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是个十分惜命的人,一听这话,她有些吓到了,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张佳宁一脸无奈的解释道:“刚才那位夏医生,将您脑部的一颗良性肿瘤切除了,您恢复起来恐怕会更加困难。”
老夫人警省起来,睁大眼睛,仔细听着张佳宁的话。
“您的身体我最清楚不过,那颗肿瘤根本不用切除。切除后大概率会出现记忆力减退、反应慢、手脚活动受限,严重的甚至会变成植物人。”
“……这个医生,暮寒从哪里找来的,真是气死我了。”
听了这一番话,老夫人十分生气。同时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还好她没有变成植物人。
张佳宁心中暗笑,肿瘤是良性恶性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早就处理掉了,已经无从查证。
老夫人八十多岁的高龄,又昏迷了这么久,二十四小时能醒过来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她刚刚说的那些风险,这么高的年龄,出现这些问题不是很正常吗。
张佳宁立即安慰道:“老夫人,你放心,手术前我给您服了一颗我师傅制作的逍遥丸,大大降低了手术风险。”
“真的?”老夫人又握住张佳宁的手,十分感激地说道:“佳宁,谢谢你。”
“老夫人,没事的,都是我应该做的。”八壹中文網
张佳宁将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暗暗窃喜。
而夏千语这边,则接收了一例新的急重症病例。
病人男性,五十六岁,三日前来京都探亲,不料中途突发疾病,眼下急需心脏手术。
夏千语翻看着病例,正制定手术方案。
“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手术?”薄暮寒问。
夏千语神态专注,正查看手术方案有无不妥之处,她低着头说了句,“两个小时后。”
“辛苦了。”薄暮寒表示感谢。
大早上的将人叫来,两小时后又要做另一台手术,还不知几个小时能下来,薄暮寒心中生出几分感激。
“有什么用得到我的,你尽管开口。”薄暮寒说。
夏千语扭头看向薄暮寒,“那你帮我买点吃的吧,我没吃早饭,怕等会上手术台体力不支。”
“好。”薄暮寒询问了夏千语的口味后,立即吩咐人去买。
薄暮寒从办公室出来,去了vip病房,病房是薄暮寒特意安排的。
几日前,安志文和颜如玉从海城过来,飞机上安志文突发疾病。
接到颜如玉的电话,薄暮寒立即安排了一切事宜,并将人送到了这所医院。
“暮寒,辛苦你了,谢谢。”见薄暮寒进来,颜如玉立即上前表示感谢。
“伯母,别客气。”薄暮寒带着女人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这边坐。”
女人优雅端庄,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两人坐到沙发上,薄暮寒问道:“不知伯父伯母这次来京都,是有什么事吗?”
颜如玉轻轻一笑,说道:“我和文远过来是想找一个人。”
安家的事,薄暮寒也知道一些。
安家虽然在海城是众所周知的豪门,可在京都这里,他们的势力怕是不好发挥。
薄暮寒主动说道:“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伯母可以尽管开口。”
颜如玉一听,有些激动,事到如今,她也不藏着掖着了。
安志文病倒,她恐怕很难分出心思来,再去找大姐的女儿。
况且京都她人生地不熟,找起来也很困难,倒不如求助薄暮寒。
颜如玉轻轻一笑,说道:“我们这次来是有人说在京都见到了大姐,我们这才想到,那人或许是大姐的女儿,可能母女俩长得很像。”
“那有照片吗?”薄暮寒想着,既然两人长得像,那可以拿照片找人。
“照片在文远那,我不知他放哪了,需要花点时间找找。”
薄暮寒看了眼时间说道:“不急,还是先做完手术再说。”
“好。”一提起手术,颜如玉脸上有些焦急。
可到底是豪门家的千金,见过大风大浪的。
此刻,颜如玉的镇定还是能压得住内心的焦灼。
很快,安志文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亮了。
颜如玉捏手绢的手微微收紧,她挺直脊背站在走廊里,像一棵松柏一样。
安家和薄家是世交,薄暮寒也站在手术室外等候。
六个小时后,手术结束。
护士推开手术室的们,宣布道:“手术很成功。”
颜如玉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协助护士将病人推回病房。
夏千语从手术室出来,恰好看到几人离开的背影。
那个走在一侧,推着手术床,脚步匆匆的优雅女人,大概是患者的家属吧。
只轻轻瞥了一眼,夏千语疲惫的靠在门外的坐椅上,她摘下手套,薄暮寒递过去一根巧克力。
夏千语看了他一眼,声音嘶哑着说道:“水。”
夏千语十分疲惫,她感觉双腿胀痛,捏手术刀的手指微微发颤,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薄暮寒疼惜的看了她一眼,拧开瓶盖,将水递了过去。
夏千语接过瓶子,咕噜咕噜的喝下去大半瓶。
她一向不喜甜食,所以巧克力她没吃。
“我送你回去吧。”薄暮寒看夏千语实在疲惫,现在最要紧的是休息。
“谢谢。”夏千语从椅子上起来,照例说了声谢谢。
薄暮寒一怔,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以后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夏千语也不知这男人是怎么回事,表情看起来怪怪的。
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说了句嗯。
两人从医院走出来,天上飘着毛毛细雨。
薄暮寒和夏千语往门口一站,助理立马送伞过来。
“怎么只送了一把?”夏千语问。
薄暮寒没有说话,打开雨伞,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的笑意。
“你走不走?”薄暮寒声音低沉,看向比她矮半头的女人。
那样子,就像一个对女朋友发脾气的大男孩。
还没等夏千语说话,薄暮寒在后面推了一把她的纤纤细腰。
夏千语上身穿了一件白色宽松版衬衣,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感受到那只大手炙热的温度,熨烫在她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