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美人,巴图你是觉得我已经年老昏花了吗?都是美人我看未必吧。”
可汗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人之中有个人是男子。
被忽略的晏舟:……没有人为我说句话吗?
见暴露,秦九月索性不装了。
“嗯?原来还是中原人,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巴图额头冒出冷汗来,“可汗息怒,今日此举实在是唐突,但这几位确实是有事想和可汗面谈。”
“不谈,来人,把他们……”
“且慢!”
晏舟摘下面纱,可汗一眼就认出来他是谁了。
“原来是你。”
宋辞随即也摘下了面纱,问道:“可汗可认识他?知道他是什么人?”
“并不,只是有人拜托我,要是见到这个人格杀勿论。”可汗倚靠在王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原来林辰也不敢肯定晏舟已经死了,宋辞气得牙痒痒,当初骗自己的时候还一套一套的。
这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日就知道你们几个人吗?”
可汗挥了挥手,叫自己的人都退下。显然并不担心他们对自己动手。
“可汗对我们就这么放心?”宋辞觉得也太过顺利了。
“呵,你们明知道就算你们今日动手的话,也是走不出营帐的,不是吗?你们也不傻,那今日来究竟是想和我谈什么?不会是叫我收手吧。”
“我们希望草原不要插手中原的事情。”晏舟上前一步。
“哦,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可汗不想这个人究竟是谁会叫诸忠怀都忌惮。
“就凭,我们能给可汗真正想要的东西。”
巴图退后一步,站在可汗那侧。
“可汗……您要不还是听听吧,总归没有什么坏处。”
不管最后他们草原人究竟是和诸忠怀合作还是和面前几人,最后都不会吃亏不是吗?所以可汗。没有理由不答应。
“哦,如果我说不呢。”可汗大笑出声,面露严峻地看着他们。
“都说草原人爽朗,我今日一看倒也未必。”一切明知自己能得到好处,却故意推辞都是想抬高筹码,晏舟冷笑着,转身就要走。
“慢着。”
有人拔刀将他们拦下来。
“你们说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拿什么担保?还是说真的以为我会信你们的鬼话?还是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你们这些中原人动手?”可汗半眯起眼睛,威胁道。
奈何晏舟他们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既然敢来,自然就有办法活着走出去。
“可汗自然不会杀我们,毕竟杀了我们后面可是有很多的麻烦。”
要不然今日他们也不会来,也不敢来。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很对我的胃口,来人上酒!”可汗大笑道,秦九月也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既然喝上酒了,这就是还有的商量的意思。
“可汗,我不会喝酒。”
晏舟皱了皱眉头,他在来的路上确实是听巴图说过,草原的人喜欢在酒桌上谈话,但是他并不会喝酒啊。
“哎!男子汉大丈夫,说什么胡话,你怎么能不会喝酒呢。来,上酒!不要碗,咱们就直接拿坛子喝。”
“哎,先什么话都别说,你们远道而来,先喝点酒暖暖身子。”
欲言又止。
晏舟想过那一坛子酒会很离谱,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砰”的一声闷响,两大坛子就上桌的时候,就连地面都颤了两颤,桌子都有些不堪重负。
可汗毫无察觉晏舟的窘迫,哐哐拿起一摊子酒炫。“啊,好酒!你们几位不尝尝吗?”
晏舟手落在酒坛子上,旁边的宋辞朝着他摇了摇头。“我来!”
“可汗,敬你!”一大坛子酒就这么轻飘飘地被宋辞拎在手上,往嘴里灌。
别说可汗,秦九月也看得呆了。
“哈哈哈哈,你小子的这个小娘子真是不错,好我和你喝。”你一口我一口的,两大坛子的酒不出半刻就见了底,愣是两人都还没有丝毫醉意。
“可汗,如今这酒也喝了,不知道事情考虑的这怎么样了?”宋辞砰的一下,将空了的酒坛子放在地上。
奈何可汗喝完最后一口酒,摆手道。
“不急不急,你们好不容易来草原一次,想必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一天吧,等明日我再给你们答复如何,就这样吧,来人带他们下去休息。”
“哎呀,我今天也是累了,你们随意啊,我先回去歇息了。”可汗说着就出了帐篷。
留下晏舟他们在原地,面面相觑。“你们觉得怎么样?”
“要不你们就先等等看吧,我们可汗像来言出必行,你们赶路也累了,赶紧休息吧。”巴图道。
“好。”
可汗出了帐篷之后,没有丝毫的醉意,“怎么样,附近有他们的人吗?”
“可汗,并没有,只有他们。”手下的人汇报道。
可汗眯了眯眼睛,叫人先退下。
“几位,我带你们去帐篷。”巴图作为原著民,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间帐篷。
“不用麻烦了,我和他一个帐篷就好了。”宋辞说着还拉了拉晏舟的手腕,打了个酒嗝。
晏舟方才见她喝了这么多的酒,也有些不放心。
刚想说他们一起,秦九月突然横插一脚进来,“阿辞跟我走吧,刚好兄长还有些话要和你说。”
“嗯?”宋辞歪了歪脑袋,还是乖乖和秦九月走了。
站在原地的巴图拍了拍晏舟的后背,语重心长道:“少年,你仍需努力啊。”
晏舟苦笑。
夜深人静的时候,帐篷外面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晏舟竖起耳朵,立马警惕起来,是什么人?
本以为是敌人,没想到从外面冒出来一个毛茸茸的人头,是宋辞。
浑身冒着酒气,有些熏人。
晏舟虽然觉得闻着脑袋有些难受,但是还是让她进来了。
“阿辞,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睡不着?”
宋辞一把扑倒了晏舟,把他压在地上。“说,有没有想我。”
“别,别这样,兄长呢。”晏舟被一把压得不得动弹。
宋辞撇了撇嘴,“当然是睡了,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呆子。”说着还嘟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