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依看了看路义,又看了看紧挽着路义的林欣韵,略显失落地问道:“小登,你啥时候娶媳妇了,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路义当然想澄清了,但这怎么说呀?
林欣韵见路义有犹豫之色,明白了路义的心思,干脆抢先说道:“杨小姐不要误会,登登与我尚未成亲,只是村中族人都认定登登是我林家姑爷,所以才这样戏称。”
林欣韵虽然说明了,与路义还不是夫妻,但却是暗喻了两人是极其亲密的关系。
林欣韵继续问道:“不知杨小姐是登登什么人呢?”
“我是小登的老师,但他也是我师傅。”杨依依如实回答道。
“什么?我听不明白!”杨依依的回答令林欣韵摸不着头脑。
路义无奈解释道:“依依是我大学的老师,而她跟我学武功。”
林欣韵终于明白了两人的关系,松了一口气,对杨依依也热情了起来,笑着说道:“原来是杨老师,欢迎欢迎!”
林欣韵很快就跟杨依依聊在了一起,而且聊得好象很投契,原因无非是两人都希望从对方身上了解路义。
另一边厢,路义与林山父母客套了一番,分别时还把三人送到了门外。
林山没有随父母离开,留下来恳求路义教他武功。
路义知道林山是个有侠义心肠的人,所以也愿意教他。但他也明确表示,学习武功,成为修练者后,就不能参加普通人的搏击比赛。林山自然也明白个中道理,表示没问题。
自此,路义又多了一个不叫他做师傅的徒弟。
此后十多天的时间,路义对林山进行了特训,在此不表。
……
杨依依是从尚凯市过来的,迢长路远,林欣韵自然邀请她在家里留宿。杨依依当然也不客气,马上答应下来。
林欣韵家里床铺热炕不够用,杨依依也就只能和林欣韵睡在一炕上。
两个女孩一起,睡不着,自然是谈天说地,话提很快扯到路义身上。
林欣韵是个典型的东北女孩,直肠直肚,将自己和路义的经历象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说到自己如何如何被恶人公司迫上绝境,而路义却象神兵降世一样出现,也不知用了什么神仙手段,将她安全救出。接着,又只身独闯虎穴龙潭,神奇地瓦解了冬面国恶行累累、臭名昭著的墨色组。最后,还给她打入一笔巨款,而这笔钱足够让她以后都衣食无忧。回到东北后,路义又逐一拜访村中孤寡老人和困难之家,送钱送物、治病疗伤,成了村中无人不知、人人敬爱的马姑爷……
杨依依听得,心潮澎湃,心驰神往。对林欣韵能够因祸得福,羡慕不已。
作为回报,杨依依也将自己拜路义为师,学习武功的事情一一细述。其后,杨依依还将路义在课堂上即席作词作曲,自弹自唱的趣事也娓娓细说,讲得形神俱在、引人入胜。
巧的是,林欣韵和杨依依学习的专业都是声乐表演,林欣韵房间就有一把琵琶,她当然不会放过听取,路义所创神曲的机会,于是讨要扬依依为她弹唱一遍。
扬依依也兴致甚高,欣然应允,抱起琵琶,酝酿情绪……
片刻之后,动人的歌声响起……
忆昔少艾时
与君山亭赋新词
晚霞似锦
春雨如丝
阡陌花横两三枝
……
今赋断肠诗
君居山南我不知
天涯路远
泪湿胭脂
楼头过雁说相思
……
杨依依弹唱到这里,稍作停顿,突然曲风一转,深情的歌声响起……
犹记山南秋
小蘋初见黄花瘦
青丝飒飒
美目幽幽
琵琶弦上月如勾
……
应念少年愁
人面桃花赴水流
关山万重
不阻扁舟
霜寒露冷渡萍洲
……
林欣韵听完此曲,深陷歌词幽怨缠绵的意境之中,久久不能自拨,泪水悄然滑落。
扬依依弹唱完毕,也是过了好一阵,才从词曲营造的氛围里走出来,眼眶中同样闪动着点点泪光。
林欣韵幽幽赞叹道:“画面好美!”
杨依依点头附和道:“是啊!只有美好的内心,才能编出如此美好的词曲!这首歌的前半段,就是一个美如仙子的女同学编写的。”
“哦,怪不得!我就觉得前面部分,分明就是一个女孩的心声。原来是她编了上半段,马登接着编了下半段。依姐,那女孩叫啥名字,该不会跟马登有啥关系吧?”林欣韵担忧地问道。
“那女孩叫韩霜,人如其名,是个冰霜美人,没听说过她跟马登有来往。”杨依依如实回应。
林欣韵松了口气,转过话提说道:“依姐,我平时也有锻炼身体的习惯,我也很想学武功,不如现在你教我吧!”
“你应该跟小登学呀!没有他的引导和丹药,你的进步会很慢的!”
“我怕他不让我学,所以想学得差不多了才跟他说。依姐,你就教我吧!”
“那好吧,我就先教你一些基础,明天早上晨练,还可以教你武艺。”
“太好了!那依姐不如留在我这过年吧,等过完年,我们一起和登登回尚凯!”
“好吧,如你所愿!”杨依依之所以如此爽快地答应,无非是要一个留下来的理由。路义在这里,她不想离开。
路义要特训林山,所以并没有急着回尚凯,他打算过完年,等青年大赛开幕前,才直接乘飞机前往陆家镇与师傅凌云天会合。
就这样,路义就待在这冰天雪地的东北农村,过了一个特别的农历新年。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当然不会沉闷,修练之余,一群年轻人也经常外出滑雪游玩,倒也是过得欢欣畅快。
但这时,路义又为一件事担忧起来……路易主体一直没有联系自己这个副神魂,得不到主体的帮助,路义根本不可能离开马登这副躯体,连锁反应之下,马登昏死过去的神魂也没法得到救治,时间一长,必定会彻底消亡。
果然心有灵通,接下来几天,路义的担心成为了现实……马登的神魂状况竟然真的突然恶化,一天天地萎缩,最终消亡,随之,马登的原有记忆也完全消失。
路义为此非常伤心难过……他心里早已认定马登是他的弟弟,而马前行和黄如意就是他的父母。若然将来自己的神魂离开这躯体,那马登岂不是变成一具尸体?
路义又怎可能忍心让“父母”承受丧子之痛呢?也就是说,路义已经不能离开这个躯体。当然,如果路易主体找来,还是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惜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