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时是下班后才来陆司辰这里的，所以时间已经不早了。
等他坐下来，裴苏才看到窗外夕阳无限好的天色。
屋子里已经亮起了灯，不远处的桌子上摆放了好几盆植物。
严谨时将手机收进口袋之前，裴苏还看到了那个心理医生的脸。
说实话，长得还挺好看的，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就是那种温文尔雅型的男人。
两人的谈话很快就开始。
如裴苏所料，哪怕严谨时乖乖过来看心理医生了，也不愿意接受催眠那种疗法，只会单纯跟医生进行问答。
当然了，app的存在是秘密，这个绝对不能说。
严谨时只告诉对方，自己已经跟“副人格”谈过了。
之后陆司辰问及副人格是什么样的，严谨时也如实回答
——说的都是那张纸上罗列出来的。
“按照严先生的说法，只怕确实有第二人格，那么他是最近才出现的吗？”
陆司辰一边问，一边在纸上做记录。
“应该吧。”严谨时严肃道，“不是百分之百确定，他说我小时候也有出现过。”
“小时候？”陆司辰笔一停，然后抬起头。
“是的。”
“双重人格是不可能存在遗传现象的，一般是后天形成，严先生小时候又遇到过十分麻烦的事情，或者很大的意外吗？”
严谨时沉默了两秒，“绑架算吗？”
作为严家的人，绑架勒索这种事可不止经历过一两次。
陆司辰闻言，也没再多问。
毕竟严谨时好像不是很想往下说。
等医生的问题问完，就轮到严谨时来提问了。
“是副人格的话，有没有可能性别也不一样？”
“当然有可能。”陆司辰很肯定地点头，“年龄可能都会不同。”
“那么性格不同也是正常的。”
“对。”
严谨时微微点头。
问过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他起身便想要离开。
陆司辰将人送到门口，叮嘱道，“这样的精神类疾病，也有可能是暂时的，或许是严先生压力过大，工作强度过高的原因，还是要多放松一下自己。”
“会的。”
严谨时回答的敷衍，没有半点身为病人的自觉。
陆司辰接触过的名人富豪非常多，也不至于多管闲事，目送对方离开就转身进屋了。
回去的路上严谨时也没把手机拿出来。
好在阅读软件一直没关，裴苏乐的清净自在。
等到了家里，他才主动跟裴苏说话，还亲手打开了便签。
“你听到医生说的话了。”
[听到了，这下子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严谨时不置可否，目露锋芒道，“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
[不会的！]
裴苏心想，等自己找到回到身体的办法，才不会让严谨时发现！现在身体还是个植物人的模样，暂时待在这里也还挺好。
“你如果还想待在这里，接下来我们约法三章。”
[没问题。]
裴苏飞快答应下来。
之后俩人洽谈成功，裴苏保证可以提供严谨时不知道的某些事的线索，绝不窥探严谨时和严氏企业任何隐私。
严谨时则负责保护正在医院接受治疗的裴苏，并且让专家进行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