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快跑啊!”
就在秦氏认为一切都已经迟了的时候,蓦的从后头冲出一对人马来。
带头的正是宋家的男儿们,个个气势汹汹地手里那着刀,护在她们两人身前。
宋辞眼尖的发现刚才逃跑的大房几个畏畏缩缩的躲在后头,寻求保护。
“兄弟们别怕,我们人多!都给我上!谁杀的多女人就归谁!!”
大当家怒吼,一声令下,山贼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冲了过来。
宋家的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举着刀不甘示弱,也冲了上去,一群人团在一起。
力气也大得很,先是占了先锋,后来因为人数的劣势渐渐落了下风,眼瞅着刀就要砍过来。
躲在后头的大房几个,顿时黑着一张脸,又想跑。
“大夫人,这是想去哪儿?”
一抬头,宋辞就挡在她们眼面前,笑眯眯地账还没来得及和她们算呢,就想跑?
门都没有!
在宋辞的威逼之下,大房的只能乖乖呆着。
宋辞也不光看戏,抓起地上掉落的刀,手起刀落,一砍一个准,还专门挑那些山贼下头最脆弱的地方。
单纯是看着不顺眼。
她人又小,动作又快,在人群中很不起眼,奈何是和她交过手的没一个站着的。
倒下去的山贼仿佛听到了命根子碎掉的声音,脸色尤其难看,捂着身子在地上左右翻滚,惨叫声不绝。
宋辞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朝着剩下的些人一步步走了过去。
“别,别过来!”大当家也是吓傻了,没见过这架势,兄弟们只剩下零星的几个。
这死丫头,又这么厉害。让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宋辞伸出带了些老茧的肉手,掏了掏耳朵,抬头就看到众人全都一脸惊悚的盯着自己,摊了摊手,“盯着我做什么?还有山贼没解决呢。”
哪里还用的着解决啊,他们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了。
甚至有些后怕自己的下半辈子,完不完整了!
“你是宋辞?”众人开口确认道,因为她展现出的强大战斗力,而不敢轻易接近。
“对啊。”她点了点头,装出无辜的样子。“我力气可大了,阿辞可厉害了!”
早就听说之前宋家二房的小丫头力气大的很,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不少男子自愧不如,摸着鼻子看着都没沾血的刀,咳嗽了两声有些心虚。
宋辞见众人沉默着,也没什么要问的,一溜烟跑到了秦氏旁边。
“娘!你怎么样?”
也不知道这样一闹,娘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只可惜她不会医术!
正在她打算测一下秦氏额头温度的时候,被她一把抱进怀里,死死搂住。
“阿辞啊!老天开眼,你真的没事,吓死娘了!”
其余人也回过神来,纷纷夸宋辞好样的。
这一次不但没有人员伤亡,反而抓了不少山贼。
“头儿,这些山贼怎么办?”按理说最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别别别,别杀我们,我们认罪,我们自己去官府投案自首!”大当家再没了之前的气势,哭的鼻子一把的。“山上还有些金银和粮食,就当孝敬官爷们的了,求你们开开恩吧!”
魏源本也没打算杀他们,顶多交给官府处理,但山上剩下的山贼绝不能留!
“所有人,警惕起来,准备上山。”
以防惊动山寨里的山贼,所有人的动作放的很轻,也将抓到的山贼嘴给堵了免得通风报信。
结果没费多大功夫,就将所有山贼抓了起来。
“怎么这么少的人?”魏源皱了皱眉头,生怕有漏网之鱼。
大当家却解释说,人都在这里了。
因为附近干旱的原因,兄弟们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二十来个人做点小本生意。谁想今天就踢到硬板了。
“小本生意?你是说把附近的姑娘虏回来,然后卖到青楼去?”魏源冷笑了一声,具体的事情已经都打听清楚了,这样十恶不赦的罪行,还敢说是小本生意。
“官爷啊!我们是真没办法了,为了不饿死只能这么干啊,再说了青楼里不缺吃、不缺穿的,还有人端茶送水,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啊!”大当家哭诉道。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宋辞就来气。
什么歪门邪道!狗屁不通!良家的女子就这样被卖到青楼,成了人人可欺的妓女。这是为她们好?!
宋辞黑着脸走到跪在一边的大当家身边,一拳打在他脸上,“这一拳是替那些无辜女子打的!要不是你的血太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大当家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彻底惹怒了她小命不保。
众人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去劝阻的,反而暗暗叫好。
“头儿,你快去看看吧,在后头兄弟们找到了不得了的东西。”负责巡查的官差,脸色惨白,尤为的难看。
自打他做了官差这十几年,都没见过这么丧失人性,猪狗不如的山贼!
宋辞也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下一幕,却让她彻底失了理智。
五具恶臭腐烂的尸体躺在后院的偏僻木屋里,若不是搜查,任凭谁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也不会知道这些山贼是有多么的壕无人性。
凭着手上的些首饰、衣服,依稀能辨认出事五具女尸,魏源下意识的想捂住宋辞的眼睛,但是已经迟了。
这五个人是被折磨死的,脸上依旧带着痛苦的神情,死不瞑目。
指甲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刻痕印子,“就算时候化作恶鬼,也不放过!不放过你们没一个人!!”
“我恨!我要杀了你们!”
“娘,爹,对不起,孩儿不孝——”
有些字已经有些看不清了,宋辞蹲在地上仔细的辨认着。
这些人都是死在那些山贼的手上,好看的就卖到青楼去,不好看的,就留下来折磨,等半死不活了,就丢到小木屋去自生自灭。
最后,风吹日晒,生虫生蛆。
呕——宋辞再也忍受不了那股刺鼻的味道,冲到屋外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