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定远命伙头军士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酒菜款侍路义几人。定远再三感谢路义,并庆幸这次竟然大难不死……原来定远是黄龙岛国南洋水军的头领,早上得到消息,说一艘海鲨团的战船侵入劫掠了多艘商船逃逸,于是立马亲率一艘快船一路追截到这里,终于如愿追上了敌船。但他万没想到,敌船上竟然有一名高级仙人坐镇,而且士兵的素质和人数都胜过己方,这让他吃了生平最大的一次亏,数十名水兵战死,自己也几乎就交待在这里。
席间,定远摒退左右,问起了蔡雁假死的原由。
定远是蔡雁父亲的生死兄弟,蔡雁信任他,于是简略地将经历说了一遍。
定远听罢,唏嘘不已,但也没再详细追问下去,他自然也明白到这些事,蔡雁根本不想再提起。
路义想到定远熟悉这片海域,于是趁机问道:“定远将军,不知有没听说过紫荼师太呢?”
定远:“何止听说,我们还认识呢,紫荼是蔡将军的师姐,当年我追随将军左右,有幸见过她几次。
怎么样,路公子,你们要找她?”
蔡雁接过话头道:“叔叔,是我要找她,我小时候和父亲来过这海域探望紫荼师太,只是我也记不清她所在的小岛具体位置,叔叔你知不知道?”
定远点点头道:“我知道,紫荼隐居的小岛离这里还比较远,大概在西南方向数百海里处。
不过,那个小岛方圆百里的范围内,是一个出了名的雷区,经常降下大天雷,所以被我们水军称为雷神岛。那片水域实在太凶险,所以过往船只都得绕道而行,而飞行物更加不敢靠近。
而且,紫荼还下了大天师禁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登岛,所以这么多年来,我虽然很想去拜访她,却也不得其门而入。”
蔡雁闻言,顿时勾起了一些记忆,道:“哦,我想起来了,当年父亲是驾着一只飞龙,带我飞上那个小岛的,他说飞龙会躲开天雷,如果没有飞龙就飞不进去。他还说,我们和紫荼师太是驭龙一族的后人,可以自由进出那个小岛。”
蔡雁这时才意识到,要找紫荼师太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抱歉地望向路义,道:“公子,我那时还小,实在记不起还有这事,现在我们上哪去找飞龙呀?看来我们是寻不到紫荼师太了。”
路义却笑而安慰道:“无妨,只要这附近数百里内有飞龙,我就可以把它召唤来。”
蔡雁和定远闻言,惊讶不已……
“公子,你会召唤飞龙?你也是驭龙一族后人?”蔡雁惊喜地说道。
路义心道:我这身躯还真是驭龙一族后人呢!
路义刚想回答,兰怡却不甘寂寞,骄傲地插话道:“我夫婿乃正统驭龙师原氏嫡传后人,只要他愿意,天下的飞龙都会听命于他!”
路义感到奇怪,问道:“怡儿,这个我没告诉过你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兰怡当即泄了些傲气,有点不好意思道:“是花妍告诉我的。”
蔡雁一直觉得花妍和路义之间有故事,但又弄不明白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她也不敢问,现在听兰怡这么一说,更觉花妍和路义真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兰怡,公子的身世你还不清楚吗?怎么要花妍来告诉你了?”蔡雁不知怎的,开口调笑兰怡。
岂料这句玩笑却缴起兰怡的妒忌,嘟着嘴,斜瞥一眼路义道:“花妍可比我这个侍妾身份高……夫郎偏心她有什么出奇的!”
路义看着话题被带偏了,干咳一声连忙制止道:“怡儿,休得胡言。”
转而,路义对定远问道:“定远将军,你应该知道哪里还有飞龙吧?”
定远思索一阵后,道:“这片海域方圆千里都没有这种珍稀生物,要找它就得向南再走数千海里,那里有一些小岛,我们叫它南溟群岛,据说有极少量的飞龙在此间生存。
不过那个地方不是我国的传统疆域,现在成了南洋海鲨团的势力范围,路公子若要前去,万一遇上这些盗匪,只怕会有一些风险。”
路义一笑置之,道:“多谢将军指点,明早我们就去那里找飞龙,至于盗匪,倒是不怕,他们不来惹我,我也懒得管它,若来犯我,那他们就自讨苦吃了。”
定远一想到路义手中那把神奇仙器,顿时也放心了,哪怕一个舰队来对付他,也讨不到半点便宜啊!
“那我预祝公子一切顺利!”定远笑而作揖道。
……
随后,路义几人来到海鲨团的船上歇息,路义趁机将货仓内存放的一批仙矿石统统收进了意识空间,有了这些能源,仙人飞艇使用很长时间都不用担心了。
兰怡和蔡雁各自收拾了一间相邻的仓房……蔡雁自顾睡去,兰怡则缠住路义欢好。
兰怡和路义弄出不少动静,仓房的隔音却非常糟糕,吵得蔡雁根本无法安睡,抓狂不已,直至两人折腾到半夜才能各自安歇,唉!
翌日,路义几人吃过早饭,辞别了定远,驾起飞艇直往南溟群岛而去。
然而,飞行了一千多海里后,前方海面上突然生起一片浓雾,能见度只有几米,这状况别说高速飞行,走路都会有危险呀!
兰怡和蔡雁不免担心起来,提醒路义是不是要暂且停飞。
但路义却一脸轻松道:“没事,我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看得清前路。”
兰怡和蔡雁其实都知道路义有这种本事,只是无法理解个中道理。
“夫郎,你这个本事太厉害了,我能学吗?”兰怡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蔡雁也用一脸求知的神情望着路义。
路义挠挠头,答道:“当然可以学,而且还很容易学,不过要修练出哪怕一丝这种能力,都得长时间经历难以忍受的痛苦,如果不是道心极度坚定之人,根本不愿去修练。再且,这个世界缺少修练这种能力的药物和辅助设备,没有我在身边陪练,也很难取得进步。怡儿,你的资质不错,只是不知愿不愿意为此而受苦。”
兰怡却一脸决然道:“只要以后能追随夫郎的脚步,再苦再累我也愿意承受,你教我吧!
我若拜入紫荼师太门下,就会与夫郎分别,到时我一定会很想很想你的,那我就可以用修练的痛苦来麻醉自己了!”
兰怡的话让路义一阵心痛与不忍,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