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感情正浓,感觉周围呼吸到的空气都是甜的,他们哪里知道张翠云会在背后骂人。
说到张翠云,有件事情宋诗诗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跟容浔说。
一路上,她偷偷看了容浔好几次,每次话都到了嘴边。
宋诗诗想了想,为了维护自己的美好形象,最后还是把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回去。
不然小相公误会了她懂太多,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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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珠滴溜滴溜的到底在憋着什么坏水,嗯?”容浔早就发现宋诗诗的小动作了。
时而满眼狡黠的灵动,时而撅着红唇娇俏无比,勾得容浔眼里除了她,再也容不下别人。
“嘿嘿,你发现了呀?”宋诗诗龇牙笑笑,软若无骨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也不藏着掖着了,宋诗诗怎么想的那就怎么问。
“你说,世间大多数男人是不是都很难抵挡住外面的诱惑?”她觉得容浔同为男人,应该格外有感触才对。
容浔闻言狠狠皱起了眉:“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他心忐忑了一下,莫不是娘子担心自己日后另寻新欢?
“诗诗,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我是决计不会背叛你的。”
自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内院斗争之中,容浔最痛恨男子三心二意。
他就算终生不娶,也不会做出为了新欢而抛妻弃子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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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诗诗知道他想岔了,不由得白了容浔一眼,娇嗔道:“谁说你了,我说别人呢,”
“那别人是谁。”
他还不依不饶了,偏要问个清楚才行。
“咳咳,你问那么多干嘛,我就假设一下。”宋诗诗清了清嗓子,没打算将容磊的丑事说出来。
毕竟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谈论别人勾搭成女干。
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容浔没说什么,领着人到了目的地,环顾四周确定了没人,这才将工具一抛。
然后长臂微舒,霸道的环住女人柔软纤细的腰肢,宋诗诗成功的跌入到了容浔炙热的怀抱中。
“你干嘛,吓我一跳。”宋诗诗娇嗔着给了他一拳头。
男人低低的笑出声来,磁性又动听:“不怕,没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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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看见也不行,你赶紧撒手。”
若是被人看见了大肆宣扬出头,她可不就真正成了勾搭男人的狐狸精了?
呃,虽说这个男人是自己的。
容浔不以为意,一门心思想着的还是宋诗诗路上询问的那个问题。
他挑起女人精致的下腭,薄唇毫不犹豫的压下,不过只短暂的停留了两秒。
“说吧,你到底隐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小秘密,是有关于容家人的,嗯?”
容浔不过是随口诈了一句。
谁曾想宋诗诗果真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了?”
瞧瞧怀中小女人又惊又呆的可爱样,容浔心中微动,没忍住又亲了她两口。
“你这人,说话就说话,干嘛老是耍流氓。”宋诗诗羞恼了脸,使劲儿推了他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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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没推动,反倒被容浔的手锁住了那只作怪的小手。
“容浔!”
丫的,好疼!
宋诗诗濡湿着大眼睛凶巴巴的瞪着罪魁祸首,吓得容浔赶忙松下了力道:“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知道轻轻一扣,竟把人给弄疼的。
低头微微扫了一眼宋诗诗被扣住手腕的位置,果然红了一圈。
容浔当场便心疼了:“来,让我看看,疼不疼,一会儿我回去给你上药。”
“算了。”努努嘴,宋诗诗没揪着这件事不放。
但必要的不满,她还是得发泄一下:“你手劲儿太大了,下次轻点,看看我的手都疼成啥样了,别看你瘦弱单薄的,力气居然那么大。”
容浔好笑道:“或许我没有告诉过你,从小我便习武,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丢下,只是鲜少人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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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而言,越是以一种弱小的形式示人,便越能够让忌惮自己的人可以暂时放下戒心。
“我听孟叔说,你与晏卿是年少相识,他是为了追随你才跟着来到罗城的。”宋诗诗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
都说反派的内心是敏感的,脆弱的,不喜欢别人提及自己的伤心处。
宋诗诗一直不敢逼得太紧,可又怕剧情进行得太慢。
所以她就想着是不是可以稍微以个人之力,推动那么一小下。
“好吧,你不说也行,人家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女人甜蜜的声音响起来,“反正,我是不会离开夫君的,夫君得相信我。”
容浔听得一阵浑身血脉喷张,虽然不合时宜,但宋诗诗甜蜜嗓音好似女妖的蛊惑。
将他迷得七荤八素。
“你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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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到男人的声音都变了,宋诗诗顺势不怕死的上前搂着他脖子。
凑近他的耳畔低语,声音比蜜还要甜上几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听你说,你说什么,我都信。”
她说完就要松开搂着容浔脖子上的手。
下一秒却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抱起来,待宋诗诗反应过来之后,容浔颀长的身躯将她重重的压在了树干上。
扑通扑通。
周遭寂静一片,他们又贴得极近,屏住了呼吸,耳边似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宋诗诗发觉喉咙好干,嗓音娇柔发颤:“容……容浔。”
“乖,叫夫君,我想听。”
他闭着眼靠在她颈窝处,心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性,害怕宋诗诗恐惧,迷茫,彷徨,甚至会不会因为他的过去而离开他。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容浔到底有多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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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他不忍她失望,很不屑敷衍,以及用一些虚假的谎言欺骗她。
“夫君~”
宋诗诗没有系统加持,却也能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落寞,颓废之气感知到了他的害怕和无助。
她轻轻的环抱住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温柔的抚摸轻拍他宽阔的后背。
以此来安慰他内心的不安。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待容浔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宋诗诗耳畔传来了一道清冷平静的嗓音。
“容浔,容轩和容瑕,这三个名字是我娘,临终前为我们特意新取的。”
顿了顿,容浔的声线愈渐凄凉淡薄:“我的原名,其实叫陆昭。”
当朝唯一一个异姓侯陆青云,便是他那狼心狗肺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