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丹药调理数天之后,美萝的身体状况明显好转,基本具备了进行手术的条件。
之所以要调理好身体再动手术,是因为美萝要换心,这需要具备一定的身体承受力。谁都知道心脏有多重要,也可以想象,手术有多艰难、多危险。对于这世界的医师来说,这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但对路义来说,却如同修剪指甲般简单。
美萝患的是弱心症,是这方世界的人特有的一种先天病,患儿通常活不过七岁,所以美萝才被当地医师断言了生命限期,若不是幸运遇上路义,她确实活不了几个月。
路义将美萝的病症和施治方法,详细解释了一遍,听得舒仙娜通体发寒,惊悚不已,掩嘴失神了半天。
手术过程玄幻而恐怖,路义不希望舒仙娜看到,但拗不过她的坚持,也只好遂其愿,让她充当助手。
准备妥当,路义使用药物令美萝沉睡过去,然后抽取她的干细胞,利用细胞定问激活生长器,开始培育一个新心脏……
培育过程当然需要一些时间,但路义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进行心脏摘除的流程,待得新心脏造出来,就必须马上植入美萝体内,误差时间只能用秒来计算,稍有延误将会造成手术失败。
接着,路义将美萝的血液循环导入一台仪器,这仪器无疑是南陆岛高科技医械,可以暂时代替心脏的功能。
仪器很快正常运作起来,美萝各项生命指标正常。
路义这才取出细胞分子分隔器,在美萝身躯的心脏位置打开了一个碗口般大小的通道,直接将心脏曝露出来。由于分隔器的神奇作用,这个过程没流一滴血,也没有对美萝造成任何伤害,虽然看上去触目惊心,以致舒仙娜不由得掩住了自己的嘴巴,浑身发抖。
“别怕,很快就好!”
路义不得不出言安慰了一句,然后继续动作,利用分隔器切断了相连的系带和血管,将心脏整个摘除出来。
这时,新心脏也刚好培育完成。
路义迅即将新心脏置入美萝体内,并利用细胞粘合器,争分夺秒的连接上系带和血管。
看着路义认真专注的表情,快速细致的动作,舒仙娜一度失神。
很快,连接手术完成,新心脏也瞬间被激活,有力地律动起来。
……
“手术成功!”
“她将会很健康!”
路义一边宣布,一边做着收尾工作。
舒仙娜忍不住上前细看美萝,只见她气息平稳,面色红润,手术位置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光洁如初。
“我这是做梦吗?”舒仙娜嘀喃着,泪水悄悄的滑落。
“少爷,你确实就是天使!”
……
数天之后,美萝如脱胎换骨一般,和村里的小伙伴们追逐玩闹了半天,仍然活蹦乱跳,全无疲态,这让舒仙娜欣慰至极,邻居们见着也是啧啧称奇……这小妞从小就是个病秧子,走几步就头晕气喘,跟小伙伴玩闹就别提了,如今却比小猴子还生猛,实在变化得太离奇了!
村里虽然没有了青壮年男人,但生机勃勃,让村民们心中充满了希望。
……
然而,路义离开一段时间后,东山国和敌对邻国再起战事,东山国军队战事失利后撤,敌国士兵乘势侵入百里,一路烧杀抢掠。
这天,一队敌兵突然冲进了小山村。
敌兵丧心病狂,放火烧村的同时,只活捉年轻漂亮的女人,其余的人无论老幼见着便杀。
幸运的是,珐拉刚好领着村中学武的小孩在村外操练,而美萝也在其中。
珐拉很机警,见村里火光冲天,哀喊连连,急忙领着小孩们躲进了山里,逃过一劫。
就这样,一场浩劫之后,村里面的房屋被尽数焚毁,近百名老幼村民伏尸,而总共十名年轻寡妇,包括舒仙娜,被敌兵抓上了一辆异兽车掳走。
路义这一刻刚好走在西行的路途上,突然感应到舒仙娜正遭遇巨大危机,连忙拿出传送令,即时传回到村里。
“啊!”
路义望着眼前地狱般的惨况,出离愤怒,禁不住狂吼起来!
少顷,路义冷静下来,冲天而起,朝着舒仙娜神魂印记的方向追去……
数十里外,一座临时军营的营帐内,兽林国的一支精英突击队的队长,此刻正盯着面前一名美艳的少妇,猛吞口水,银邪贱笑。
少妇正是舒仙娜,她实在太惹人注目,刚被送到军营便被队长看上了,于是顺理成章的出现在队长的营帐内。
舒仙娜知道将会发生什么,绝望得想死,但手脚被绑住,自杀都是奢望。
队长脸上爬着一条大蜈蚣似的刀疤,狰狞恐怖。这厮已迫不及待,三下五除二的卸去盔甲和衣衫,顿时,浓重的血腥味和着一股令人无法忍受的恶臭弥慢整个营帐,令舒仙娜几乎窒息,继而呕吐大作。
队长却哈哈大笑,搓着双手兴奋莫名……这家伙不单丑陋,而且身上散发着恶臭,关键是他的双手沾满血腥,如恶魔般屠戮了整村的无辜老幼。
所以,眼见这恶魔渐渐迫近,舒仙娜真的想死啊!她宁愿被投进油锅里炸,也不愿被这丑陋的恶魔碰一下!
但舒仙娜根本无从抵抗,万念俱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却突然下意识的默念:少爷,快来救我!
真个是心灵感应,路义此刻确实已经飞到了这个临时军营门外。
路义扫描到舒仙娜和村中的女人被绑在这军营内,自然判断这支军队正是屠杀村民的凶手。
一直以来,路义轻易不会妄开杀戒,但这回,想到近百名无辜老幼的惨死,他真的愤怒了,不杀光这些恶魔,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所以,路义没有犹豫,从意识空间中取出一把大砍刀,径直冲向了军营入口。
“你是何人!”
负责警戒的数名士兵见路义冲来,立马拔刀相迎。
路义一言不发,挥刀向几人一划,刀芒快如闪电,然后,那几个士兵便僵住不动了,待得路义冲入军营,这些人的头颅才陆续掉落地面,断开的脖子上,血液象喷泉一般溅飞,身体也随之直挺挺的倒下。
“敌袭!”。
军营内,一名士兵终于发觉不妥,急忙大喊示警。
然而,下一秒,这个士兵的脑袋就搬家了,他身边的十数名同僚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一抹刀芒划破空气,在他们的脖子上掠过,意识随之渐渐陷入黑暗,最后一眼见到的景象,是一具具仍然保持站立的非常眼熟的无头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