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不动声色咽了下口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请恕在下,无可奉告。”
夏清韵被噎了一下,问问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小气!
一晃,一个时辰过去了,夏轻羽没出现。
坐着光喝茶水,没吃点心的夏清韵都跑了三次茅房。
“你们家王妃忙完了吗?什么时候来,我真的有事情找她。”
“王妃在忙,快了。”
夏清韵:“......”
她咬咬牙,决定再等等,然后借口见墨天洵。
八一的回答则是,“王爷在忙,太子妃耐心等候。”
到最后,不耐烦的时候直接说。
“太子妃若是等不及,可以先回去,有话属下可代为转告王妃。”
夏清韵气得不行,“她不来,我就去找她。”
可才到客厅,就看到了不远处看着她,虎视眈眈的黑虎。
“哦,那是我们王妃养的老虎,可凶了,太子妃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被咬伤的话,可不好。”
黑虎:“吼吼。”
“......”
一晃半个小时过去了,夏清韵被饿得饥肠辘辘,头晕眼花。
八一被铁衣换班,不知道干嘛去了,大黑啃着一大块牛腿生肉。
看得夏清韵头皮发麻,她算是清楚了,自己被耍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太子妃要走了吗,属下送你。”
铁衣面无表情,将人送走。
外面的人看夏清韵待了这么久才走,又一次感慨两人姐妹情深。
姐妹之间走动是正常的,虽然现在太子有争权的痕迹。
夏清韵听着百姓们的议论,气得面色狰狞。
“殿下,是太子妃。”
马路上,一辆马车经过,车夫看到了夏清韵,连忙提醒屋内的墨武德。
他的眼中划过一道冷光,“让她来见孤。”
“殿下。”
看到自家夫君的马车,夏清韵是很开心的,进了马车,娇滴滴就喊。
下一秒,啪的一巴掌,被甩到了角落里。
她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被打得松动了,嘴里全都是血腥味。
“贱人,你去王府待了这么久,怎么,现在心思变了?想那傻王了是不是?”
夏清韵没回神的时候,脖子就被掐住。
她拼命挣扎,连连求饶。
“不是的殿下,臣妾是为了您......咳咳,去打探情况的。”
此话一出,墨武德手中的力度,变小一点。
他的神色捉摸不定,“为了孤?”
手松开后,夏清韵大口大口喘气。
“是的殿下,咳,我们府上的库房遭到窃贼偷盗,但现在夏轻羽索要王府的聘礼,我们,拿不出。”
说起这个墨武德就头疼,他当初也是眼馋自家王叔送到夏家的嫁妆,别的不说。
就墨天洵征战沙场,建下的功劳,就得到了圣上不少赏赐。
“所以,父亲和母亲希望我,去和夏轻羽好好商量。”
墨武德的神色捉摸不定,“那是孤错怪你了。”
聘礼是墨天洵的,被夏家错拿放到他那边去是事实。
现在他拿不出来,就算是说了被盗窃,现在只怕也没人相信!
该死的贱人和残王,入京后果然是一堆麻烦事儿。
“没关系,臣妾和殿下,永远是一条心。”
夏清韵强忍着害怕,依偎在墨武德身上。
自从他出现的问题,一直医治不好后,就经常折磨他。
只有在狠狠折磨人的时候,他好像才能有一点感觉,为此,夏清韵真的很害怕。
所以她暗中搜罗了许多美人,特别是和夏轻羽相似的,用来给墨武德泄愤。
“孤也会疼你一辈子的。”
墨武德低头,唇瓣贴在她的嘴角上。
外面是人声鼎沸,很繁华,这让他莫名有一种刺激的感觉。
天黑了。
宫里来话,说晚宴已经准备好,让墨天洵带着夏轻羽前往。
“王爷,咱们走吧。”
夏轻羽抱着刺猬,和墨天洵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至于傻雕,则是暗中悄悄前往。
宫门口。
一亮马车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夏清韵从马车上下来。
“妹妹,我们能不能聊几句?”
夏清韵的语气轻轻地,努力压下今天的怒火。
她今天饿着肚子,等了好几个时辰。
闻言,夏轻羽下了马车,两人站在角落。
“妹妹,从前是我们忽略了你,但现在,你能不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不要分得这清楚。”
夏家已经捉襟见肘,要是将铺面等还回去给夏轻羽的话,他们真的会无家可归。
光靠夏将军的拿点俸禄,根本养不活整个将军府的人。
“谁跟你是一家人?”
夏轻羽似笑非笑,“我娘可只生了我一个,另外现在夏家姓夏没错。”
“但别忘了,你们的钱从哪儿来。”
靠的,不就是那些铺面营生么。
夏清韵的表情很不自在,“妹妹,你是想逼死我们大家吗?偌大的王府,家业都是你的,为什么还要跟我抢?”
“跟你抢,没睡醒吧,那铺面写你名字了?”
夏家大部分的家产都是夏轻羽母亲打下来的,在夏轻羽出生之后,就去官服做了更改。
铺面的所属人,登记在册的也是夏轻羽的名字。
说白了,就像是现代,买房子写女儿的名字一样。
古代的话不同,没有什么监护人这种说辞,是谁的就是谁的。
亲人可代管,可若是没有合理的更名,便率属官服。
“至于活路,你们当成没给我,现在想要?可能吗?”
夏清韵的表情很不自然,“妹妹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们做过什么,自己清楚,想要我原谅,可以,你们下了多好毒,给我吃一份回去,铺面给你们。”
话音落下,夏清韵不由得后退一步。
知道了,她都知道了。
夏轻羽冷冷看了一眼她,什么话都没说,坐回马车里。
原主从小到大,每日的饭菜里,都是少量的毒药,身体曾经千疮百孔,死在花轿上。
那恨意到现在,还有一丝残留在身体里。
“妹妹,你一定是误会了!”
夏清韵回神之后,连忙想解释。
夏轻羽压根就没听,承认与否不重要了,她清楚就好。
这笔账,之前没能好好的算,这次回来,她一定要下家,不得安宁!
对上夏轻羽的余光,夏清韵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我们走。”
夏轻羽淡淡开门,八一拍怕拍马,马车朝前行驶而去。
到了宫门,有专门的软轿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