初境。以这样的修为,哪怕军中最强悍的兵王也不是她的对手,更别说眼前这个女侍卫了。
女侍卫大惊:寻常男兵三几个都不是我的对手,这金发女子居然比我还厉害?她到底是什么人呀?
“殿下、公主小心!有刺客!”眼看茜洛已经闯进了军帐,女侍卫只好大喊示警,并随即也冲了进去。
军帐内,路义正在教导宝璃进行内功修练,见着茜洛闯进来,自然都愣了一下。
女侍卫冲进来,见茜洛站在原地并没有什么进一步行动,这才松了口气,朝路义和宝璃告罪道:“卑职无能,拦不住这人!”
“没事,她是我的未婚妻,你以后得认住她了,退下吧。”路义笑笑道。
“呃,是!”女侍卫吓了一跳,连忙朝茜洛施了一礼以示致歉后,转身闪了出去。
茜洛瞟一眼宝璃,然后毫无顾忌的直接扑进了路义怀里,娇嗔道:“殿下,听说你前几天无端重伤昏迷,可把我吓死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别担心,我丁点事也没有了……”路义感觉到现场气氛有点不对劲,但也只得先抚慰一下茜洛。
果然,宝璃不干了,她自然也明白,茜洛这是在故意挑衅。
“哼!难道你们白鹅族人都这般不懂礼数吗?”宝璃公主猝然发难,朝茜洛冷哼一声,横眉斥问。
茜洛这才放开路义,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先朝宝璃随意施了一礼,再回应道:“哎呀,看我只顾紧张未婚夫的状况,倒是忘了跟你打招呼了。不过,我不知该如何称呼你呵,你究竟算是我未婚夫的什么人呢?”
宝璃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咬牙训斥道:“别装蒜了,难道你真不知道,我就是太子正妃吗?见着我不行大礼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对我出言不逊?你也太嚣张了吧!
别忘了,你还没过门呢!但就算你正式成了殿下的姬妾,也必须得以我为尊!这是大夏国王室礼制定下的规矩,你懂吗?”
“呵呵,我倒是不懂这些,还真受教了!”茜洛语气调侃,根本没有妥胁的意思,直言道:“我跟殿下有国书婚约,理所当然就是太子正妃,其他人自称的,我可不会承认!好象,你才应该以我为尊吧?”
“你蛮不讲理!”宝璃气得翻眼,声音颤抖驳斥道:“我乃江东国公主,以国书和亲至大夏国,早已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正妃!不是你不承认就能改变的!”
茜洛嗤笑一下,继续毫不客气道:“本来我还可以勉强接受,你已经成为太子妃的事实,但后来我听说你根本不愿意接受和亲,根本不愿意嫁给殿下,你不爱他,最终弃他而去,返回了江东国!你这些所为,我替殿下感到不值!我觉得你不配成为他的妻子,更加不配拥有太子正妃的尊荣!”
宝璃说到底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子,顿时被这些话气哭了,一时竟无言反驳。
而且,茜洛所讲的都是事实,宝璃根本就无从争辩。
路义实在没料到两女一见面就开撕了,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他也不知如何插手呀!
这个时候,如果路义说错一句话,偏向了其中一方,那另一方肯定会撒泼打滚,死给你看。
所以,路义反应不过来,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说的没错!”宝璃终于想到了对应的措词,霍的一声站起身来,道:“我承认当初确实不爱殿下,因为我不认识他呀!换成是你,难道你会一下子就爱上一个陌生人吗?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从来没想过弃他而去!我回江东国只是为了探望病重的母后,并不是打算跟他分开!
现在,我敢说,我比任何人都爱我的夫君!我是他正妃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你又凭什么不承认?
无论你承不承认,我将来便是大夏国的王后,统领后宫,母仪天下,而你,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必须以我为尊!
所以,从现在起,你得端正你的态度,跟我说话注意一下礼数!”
“哼!”茜洛一时也反驳不了宝璃的说辞,只能冷哼一声,表示不服。
宝璃气极,却又奈何她不得,只好向路义求助道:“夫君,请问妾身有权调教一下你这个未过门的小姬妾吗?”
“这个……”路义头疼不已,暗暗叫苦,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呀!
茜洛听着也不干了,但又意识到太强硬反而效果不好,眼珠一转,然后突兀钻到路义怀中,装作满腔悲苦的痛哭起来,道:“殿下,我知道,我白鹅国已经不复存在,族人灭绝,父王母后皆亡,如今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而已,国书婚约你也无须尊重了,我就活该被人欺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