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燊那头,回去以后再次尝试了一番,依旧没能解开封印。
司凌这次毫不含糊,说是几日不能说话,便真的完全发不出声音。
他的计划全部被林柒打乱,如今还因为林柒受到了惩罚,内心对她更是痛恨。
一个半魔的东西,凭什么!
可他也是个爱面子的人,不想让自己的心腹知道自己被司凌惩罚,只得硬生生忍了几日。
直到五日后,他发现自己可以发出声音了。
他第一时间就前去找林柒,想要再找她麻烦,却扑了个空。
林柒今日一大早就出门了,并且不在魔界,而是溜去了人间。
今日早晨她突然记起再过几日就是司凌的生辰。
虽魔界的人并不喜爱过生辰,但原身为了表达感激,每年都会为司凌准备礼物。
到了林柒这里,她也没有例外,只是送什么是个问题。
这些日子为了和司凌缓和关系,能送的东西基本都送过了,就连那坛子珍藏已久的千年醉都给送了出去。
白芷还没来过人间,第一次来就是今日跟着林柒偷偷前来。
“你记住,万不可在外头使用任何法力,若是被人发现我们是魔族就大事不妙了。”
白芷听话地点了点头。
“小姐,我知道的!”
为了成功融入人类,林柒还让白芷换上了自己的衣裳。
人类穿黑衣的女子毕竟是少数,若是因此被他人疑心就不好了。
原身其实也就来过一次人间,还是司凌带着她一起来的。
那是某一年的花灯会。
也不记得是什么原因,原身同司凌闹了矛盾,说什么都不理他。
司凌有些无奈,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哄这个小姑娘。
好在他活了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恰巧几日后便是人间的花灯会。
不出他所料,原身即便是闹脾气,听说能去人间看花灯会,还是不假思索的点头答应了。
花灯会上人流密集,来来往往。
司凌怕原身被人群给冲散了,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原身好奇的目光四处打量,一时想要吃这个,一时想要买那个。
本就是为了哄好她而来的,司凌自然是一万个迁就,要什么都行。
到了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子上,原身看着玲琅满目的面具,便说要二人一人一个。
她早就忘记了那些不愉快,拿着面具就要往司凌脸上比。
摊主瞧见这对金童玉女,误以为他们是新婚小夫妻,忙不迭地推荐了一套面具。
“姑娘,这套面具的名字叫做鸳鸯结,正是一男一女佩戴的。您和您的郎君一人一个,戴上它便能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司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没有开口。
反倒是原身一听到什么郎君,什么永结同心以后,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飞快地将面具放了回去,转身就要离开。
摊主还在疑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就见司凌又拉住了她的手。
“买你喜欢的就行,不必非要买这鸳鸯结。”
原身面上的红晕不减,但其实她内心也很喜欢那套面具。
女子的面具是红色,她最喜欢的颜色。男子的面具又是司凌最常用的黑色。
见她的目光离不开鸳鸯结,司凌大手一挥,直接付了银子。
摊主这才放下心来,就知道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只是那套面具买回去以后,二人并没有戴过。
原身将面具好好收在自己的箱子里,至于司凌有没有留下,她就不知道了。
思绪转回来,林柒看着眼前的街道。
如今只是普通的日子,街面自然不如记忆里的花灯会热闹。
可即便如此,对于没见过人来人往的白芷来说,一切也都新鲜极了。
“小姐,那边有好多人啊,我们去看看吧!”
她兴奋地拉着林柒的手过去,就见着有一堆人在表演杂耍。
中间躺着的人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看得白芷眼睛都直了。
“这人真的是人类吗,不是说人类都很脆弱,他怎么能扛得住这石块呢?”
见她疑惑的模样,林柒只觉得好笑。
“人家是专门练过的,若是普通人,这会儿估计已经起不来身了。”
白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我第一次出门太激动了,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礼物吧!”
街面上的店铺五花八门,林柒看了半天还是没想好要送什么。
等她俩走到河边,才发现这里正在举行什么活动。
各式各样的字画悬挂在此处,随风飘扬,围观群众数不胜数。
原来今日是城里最大的书院举办的才者会,京城才子纷纷到来,想要一展风采。
林柒看着那些悬挂的字画,虽围观的群众啧啧称奇,可她看着觉得差了点什么。
也许是韵味,也许是才情。
她的目光被几个公子给注意到了。
原本只觉得一个貌美的姑娘到此地来欣赏,但见她目光里没有赏识,反倒是挑剔,那几人都有些不满。
“这位姑娘,我见你似乎对这些字画都不满意,可否斗胆问一下原因?”
林柒没想到自己只是路过,居然还会有人主动上前问话。
“是不满意,都差了点东西。”
她说得直白,那几人面色一白,更有脾气暴躁的站了起来。
“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好歹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才子,你一句话贬低了我们所有人,是为何意!”
白芷听见这人对林柒不客气,就要上前和他对峙,却被林柒拉住。
“公子既然问了我的意见,我实话实话罢了。可如今我说了,你们却恼羞成怒,属实有些好笑。”
一句恼羞成怒让那几人更加面红耳赤,顿时围观的群众也看了过来。
“姑娘有这分高见,想必技艺必定比我们更加精湛!既是如此,不如现场作画一幅,也好让我们开开眼!”
带头说话的那人觉得林柒不过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想让她出丑。
谁知眼前的赤衣女子只是思索了一刻,便点了点头。
“作画太麻烦,不如我就将你们的画作改上一改,如何?”
此言一出,围观群众都躁动起来。
“姑娘,这里头可有京城第一才子!你还是别和他对上了!”
林柒知道这人是好心相劝,但她并不会因为这个头衔而胆怯。
“既如此,若是我改的画作更优秀,那这第一才子的头衔恐怕就得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