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的手下腿都快跑断了,国内多半有名的医生都被他重金请来,可每个人都给夏千语判了死刑。
如果这小丫头能治好夏千语的病,万林肯定要重金答谢。
“那我先走了,治病要紧,有情况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我们留个电话吧。”
“好。”万林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两人互加了微信,还留了电话。
万林问:“你叫什么名字?”
胡佳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万林,“我叫胡佳。”
“我叫万林。”
万家,那可是顶级豪门,比他们胡家厉害多了。
胡佳看万林顺眼点了,万家配千语姐也还勉强说得过去。
胡佳不卑不亢,和万林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万林拿着手机,直到再也看不见胡佳的背影,才转身回到病房。
回到病房,万林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薄暮寒,薄暮寒看了万林一眼,没有说话,可内心却带着一丝期盼。
胡佳走后不久,严鹤翁就来了。
夏千语是他的徒弟,听到她出事,严鹤翁不知道有多担心。
薄暮寒见严鹤翁来了,撑着身体靠在床头上,难得的挤出一丝笑脸,“您来了。”
严鹤翁见薄暮寒身体恢复得不错,才埋怨道:“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说起来我还是千语的师傅。”
严鹤翁有一肚子话要骂薄暮寒,可最终还是忍了下去,劫后余生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他怎么忍心再责怪薄暮寒。
爱屋及乌,严鹤翁并没多说。
万林在一旁解释道:“这事也不怪老大,这两天事情太多,他可能也就忘了,况且他身体也才刚刚恢复。”
严鹤翁这才注意到一旁的万林,刚才在走廊上看着人家小姑娘的背影望眼欲穿的不就是他?
严鹤翁问道:“你是谁?”
万林有点尴尬,在京都不认识万家太子爷的人可不多。
万林笑着道:“我是万家的,我爸叫万富豪。”
严鹤翁看着他,“哦,不认识。”
万林:“……”
严鹤翁不悦的收回视线,薄暮寒都病成这样了,他不好好照顾人还有心思看小姑娘,什么熊孩子!
难怪一向健壮如牛的薄暮寒都好几天了还没恢复好,都怪他!
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万林:严老和他父亲难道有仇?竟然用那么嫌弃的眼神看他。
万林看向薄暮寒,就见薄暮寒冲他轻轻摇头,示意万林别说话。
严鹤翁又和薄暮寒说了几句,就去看了夏千语。
见自己徒弟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严鹤翁一双浑浊的眼眸立马红了。
他一向把夏千语看做自己的孩子,夏千语这一病真是把他心疼坏了。
回到病房,严鹤翁从万林口中了解到夏千语现在的情况。
万林说薄暮寒已经在网上发布悬赏令,谁若能治好夏千语的病,悬赏金一千万。
这几日来医院给夏千语看诊的没有上百也有大几十,可没一个有把握治好夏千语的病。
严鹤翁立马道:“我认识一个不错的中医,或许能让他给千语看看,那老东西医术很不错。”
“那太好了。”万林笑着道。
薄暮寒也对严鹤翁点头道,“有劳了。”
严鹤翁立马起身,他要赶快去找那老东西,临走前对薄暮寒叮嘱道:“你好好养病,回头好了赶紧去照顾我徒弟。”
严鹤翁知道夏千语和薄暮寒的感情深,有薄暮寒照顾说不定对夏千语的病情恢复也有帮助。
爱是能治愈人的。
薄暮寒笑着应道:“我会的。”
说完又扭头看向万林,“帮我送送严老。”
“好。”
严鹤翁从医院出来,立马跟自己好友联系了一下,两人约好等会在家中见面。
……
胡佳拿着片子回到家,就见胡百万正在大厅里下棋,他愁眉不展的盯着棋盘。
胡百万一手捋着花白胡须,嘴里喃喃道:“这步棋走到这似乎是一个死局。”
“爷爷,我回来了。”胡佳往老头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玄关处换鞋。
胡百万听到胡佳的声音抬起头来,他一头白发梳的一丝不苟,一双眼睛带着亮光,朝自家孙女招了招手。
“佳佳快过来,你严爷爷见我没去参加他的寿宴,故意给我出了个难题,你快过来帮我解解,看这棋该怎么下。”
严鹤翁生日的那几天胡百万恰好感染风寒,卧床休息了几天,也就没赶上严鹤翁的生日宴。
这不,严鹤翁借口胡百万摆架子,送给他一副特别难解的棋局。
胡佳平时也会陪着爷爷下棋,老爷子棋艺不错,这世上还有难倒他的棋局?
“我看看。”胡佳将片子放到茶几上,在胡百万面前坐下。
胡佳盯着棋盘看了一会才说道:“呦!这棋局我也解不出来,一点思路都没有。”
“我看就是严鹤翁那老家伙故意刁难我,说不定这棋局根本就无解,不过没事儿,一会他就要来家里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能把这局棋解开。”
“如果他也解不开,你看我怎么笑话他。”
胡佳笑着道:“既然严爷爷敢把棋局给你看,那他肯定是有备而来,说不定私下里早就解开了。”
“不,你不了解他。以我对严鹤翁的了解,他的围棋水平是绝对不会想出这么难的棋局的。”
胡佳笑了笑,她没忘记正事,正要拿起片子和爷爷说说夏千语的情况,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我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被我打脸,还在我背后说我坏话,被我抓包了吧。”
严鹤翁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唐装,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走进来。
胡百万最喜欢下棋,除了研究医术,唯一的爱好就是下围棋。
曾经有一次严鹤翁打盹,胡百万趁机胜了他,从此胡百万把这事走到哪儿说到哪儿。
弄得大家还以为他严鹤翁是胡百万的手下败将。
这怎么可能,胡百万那棋技他还不清楚?
不过是趁着老虎打盹的时候,侥幸胜了,还有脸在外面说!
胡百万也没想到严鹤翁会来的这么快,刚才他说人家坏话还被人家听到了。
胡百万脸上丝毫没有尴尬的神色,冲着刚走进大厅的严鹤翁笑了笑,随手端起茶壶,拿起倒扣的茶杯给严鹤翁倒了杯茶。
“你这老东西都八十多岁了,耳朵还这么好使。”
两人已经是老朋友了,打了一辈子交道,当然不会因为一句话红脸,也不会因为说了对方一句坏话就感到尴尬。
因为彼此足够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