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天你们到底去做什么去了?连我都不能说吗?”
当初找他的时候就搞得神神秘秘的,还去了这么些日子。
宋辞瞥了眼门缝,卖弄道:“你要是真想知道就帮我抄书吧。”
怎么算她都不会吃亏的。
“en……”在赵弘博犹豫的几秒,身后冷不丁的多出一道声音来。“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秦氏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叫人觉得后背一寒。
门后的宋辞开始装死,躲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啊,我突然想起来外头有个朋友约我一聚,先走了。”赵弘博脚下一点,整个人一下子飞了出去。
秦氏:……
这次宋辞突然跑没了的事情,把秦氏吓得够呛,坚信宋辞这丫头一放就跑没影了,于是秦氏直接回了屋子翻找了一会儿,拿着一把锁把宋辞屋子给锁了。
“哼,这下子看你怎么跑出去!”
说完,秦氏还拿着木板把窗子也给封了。
蹲在门后听声音的宋辞:……
折腾了老半天,宋辞这会儿也是真的乏了,加上秦氏将她锁在了屋里,没一会儿她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月色顺着门缝漏了进来。
宋辞没有着急起来,而是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思考接下来的路。
走的也就是这么四五天的功夫,局势就有了不明朗的变动,竟直接将周大人给处理了。
要是被周扬他们知道了,那不得像火上浇油一样。
她得想想办法,看看怎样才能混到自家小屁孩身边打探消息。
这事儿可算不上简单,那个冷着张脸的兄长,一看就不好惹,她能不能打的过还是一回事。
要是想混到他的信任,事情就好办不少了。
但自己连自家大门都出不去,一切都白搭。
这边宋辞郁闷的抄书好只希望能早日出门,城外,晏越泽站在城门里头,派了一小波人拦截周扬他们。
“据探子传来的消息,这伙人是从潭州来的,领头的是周墨的手下,毛头小子,不成威胁,那小子能从西北跑出去也算是他的本事。”
手下的人蹙眉问道:“那潭州那边要不要派人……”
晏越泽摇了摇头:“不必了,垂死挣扎罢了。”
手下点头。
“小少爷似乎也接触过这些人。”
却并未传回任何关于此事的消息,很难叫人不起疑心。
对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晏越泽从未放在心上过,轻声疑惑了下:“哦,看来也到了心里会藏事的年纪了。不用管他,随他去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轻笑了一声,望着远处攒动的人头阴晴不定。
翌日,周扬所带领的救援伤亡惨重的消息就传遍的整个西北,以及叛军头子刚颁布的公告。
“这都算什么事,前朝的余孽竟然如此猖狂,说什么只要归属了他们,日后便可安生的在西北生活。”
听着是一等一的好事,但往远处想,就是在把他们往死路里逼啊!
归顺前朝余孽无异于和朝廷作对……
赵老爹拍着桌子气的胡子直斗,若是名下的酒楼还想在西北过活下去,就不得不依附叛军。
“要我说这酒楼不开也罢!干了大半辈子了,我早就想歇歇了。”
他吹着胡子哼了一声,摆了摆手。
赵永鸥也没好气的说着,还挥了挥拳头:“哼,那些人就知道吓唬我们,还给家里送了帖子叫准备酒楼今日的开张。”
围坐在一圈的赵弘博、秦氏、萧宫和宋辞他们面面相觑,知道他说的都是气话。
毕竟当初强制歇业,叫酒楼损失了不少银两,如今还叫人傻乎乎的凑上去,不太可能。
秦氏虽然气还没消,但是遇上这种事情还是一家子人在一起想办法最好不过,立马蹙眉给宋辞使了个眼色。
宋辞了然的点了点头,分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清了清嗓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抢了先。
“叔父,你可别拿这酒楼撒气啊,不值当,照理说赚谁的钱不是赚,更何况是祖上传下来的家业,不是想丢的就能丢的。”赵弘博一副不忍心的怜惜样子。
宋辞赞同的点了点头,颇为附和道:“终归这酒楼还是咱们自己的,若是白白糟蹋了,岂不是白费了咱们之前这么多的心血了。”
说着,她又举了举自己新拟定的菜单:“看看酒楼新拟的菜单如何?”
秦氏:……
叫她抄书都没这么积极。
实则最坏的打算也就是交个保护费什么的,并不影响酒楼日常的营业。
毕竟叛军也是要吃饭、喝酒的。
宋辞表面上是这么说,心里的算盘早就打的直响了,这酒楼是个什么地方,吃饭喝酒的地方!
最适合谈论事情了,简单来说,是八卦留言诞生,乃至于推波助涨的一等一地方。
“孩子们说的在理,等日后酒楼重新开张了我同阿辞,一起给你打下手去,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才好。”秦氏笑道。
赵老爹还有有些不放心:“当真没问题?”
外头总是传闻这叛军头子喜怒无常,若是那一天想不开,遭罪的还是他们……
赵弘博一脸信我的表情道:“只要我们不主动找事,想必他们也不愿后方失火。更何况酒楼的这么多伙计可都靠着叔父您来养活呢。”
左右权衡之下,赵老爹还是点头答应了重开酒楼的事情,便叫人着手去准备相关事宜了。
连带着宋辞新写的菜单子,也带回去给认识的厨子看看有没有什么改进的地方,以免有所疏漏。
宋辞眼瞅了瞅秦氏,发现她倒是没发话叫自己继续回屋子里呆着,瞬间一喜。
“别忙着高兴,该抄的书都给我一字不落的抄好了!”
顿时心凉了半截……
赵永鸥在后头偷笑,直接被赵老爹给抓包了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傻笑什么,今后你就在家读书吧,到时候我另外请教书先生上门,你同阿辞一起学习,两人也好做个伴!知道了吗?”
“知道了。”赵永鸥焉巴巴地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句。
宋辞刚说自己不需要,就对上秦氏一双要杀人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