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暖脑海中闪过各种无色有毒液体的名字,觉得像贺春荣、刘翠香这样的无赖闲散人士,完全有可能搞到这些东西。
再三斟酌,贺暖决定把这瓶不明液体交给陆院长,请他拿到实验室去化验一下。
她把这个分装瓶小心翼翼地放进床头小柜的抽屉里。
然后把包里的东西全部抖出来,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确保没有其他可疑物品才放心。
晚上
温棣带着晚饭来到病房,贺暖正全神贯注地研究人体穴位图。
他没有打扰她,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她的秀发用一只筷子随意地挽在脑后,这让温棣想起那晚在酒吧,她的发簪突然滑落如瀑青丝倾泻而下的那个瞬间。
那一瞬的惊艳,已经深深刻在温棣的脑海中。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吧台里的调酒师就是她,单纯就是被炫丽灯光下那抹妖冶的美景吸引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挺邪门的。
以前的他,从未留意过任何一个女人,但自从跟她见面之后,他就频频被她吸引目光。
只要她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一定会被勾走注意力。
不管她是动是静,都让他移不开眼。
现在她对着穴位图在自己身上找穴位的样子,清冷中透着几分可爱,很美也很仙,像一幅画。
这个小崽子不说话正好,一开口这清冷出尘的气质就会荡然无存。
护士过来给贺暖换输液袋,看到温棣时一下愣住,被他这张矜贵霸气又透着几分邪魅的脸深深震撼到。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颜值暴击。
温棣掀眼皮看向护士时,护士红着脸跑了。
慌乱的脚步声打扰到了贺暖,她抬头,看到温棣时一愣,“……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棣面无表情,启唇吐出俩字,“刚到。”
贺暖想感谢他昨晚的照顾,看到他这张生人勿近的臭脸,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回去。
她对李姐的话深感怀疑,就他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怎么可能照顾她一宿不合眼?
她也摆出一副淡漠清冷的模样,声音透着几分厌烦,“你怎么在这?”
温棣随口道,“来给你陪床。”
贺暖扯扯嘴角,调侃道,“50万年薪的经理呢,我可雇不起。”
她这满不在乎的神态,配上调侃的语调,让温棣听了不爽。
他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一下,“不是刚贷的款吗?”
“按8小时工作制计算,50万分摊下来每小时171。”
“你先把昨晚的陪护费付了,从晚上12点到今早8点,8小时共计1368。”
贺暖直接被气笑了,“谁让你陪了?”
“护工李姐和方块的费用我来付,转给你,还是直接付给他们本人?”
温棣眼神寒凉,“一定要算得这么清楚吗?”
贺暖点点头,“你能帮我找到这么好的护工,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总不能再让你垫付佣金吧。”
“现在算得清楚一些,免得后面离婚的时候麻烦。”
温棣抽走她手里的人体穴位图,声音冷厉道,“你就这么着急离婚?”
“你还我!”
贺暖伸手抢穴位图,温棣捏着图纸上下左右闪躲,就是不给她。
“你幼不幼稚!”贺暖指着他,命令道,“你给我放下!”
温棣勾唇邪魅一笑,高举在空中的手忽然松开,穴位图下坠落向病床边的垃圾桶。
这张穴位图是她专门找人订做的,她已经用了很久,在钻研针灸的过程中,她在上面勾勾画画做了很多标注。
这张图,她一直很珍重。
可他干了什么?
竟然把她的宝贝丢进垃圾桶!
她探身去抓这张穴位图……
图拿到了,人也从床上摔下去。
温棣及时出手,把人接住,顺势搂进怀里。
贺暖凶巴巴地瞪着他,咬着后槽牙怒道,“你有病啊!”
“确实有。”
“有病治病,滚回你的病房。”
温棣眉梢微挑,“刚好你是我的良药。”
贺暖被他这土味情话瘆出一身鸡皮疙瘩,嘴角抑制不住地抽搐两下。
抬手指着病房门口,“请你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她在他怀里挣扎,他就越用力抱紧她。
她无力地闭了闭眼,“温先生,麻烦您认真履行婚前协议。”
温棣勾着她的下巴抬起,命令道,“看着我。”
贺暖缓缓抬起双眸,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眼神清冷疏离,眸中的厌烦不加掩饰。
温棣不免想起她仰着头望向姜南青时的那个眼神,心里很不爽。
他手上的力道收紧,“你不会笑吗?嗯?”
贺暖直接怼道,“面对你这张冰块臭脸,我很难笑得出来。”
温棣舌尖抵着后槽牙,冷嘲热讽道,“面对姜南青就能笑得出来,是吗?”
贺暖冷笑,打量着他,嘲讽道,“温棣,你该不是在吃醋吧?”
“我跟你认识才几天啊?你吃得哪门子醋?”
“我说过,我跟他清清白白!”
“是你自己脑子不干净,胡乱攀扯,把所有人都想得龌龊不堪。”
“现在都21世纪了,拜托把你的大男子主义收敛一下,还不准老婆跟别人的男人说句话了?”
温棣擦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那张黑丝情趣照片,拿给贺暖看,“看看,这谁?”
他把照片中那个男人截掉了,只剩照片中穿黑丝的女人。
贺暖带着好奇瞥一眼他的手机屏,直接被辣到眼睛!
内心吐槽:卧槽!这个温棣看着人模狗样的,私下里这么骚的吗?竟然有这种照片!
再看第二眼,震惊!
这……这照片里的人不是她自己吗!!!
贺暖羞耻到脸红,又极度恼怒。
她握拳捶在温棣胸口,“你特么怎么这么不要脸!竟然给我p这种照片!”
温棣眉宇间添上一抹舒朗笑意,“p的?”
“你怎么证明这个女人不是你?”
贺暖盯着照片上的女人仔细看,指着她的胸口,“你看,她这有一颗黑痣,而我没有。”
温棣眉梢微挑,“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贺暖惊恐又警惕地看着他,“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