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伦说罢,青嫱接话道:“公子,父王这次来见你,主要是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其次是希望你可以提供一些防毒丹,给我们的讨伐大军官兵……”
青伦又不好意思道:“路丹仙,我太贪心了,已经得到了聚神丹,现在还要来麻烦你,实在过意不去!
不过,为了官兵们少一点牺牲,我愿意为此付出自己的所有,来换取路丹仙的防毒丹!”
路义点头赞许,回道:“唔,青郡王,就冲你这句话,我服你!
不过,我手头上已经没有了防毒丹……我写个丹方吧,你可以委托各个炼丹宗门大量生产。
此丹炼制要求不高,随便找个丹师都能造出来。”
青伦父女闻言,大喜过望。
“太好了!有了此丹相助,我军何愁不胜啊!”青伦激动得握起双拳。
路义当即写下丹方,交给了青伦。
“好了,没什么事就到此为止吧,我要走了,各位保重。”路义觉得差不多,是时候继续行程,向众人拱拱手,自顾向山门外走去。
“这丹方如此珍贵,路丹仙不要点回报吗?”青伦喊道,但路义只摇手,头都没回,一下子闪出了山门。
青嫱心有不甘,踌蹰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追了出去,可是,路义早已不见了踪影。
“早该粘着他不放手!”青嫱懊悔万分,鼓着香腮走了回来。
牙敏见着青伦一行人一时也离不开,于是将他们请到了会客堂稍歇。
言谈中,牙敏将路义铲除虚谷,捣毁丹武门,解救祭女的事迹讲述出来,众人听得不住惊叹。
“唉,路丹仙真是神仙本领、侠骨仁心啊!竟然真的说到做到,凭一己之力铲除了丹武门!他才多大年纪呀,太匪夷所思了!亏我还想来助他一臂之力呢!”青伦摇头赞叹不已。
“他没理由不喜欢我呀,到底哪里不妥呢?”青嫱心中对路义的仰慕更甚,也更加不甘心没能把他弄到手。
……
路义此刻已躲在一处荒山上修练……
中午时分,路义飞出了武功山的范围,来到一条官道上,继续西行。
不多时,一条奔涌的大河拦住了路义的去路。
此河名叫灵水河,武灵郡正是因武功山和这条灵水河而得名。
灵水河很宽阔,但也不过十里八里,当然挡不住路义,可他正想飞越过去时,却惊见一具人型物体,在水面上沉沉浮浮,从上游随着奔涌的河水漂近过来。
路义下意识地用神魂扫描过去——哎?竟是一个处于昏迷状态的异族年轻男子!
路义确定那男子一息尚存,立马运起轻功,踏水飞了过去……
河对面刚好有一间废弃的农舍,路义将救起的男子扛了进去,放在一个干草堆上。
男子面色煞白,受了严重内伤,再加上溺水,气息几无,若是遇到别人,那绝对没得救。但他命不该绝,遇上了路义。
经过路义一番独特的心肺复苏施救,男子的呼吸心跳渐渐恢复,片刻之后清醒了过来。
但男子的内伤实在太严重,根本动弹不了,话都说不出来。路义于是给他喂了一枚丹药,并运功帮其炼化……侍弄半天,男子的情况终于有所恢复。
“感谢兄弟救命之恩!我叫布雷莫。”
“请问恩公尊姓大名?”男子一开声,便用不太流利的东盛国语说道。
也不知这男子是什么人种,长着一头蓝发,眼核也是蓝色,皮肤白白黄黄,五官相当端正,以路义的审美观来看,也算得上帅哥。
“我叫路义。”路义回应道。
布雷莫勉力坐起身来,对路义敬了个礼,接着问道:“路恩公,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路义:“这里是武灵郡武功山附近。”
布雷莫听得很惊异:“什么?我居然漂了那么远!足有几千里呀,这都死不去,也太不可思议了!”
路义:“哦?那你来自哪里?对了,你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
布雷莫:“我来自灵水河的源头——灵源国。我被一个阴险的家伙暗算打成重伤,掉进了灵水河中……”
路义见布雷莫说话仍然吃力,连忙制止,道:“先别多说了,你的内伤十分严重,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我替你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作打算吧。”
布雷莫一脸感激,甚感为难道:“路恩公,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呵……”
路义:“你放心,我有的是钱。如果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吧。”
……
水滨镇的一家客栈内,经过数天丹药调养的布雷莫伤势基本无碍,特意起早修练。
“不错,够用功!”路义从家里传回,见布雷莫刚好修练完毕,竖起拇指表扬道。
“恩公,其实我一直很懒散,现在只是希望将来能报仇才有了动力。”布雷莫挠头苦笑回应。
路义:“以你会气境初段的修为居然要等将来才敢报仇,你那仇家很厉害吗?”
布雷莫:“倒是不比我厉害多少,但他是世家公子,有很厉害的护卫保护,我根本近不了他身。”
路义听得来了兴趣:“世家公子?何仇何怨呀?嗨,有故事呵,快说来听听!”
布雷莫面露苦色:“我和他本无怨无仇,直到被他暗算重创后,从他囗中我才知道真相……原来那混蛋看上了我的未婚妻!”
“我未婚妻是世家小姐,而我本来也是富家子弟,自小我们就订有婚约,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小时候感情很好,只是长大后反而疏远了。”
“我们灵源国人很看重婚约,那混蛋知道,只要有我存在,他就追不到我末婚妻,于是便对我动了杀心……”
听到这里,路义不禁替布雷莫着急:“那现在你没影了,仇家可能就得逞了,你还不赶快回去阻止?”
布雷莫苦笑:“以我现在穷愁潦倒的家世状况,根本斗不过那混蛋,女方家长也早就想方设法退婚,按族例,我只要无故失踪七天以上,他们就有理由退婚,现在回去也迟了,只会给机会那混蛋再杀我一次。”
路义:“那你任由未婚妻嫁给仇人?”
布雷莫咬牙:“我还能怎么办?无钱无势又打不过人家……唉!”。
路义:“再怎么样也不能放弃呀!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我现在马上送你回去,好歹让你的女人知道,你还活着,最好顺便把她办了。至于以后怎么对付,以后再筹谋吧!”
布雷莫听着,把心一横,重重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