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听她胡诌,谁看见大哥入室抢劫了,鬼晓得是不是她勾引在先,然后东窗事发倒打一耙诬赖大哥卷了她的银子,无凭无据她也告不赢。”
啊呸,骚狐狸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也就大哥那个蠢货没用,这么好的机会都没能得手!
废物!
容峤:“哈欠!”
“好啊,我行得正坐得端,相信官爷调查上一番,自然能还我一个清白,就是不知道容峤表兄的底子……是不是和我一样清白了。”宋诗诗目光幽深。
张翠云:……这骚狐狸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放你娘的屁,姐姐,别信她的,报官就报官,难道咱们还怕她一个水性杨花的小娘皮不成?”
骚狐狸手里那么多银子,错过了这一次,以后可不得便宜了容瘸子?
张翠兰越想心里越不得劲儿,不断拱火张翠兰收拾宋诗诗。
“你给我闭嘴!”张翠云咬碎了一口银牙。
眼皮子浅的蠢货,没听出骚狐狸在威胁她吗?
她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平日里容峤私底下干的勾当张翠云怎能不知。
怕就怕宋诗诗手头上有了把柄,张翠云无论如何也不能拿儿子的性命赌。
宋诗诗闻言笑了,不介意多给张翠云一点提示:“婶子想必是年纪大了,竟忘了三年前清水村陈木匠家小女儿……”
“你给我闭嘴!银子我不要了,不要了!行了吧,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骚狐狸现在一开口,张翠云就头疼。
她以前都不知道宋诗诗会这么难缠,说的话字字扣在命门上。
没有一句是张翠云爱听的。
陈木匠家小女儿早在三年前就失踪了,说是被野男人蛊惑双双私奔去了,实际上没有任何人比张翠云清楚。
那小丫头死了。
而且还是不堪被容峤凌辱,自尽而亡的。
当时事发知道内情的人除了容峤,就是张翠云了,他们处理得很干净,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可是现在宋诗诗有可能是这第三个人。
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杀了人要偿命的,张翠云如何不慌!
“娘,你怎么了?”任是聪明如容婉,看到张翠云惨白的脸,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和你们没关系,一边去。”别再来烦她了!
容婉:“……”
张翠兰:“……”
“怎么了,可是想好了,还要不要继续闹下去,你们闲得蛋疼,我还得去给两个小家伙做午饭呢。”伸了个懒腰,宋诗诗脸上的不耐烦毫不掩饰。
“嫂嫂,我……还不饿。”容瑕扬着小脸依赖的看着她。
余光不由自主小心翼翼的扫向表情想要吃人的三人组,害怕的打了个激灵。
半个身子完全缩到了宋诗诗身后。
宋诗诗皱了皱眉,冷眼阴鸷扫向张翠云等人,速战速决:“既然真相大白了,容峤从我这儿偷的一百一十二两三钱,吐出来吧。”
“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就见官!”
宋诗诗幽幽的看向张翠兰,言语之间的威胁甚浓。
好像在说:要么一百两,要么送官偿命,自己选。
“我……没有!”张翠云咬着牙,一双老眼都要喷火了。
她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她还想着逼宋诗诗吐些银子出来花花呢。
现在好了,骚狐狸抓住了容峤的把柄,反倒被骚狐狸给拿捏住了。
张翠云脑子飞速转了转,心里存了一丝侥幸,就算骚狐狸知道了,可她没有证据啊。
如此一想,张翠云淡定了不少,眯着眼透着丝讨好的意味:“诗诗啊,你马上要嫁给容浔了,容浔叫我一声舅母,那咱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正所谓一家人自然不说两家话,有些事还是不要撕破脸的好。
“那又怎样?”宋诗诗嘲讽的笑笑,半点儿都不识茬的。
张翠云被宋诗诗怼的哑口无言,活了这么多年,她还没像今天这样丢脸。
偏偏张翠兰是个猪队友,不灭火,还没眼色的拱火。
“小贱人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都同意你嫁进来了,还想怎么样?”
大姐突然改变主意,肯定是想等着骚狐狸进了门再收拾,到时候白花花的银子骚狐狸不吐也得吐。
对,一定是这样,她得帮大姐把威竖起来,不能让骚狐狸太嚣张。
张翠兰为自己的聪明得意到不行,哪知张翠云一个大嘴巴呼了上来。
黑着脸冲着她那是破口大骂:“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没眼色的蠢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呵呵,她说话没脑子诗诗别和她一般见识。”张翠云扭头笑眯眯讨好的说着。
随即话锋一转,放低了姿态赔不是:“我呢,一直把峤哥儿宠坏了,他是说什么我信什么,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诗诗看在一家人……”
这话倒是把宋诗诗气笑了:“你姓张,我未来相公姓容,虽说我家未来相公随母姓,到底也不算容家的人,舅母怎么能说是一家呢。”
张翠云:“……”竟然无法反驳。
“如若不然,舅母改嫁给我未来公爹?”
张翠云:“!!!”
宋诗诗托着腮,无奈的叹口气,像是错过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可惜了,我未来公爹都不懂死了多少年了,舅母你没机会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胆敢毁我娘的名节!”
容婉越听越不对劲,整张脸比张翠云姐妹俩还黑。
她现在可以笃定宋诗诗变了,要不然怎么会变得如此邪门。
不行,容浔表哥绝对不能娶宋诗诗!
“你可闭嘴吧,我和你娘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冷冷嘲笑了声,宋诗诗没闲工夫收拾她,得先薅秃张翠云这个恶婆子的羊毛才行。
“舅母,话说到这份儿上,就别打什么感情牌了,直接点,掏银子吧,你爽快我也爽快。”
她的私房钱自然一分都没少,不过不妨碍她给容峤以及张翠云一点教训。
张翠云母子手上可是沾了人命的。
纵然他们也知晓她手头上目前应该没有证据,可他们敢赌吗?
当然不敢了。
宋诗诗正是知道像他们这种贪婪又胆小的人最怕死,所以才放心大胆的狮子大开口。
天降横财嘛,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