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我夫君还需要静养呢,能不能别那么大嗓门。”
宋诗诗特别不乐意容家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她家小相公人好,脾气软,可她却忍不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舅母可是答应三天内把欠的债还清的,现在已经过去两日了。”
言外之意,你该掏银子了。
张翠云脸绿了,气得够呛,本能的想要否认。
“舅母别忘了,我手中可是有您亲自画押的借条呢。”宋诗诗慢条斯理的从袖口拿出一张纸。
笑眯眯的继续警告:“若是舅母欺我与夫君无长辈可依,那我也只能拿着借条告上府衙了。”
宋诗诗冷冷的看着她:“只怕到时候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舅母可不要不高兴才好。”
去府衙?
不中听的??
张翠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宋诗诗竟然光天化日的威胁自己。
她哪里是真为了欠条上的银子。
这个贱人分明就是拿着峤儿的把柄威胁她,这是诛她的心啊!
“宋诗诗!我可是你的亲舅母,都是一家人你非要撕破脸吗?”
张翠云不满的指责着宋诗诗,连“一家人”这种恶心的话都说出来了。
要是她不说,宋诗诗还没想那么快翻脸,奈何这家人的脸皮厚到可以做防弹衣了。
子弹都打不穿那种。
“就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容婉小声嘀咕。
就算是他们有银子,那也得留给她和大哥。
给宋诗诗那个贱狐狸算什么!
宋诗诗看着张翠云母女,笑着道:“舅母这话说得真好听,我夫君是随母姓,可与舅母还真算不得一家人。”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家人这三个字,我与夫君当真承受不起,这种话舅母以后还是别说了,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宋诗诗四两拨千斤,仅凭着三言两语就把张翠云母女怼得哑口无言。
迫于宋诗诗手里握着容峤的把柄,光是这一点就把张翠云拿捏得死死的了。
“那……那什么,我没那么多银子。”张翠云咬碎了牙,艰难开口。
“没关系,舅母有多少,就先给多少吧。”宋诗诗态度温和。
颇有一副温柔善解人意的样子。
容婉急了,不甘心的冲着张翠云怒吼:“娘,你是老糊涂了吗,咱们家的银子凭什么给她!”
凭什么?
凭那贱人手里握着置人于死地的把柄呗。
可这话张翠云没有蠢到告诉容婉这个不相干的人。
“够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赶紧给我滚进去!”张翠云冲着容婉骂骂咧咧。
那么多银子掏出去已经够心疼了,这个糟心玩意儿还在她跟前嚷嚷。
“诗诗啊,要不这样,舅母手头确实没有那么多银子,要不宽限我两日,我去问问你小姨母。”
自己掏钱多肉疼,张翠云脑筋一转,顿然把主意到到了妹妹张翠兰身上。
宋诗诗挑了挑眉,笑眯眯说道:“那需要宽限两日,我看今日就不错。”
说罢,她努了努嘴,眸中尽是狡黠。
“喏,那不就是小姨母嘛,看来小姨母和舅母真是姐妹同心,说曹操曹操就到。”
站在门口的张翠兰顿然石化了。
完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