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浔:“……”
他这是不是被小妻子给拒绝了,以为他……不行?
宋诗诗可不知道他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提着桶她就往厨房去了。
刚好锅里烧有不少的热水,宋诗诗索性懒得自己弄了,大水瓢勺了满满的一桶。
容家在村里算大户了,半新的房子就有大几间,单独的洗澡房在村里也是独一份。
不过宋诗诗心里防备着容家的人,有洗澡房她也没去,直接吃力的把水提到了房间。
容浔看着她汗涔涔的小脸,拎水桶的小手,掌心磨红了一大片。
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下次还是换我来,你先洗,洗好了叫我。”他会帮忙把水提出去倒。
容浔识趣的转身离开房间,在烛光摇曳的映衬下,门口映出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姿。
往那瞅了两眼,宋诗诗勾唇暗暗好笑。
这便宜小相公果然是个正人君子+暖男,看来得对他更好一些了。
啧啧,重生黑化又如何。
只要不对她使坏就行。
屋内伴随着衣衫褪下摩擦的声音过后,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容浔安安静静的守在门外,身体站的笔直,清冷俊雅的面容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只是认真观察,就能够发现他红到发烫的耳根。
长袖下节骨分明的手指,不自觉握紧成了拳头。
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会知道他此刻的心跳得有多快。
“夫君,我好了。”
屋内沐浴的人动作远远比容浔想象中要快,容浔轻不可闻的松下一口气,但却没有马上回房间。
宋诗诗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等了半天没听见门外有什么动静。
诶?小相公怎么还不进来,该不会是害羞不敢进?
想到某人如今还受着伤,夜晚的风不知道有多凉,空间的药再好,那也不能拿健康开玩笑啊。
宋诗诗简单的绞了绞发,顶着一头微湿的秀发哒哒哒的出门去寻人。
到了院外,刚要唤出声,黑暗处传来了阵阵水声。
引起了宋诗诗的格外关注。
她悄**的按照声源迈去,忽地,一阵更清晰的水花声戛然而止。
条件反射的,宋诗诗抬眼望去,这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图。
瓷白如玉的肤色,匀称流畅的肌肉线条,晶莹的水珠顺着男人的肌理,慢慢往下流……
宋诗诗痴迷的视线也不由得跟着往下。
艹!
腹肌!八块!!
线条流畅却又不会过分夸张,每一块腹肌仿佛比专业练出来的还要匀称漂亮。
小相公穿着衣服那么清瘦苗条,不曾想长衫下的身材竟然这么有料。
隔着几米的距离,宋诗诗似乎都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勾得她,很是可耻的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宋诗诗!你知不知羞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宋诗诗被点了大名,心虚的别过了目光,脸上也带了丝尴尬。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男人看两眼咋了,又不犯法!
“谁叫你在院子里就……脱衣服洗的,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凶什么凶。”
正所谓,只要不讲道德,那道德就绑架不了她。
宋诗诗的余光淡淡扫过他胸口受伤的位置,也板起了脸,朝他斥责道:
“我还没说你呢,受了伤是不能碰水的,你的伤口要是再裂了,或者碰了水怎么办,你到底还想不想好了。”
气呼呼的女人眸中喷着火,炸毛的样子像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容浔原本挺生气被她看了去,难为情之下才出言相伤。
现在看着宋诗诗如此担心自己,声声控诉他的着急模样,冷硬的话容浔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活了三十多年不近女色的老男人,第一次在个小女人身上吃了瘪。
“怎么,不服气啊,再不赌气你也给我憋着,赶紧滚回屋去休息。”
宋诗诗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霸道附体,全然忘记眼前人在书里是多么心狠手辣。
瞧着她如此“凶悍”的一面,容浔自觉将前世的宋诗诗与眼前人区分开来。
他都能重生回来,宋诗诗的改变也就没那么容易接受了。
“多谢夫人关心,我这就回屋。”
上辈子自己的身体就是被一步步拖垮的,虽然最后他也通过一步步攀爬位极人臣,身体却没能熬到仇人死去。
索性这次回来一切都来得及,容浔自然比任何人更珍惜健康的身体。
宋诗诗诧异这人突然变得如此听话,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房间,彼此没有率先开口,各自却都在琢磨如何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咚咚咚”。
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宋诗诗吓一跳,整个人处于紧绷状态,只听容磊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浔,你们睡了吗?”
容浔示意宋诗诗先睡,自己披了件衣服去开了门。
只见门一开,容浔就看到容磊手里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站在门口。
容磊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你不是还有伤在身嘛,给你抓了两副药,睡前得趁热喝,才能好得快。”
“那就多谢舅舅了。”容浔伸手接过,态度很是客气。
“我可是你亲舅舅,照顾你还不是应该的,你我之间不需要如此客气。”
老狐狸张口闭口攀关系。
猜想容浔的态度冷淡,甚至带着疏离与隔阂,容磊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浔,我知道我不在的这几年你和小轩小瑕受委屈了,都是我那个婆娘不对,我已经狠狠教训她了。”
“舅舅这次回来就不走了,绝对不会让你们兄妹几个再吃苦的,你就当给舅舅一个补偿的机会,不然我也没办法面对你死去的娘。”
“舅舅多虑了,如果没其他什么事,舅舅早点回去休息吧。”
容浔面无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容磊热脸贴了冷屁股,假笑直接僵在脸上,还不能发作。
“好,好……那你喝了药,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宋诗诗乖巧的等待容浔回来,一股浓浓的味道直窜入鼻中。
她捂着鼻子,整张小脸皱成了一团:“这是什么东西啊,黑糊糊的,毒药吗?”
“舅舅端来的?”宋诗诗观察着容浔的脸色,明知故问了句。
“嗯,说是特意给我抓的。”
他把“特意”两个字咬得极重,原本平和的眸子,此刻生了几分不加掩饰的戾气。
整个人看上去有了黑化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