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就像一道惊雷,“咔嚓”劈在她头上。
人裂开了!
尴尬窘迫羞耻席卷了她的每一根神经,屁股底下好像架着一个火炉,烤的她浑身冒汗,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脖子根。
温棣眼神噙着戏谑,从阳台进来,打趣道,“喜欢哪一套?”
贺暖终于回过神来了,倏地扔掉手里的套套,扭头往外跑。
情急之下忘记了门还锁着,握着门把晃半天,都没能打开。
眼看温棣就要到跟前了,她转身跳上床,从床上绕过温棣,逃到阳台,回了自己的客卧。
锁上阳台门,拉严窗帘,再冲到客卧正门把门锁上。
她靠着门板长长吁一口气,心扑通扑通跳着,手在微微颤抖。
这踏马的,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planb前半截进展还算顺利,等准备晚饭的时候再执行后半截,到夜里就可以看到效果了。
接下来可以执行planc了。
“咚咚”
敲门声惊得她耳根一颤。
她后退一步,警戒地盯着门锁。
温棣在外面问,“刚刚你上蹿下跳的,有没有扯到腰上的伤?”
他不说还好,一提这茬她就感觉后腰在刺拉拉的疼。
“出来,给你抹点舒筋活络油。”
“不用,”贺暖扶着后腰缓缓躺到床上。
“给你一分钟时间,不然,我就进去了。提醒一句,钥匙在我手里。”
然后,她就听到了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
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眼睁睁看着门锁在转动。
“哒”的一声,锁开了。
她扶着后腰缓缓站起身,打开门,奶凶的眼神瞪着温棣,“你太令人窒息了。”
温棣笑幽幽地看着她,“你要慢慢习惯。”
他拍拍大腿,“过来。”
贺暖坐下之前直接上手摸,被他抓住手腕困在怀里。
他从背后环抱着她,贴着她耳畔说,“想摸?去床上。”
贺暖:“……”
这个老色批绝对是在装残!
温棣抱着她来到客厅,给她腰上涂完舒筋活络油,又掀起她的睡衣,往她背上涂疤痕凝胶。
“你就是趁机吃我豆腐!”
“老婆的身子,老公摸两下怎么了?”
温棣边涂边数她后背的疤痕,暗暗记在心里,所有她受过的伤痛,他都要替她讨回来。
涂完药,温棣问,“今晚想吃什么?”
贺暖挑眉,“你要做饭?”
“我不会做饭,让陈廉送来。”
贺暖嘴上说,“买饭多贵啊,还是我来做吧。”
心里却在发狠:看老娘怎么整你!
她在厨房忙了一个小时,做了凉拌黄瓜、清炒丝瓜、麻辣大虾、荷叶冬瓜汤。
一桌子菜,全是凉性的。
吃饭的时候,她不敢放开吃,吃多了会拉肚子。
温棣剥了虾放她碗里,“没胃口?”
她作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叹口气,“一天没见我妈了,心里空唠唠的,也不知道她在医院有没有好好吃饭。”
“那些地痞流氓,你说不用我操心了,但是我也没见你联系律师,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还有贺春荣和刘翠香那俩奇葩,这几天也没动静了,也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她扶着额头,捏着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就头大。”
温棣凤眸微眯,审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表情确实是在犯愁,可这实在不像是她的风格。
就他这些天的观察来看,即便天塌下来,也不会耽误她吃饭。
总觉得这小崽子没憋什么好屁。
温棣琢磨着她的小心思,一桌子菜就干出来了。
看着光光的盘子,贺暖右边唇角勾起,眼神里藏着得意。
收拾厨房时,她说,“家里有柠檬,我要煮个水果茶喝,你喝吗?”
“可以来点尝尝。”
“好!”贺暖切柠檬的时候忍不住偷笑。
煮茶时,她往锅里猛加荷叶,心里暗爽:老色批,今晚就等着窜稀吧!
茶叶煮出来,她的planc可以安排上了。
她盛了一杯荷叶柠檬茶,看看客厅里的温棣,犹豫了。
这可是滚烫的开水啊,浇到他腿上,一定会烫伤他的。
不管他是真残,还是装残,说到底也没碍着她的事,她用开水诈他,有点恶毒了。八壹中文網
那……先放一会吧。
这杯茶的温度,只要能让他的腿动一下就足够了。
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慢。
贺暖盯着墙上的钟表,好不容易挨过了五分钟,这茶的温度却好像没有降。
等不及了,直接把水杯放进冰箱。
又等了三分钟,取出水杯,端着朝温棣走去。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温棣,心里好慌啊,这个温度可能还是会烫伤他。
害人之心不可有啊!她每往前走一步心就往上提一点,额头都冒汗了。
还差三步就要到他跟前了!
她下意识放慢放轻了脚步,纤长的羽睫微颤,在心里问自己:真的要这么做吗?回想领证以来,他也帮过自己很多的……
唉……算了算了,已经在饮食动手脚了,就耐心等他窜稀吧。
“温先生,尝尝我煮的茶。”
贺暖两手递给他,“小心烫,啊……”
刚好温棣伸懒腰,打翻了她手里的茶杯。
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贺暖的脚指头首先品尝了这新鲜地热茶。
贺暖蹙着眉头蹲地上,抱着脚呻吟。
情急之下,温棣蹭地站起来,想起来自己坐着轮椅呢,又坐下。
他拎贺暖的胳膊把人抱起来,直接来到厨房,把她的脚放进洗菜盆,放凉水冲洗。
贺暖往回撤脚,“这是洗菜的啊!”
温棣抓着她的脚腕按在洗菜盆里,“这只小猪蹄洗洗也可以上桌。”
他竟然还会讲笑话!
贺暖抬眸看他,一张冷峻的冰块脸,阴沉不悦,像是别人欠他二百万。
贺暖被他的冷幽默戳到,哼笑一声,“你是不是故意的?”
温棣挑眉,“?”
“你故意打翻茶杯,这样我脚伤了,就出不了门了。”
温棣眼神里满是歉疚,“我想困住你,有无数种方法,用不着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