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撞上他温柔深情的目光,暖暖瞬间就心软了,取出戒指帮他戴上,“不能沾水。”
温棣在她唇上狠狠亲一下,“谢谢老婆。”
他翘着嘴角反复欣赏无名指的戒指,忽然正襟危坐,摆出拍宣传照的姿势,“帅不帅?”
暖暖禁不住问,“你真的喜欢吗?”
温棣点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暖暖缓缓抬眸,直视着他的眼睛,“温棣,你心里有我吗?”
他笑得散漫,“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暖暖面无表情,伸手摸过床头的水果刀递给他。
温棣接在手里,指腹轻轻抚着刀刃,“那我可要挖了哦,场面可能有点血腥,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暖暖冷嗤一声,“你忘了我学什么的了?”
温棣歪头一笑,忽然扬起手,握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
暖暖惊恐地扑过去,两手死死捂在他胸口。
温棣笑了,暖暖却吓得脸都白了。
缓了好一会,她抡起拳头捶他,“你疯了!这个能随便开玩笑吗!”
温棣一把抱住她,深深一吻,“暖宝,我爱你。”
“满心满眼都是你,你可以反复确认我爱你这件事。”
暖暖的心砰砰跳,眸光剧烈颤动着,渐渐的视线就模糊了。
温棣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太仓促了,连花都没来得及准备,等我出差回来给你补上,好不好?”
暖暖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呜咽着连连点头。
温棣揉着她的头发,喃喃道,“这次要出差很久,想不想跟我一起走?”
暖暖吸吸鼻子,“要多久?”
“三个月。”
她犹豫片刻,不舍道,“太久了,我放心不下妈妈,小宝和凝姐也需要我。我还要准备毕业设计和论文了。”
“行吧,”温棣微抬下巴,“我出差这段时间,就让他陪着你吧。”
暖暖转头看向那个一比一定制模特,潋滟的眸子亮起星星,“你之前说内藏玄机,是什么呀?”
温棣拿起手机,点开anson-app,捏着她的手指点一下。
模特全身皮肤立刻变得透亮,人体血管、肌肉、组织器官清晰可见。
“天呐!这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模啊!”暖暖惊喜地跳下床,抚摸着模特的身体,爱不释手。
对这款模特的喜爱让她忘记了时间,等回过神来,温棣已经躺在床上睡了。
轻轻躺到他身边,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鼻子、嘴唇,他的下巴冒出了青青的胡茬,很男人很性感,她忍不住抬手抚摸。
温棣掐着她的腰把她塞进怀里抱紧,长腿也压在她的腿上。
暖暖费力从他怀里钻出来,仰头盯着他的脸,“你的腿一点毛病都没有!你到底要在我面前演到什么时候?”
温棣故意用胡茬蹭蹭她的脸,嘴角隐着淡淡笑意,“好困,睡会。”
暖暖搂上他劲瘦的腰,往他怀里蹭蹭,脸贴着他的胸肌,美滋滋地感受他的体温、心跳、呼吸……
再睁眼时,温棣已经走了。
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好想给他打电话,听听他那迷人的声音。
她从枕下摸出手机,忽然又犹豫了,这样会不会让温棣觉得她很粘人?
这时,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凝姐:暖暖啊,李刚他妈跑到我娘家闹事,我先回去了啊。
暖暖蹙眉,拨通凝姐电话。
电话接通,凝姐带着鼻音的声音传出来,“暖暖啊,这几天我都没法去医院了,小宝就交给你和陈廉了。”
“怎么回事啊?”暖暖问。
“李刚那个狗东西不是吃烧烤被人打了么,老虔婆让我到医院陪床,还让我出医药费。”
“我不搭理她,她就到我娘家门上闹事,真是丢人现眼!”
暖暖叹气,“你们干脆搬家吧,今天就开始收拾打包,御景苑有出租的房子,我找到房子你们马上搬。”
“行。”
刚挂断电话,隔壁传来小宝的哭声。
暖暖跳下床,赤着脚冲到隔壁。
医生要给小家伙换头上的留针,还没开始呢,小家伙就开始哭了。
暖暖上前,从陈廉怀里抱过小家伙,“廉哥,你去冲个奶粉吧。”
听见“奶粉”这俩字,小家伙的哭声戛然而止,咂咂嘴唇,委屈巴巴地说,“neinei,喝neinei。”
一双大眼睛噙着汪汪泪水,陈廉心疼坏了,捏着她的小胖手安慰道,“等着啊,舅舅马上给你拿。”
小家伙眼巴巴瞅着陈廉冲奶粉,暖暖示意医生趁机换留针,等小家伙回过神来,今天份的点滴已经挂上了。
陈廉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有办法。”
他亲亲小宝的手,拿起车钥匙要走。
“廉哥,凝姐那边遇到点麻烦,我想去看看,你能不能先别走?”
“我就是要去小宝姥姥家。”
暖暖诧异,“你……知道?”
“凝姐刚走。”
“哈?”
“先不说了啊,走了。”
去小宝姥姥家的路上,陈廉满脑子都是杨鑫,怅然若失的。
到了小区门口,陈廉收到助理发来的信息:廉哥,杨律师辞职了,速回公司!
他瞳孔倏地缩紧,怎么突然辞职?
想起昨晚杨鑫说过的狠话,他慌了,立刻掉头。
一路狂飙,回到公司。
停车时,他特意看了一眼杨鑫的车位,看到她的车还停在那里,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当他迈进电梯时,刚好杨鑫从隔壁电梯走出来。他低头看腕表,琢磨着待会见到杨鑫要说点什么。
杨鑫昂首挺胸从他面前走过。
电梯门缓缓关闭,他抬眸,只看到了她的裙角。
出了电梯,陈廉几乎是小跑着回到办公室。
他站在门前整理一下衬衣领带,做个深呼吸,推门进去。
结果,空无一人!
陈廉踱步来到办公桌前,宽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礼盒,盒子右上角贴着一张便利签。
上面写着:软哥,多补补!
张牙舞爪的五个大字,像极了杨鑫本人。
陈廉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对鹿茸,鹿茸底下压着杨鑫的辞职信。
他蹙着眉头拆开信,又是张牙舞爪的五个大字:老娘不干了!
“酒还没醒呢。”他笑着摇头,打内线给助理大庆,“叫杨鑫过来一趟。”
大庆遗憾地说,“廉哥,您晚了一步,杨律师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