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骆朝妍醒来的时候,霍瑾已经不在的,她昨晚睡得有些沉,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他说什么,不过她已经想不起来了。算了,她一向不难为自己,伸了个懒腰,今天想法子留在庄子上才是正事。
她掀开被子,却见霍瑾枕边放着封信,有些怔愣。写给她的?
凤梨和书岚端着洗漱用品进来,见她拿着封信,两人相视一笑。
凤梨打趣,道:“少夫人,想来郎君有话与你说,只是见你睡得沉,不忍打扰你,这才给你写了信。”
骆朝妍白了她一眼,道:“就你话多!”说着她便拆开信,只见上面写着:阿妍,你的做的绣帕我很是喜欢,昨日辛苦你了,我已经跟母亲说了,若是你还想待在庄子上,多住几日也无妨。
“哎呀!”
她激动地拍了下床板,论谁最了解她,当属霍瑾是也。
等等?绣帕?
她咬牙地看向凤梨,道:“我绣的帕子你们给郎君拿去了?”
凤梨笑道:“是啊!”
说着她有些揶揄地看了看她,道:“少夫人,你是不知道,主君拿着你绣的帕子端详了好久,还笑了,想来是不嫌弃你的绣技。”
“谁……谁让你给他了。”
凤梨一脸无辜,道:“少夫人,主君开口要我们去拿,我们哪敢不听啊!”
骆朝妍瞪向她,道:“你就不能找个借口?”
“这?少夫人,主君那震慑力也就是对你才没有,对我们那叫一个冷飕飕,我们又不是嫌命太长了,再说是你昨晚说要送主君礼物的。”
骆朝妍没好气道:“那是我给爹爹绣的。”再说昨晚就是给霍瑾一个台阶下,胡诌的一个幌子而已,哪想这厮真要啊。她现在就祈祷他别拿出来用,咳咳!她的绣技,她自己都不太敢恭维。
“对哦!”凤梨拍了拍脑门,一脸恍然大悟,道:“我都忘记了,少夫人给老爷绣的就是竹子。”
书岚笑道:“少夫人,你得闲了再给老爷绣就是了。”
骆朝妍白了两人一眼。
等她洗漱完后,外面有丫鬟走了进来,道:“少夫人,管事的让你到院子去看看。”
骆朝妍一愣,道:“是有什么事吗?”
丫鬟道:“好像是外面来了些农户。”
骆朝妍拧眉,难不成上次的事有什么首尾没处理好?不应该啊!
“走,我们去看看。”
等她走到院子的时候,见到的是院子里摆满了许多瓜果蔬菜,甚至还有几只鸡鸭在那活蹦乱跳地来回走。
“这是怎么回事?”
霍睿几人见这边如此热闹也很是好奇地走了过来。
骆朝妍看向管事,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事地擦了擦额间的汗,抬手恭敬道:“少夫人,这是那些农户给您送来的,说是感激您帮他们处置了李管事他们,还免了他们的租,让他们生活有了盼头。”
骆朝妍皱眉想了想,道:“管事,你看着把这些东西算下价钱,到时候给他们还回去吧,他们小日子过得不易,告诉他们,心意我们收下了。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管事点头,道:“是,小的这就去办。”说着便让小厮丫鬟们整理起来。
骆朝妍见霍睿等人一脸的遗憾,有些莫名其妙,道:“你们怎么了?”
霍宇笑道:“他们这是在可惜,上次夫人你对付李管事他们的事,他们没能参与。”
霍泽等人点头。
骆朝妍嫌弃,道:“还好你们不在,不然指不定给我们添什么乱呢。”
霍睿瞪了瞪她,道:“你少瞧不起人,我最近武学可是长进不少。”
骆朝妍笑了笑,随即拿起地上摆的一个冬瓜,道:“你只要把这瓜给徒手劈开,我算你厉害!”
“这谁能做到啊!”霍顺觉得夫人是在故意刁难。
骆朝妍笑道:“不行吧,让你们开开眼界。”
“凤梨!”
凤梨点头,把冬瓜放到地上,伸手哈了哈气,屏息凝神抬手一击,‘嘭’的一声,冬瓜便四分五裂开来。
“哇!”
“好厉害!”
霍顺一脸崇拜地看向凤梨,好奇道:“凤梨,你会胸口碎大石吗?”
这?凤梨嘴角抽了抽,她就是天生力气大些而已好吧,又不是江湖卖艺。
骆朝妍笑道:“好了,你们几个,赶紧去用早膳,然后回去念书,等你们长大了再去当英雄吧。”
霍泽几人闻言小脸一垮,有些怨念地看向她,为什么要提醒他们这么残酷的事实。
……
早朝后
骆冠清走出宫门的时候,看到了霍瑾,于是走到了他身旁的,问道:“我家阿妍近来可好!”
霍瑾点头,道:“好!”
骆冠清挑了挑眉,然后呢?就不能多说些?想他闺女长得如花似玉,自小宠爱长得的姑娘,一朝嫁给了这么个冰渣,他心里可舍不得了。想着他又有些气愤了,道:“你跟她说,她老爹想她,让她找个时间回来娘家住住。”
说着他仔细地打量这霍瑾的神色,要是他敢有露出一点不满,他就敢把闺女给拐回家来。
霍瑾想了想,道:“岳丈放心,我会告诉她的。”
骆冠清哼了声,这还差不多。于是他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走了。
只是才走没多远,霍瑾便叫住了他,道:“岳丈!”
骆冠清转身看他。
霍瑾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帕子,走了过去,只是当看到帕子上绣的竹子图案的时候,脸色有些清冷。
骆冠清看他手里拿的帕子,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衣袖,赶忙道:“是我的帕子!”
“这是阿妍绣的?”霍瑾神情淡淡地问道。
骆冠清眨了眨眼道:“你怎么知道?”随即他一脸的不可思议,道:“难不成我家阿妍也给你绣了?”
霍瑾点头。
骆冠清顿时有些伤心地捂了捂胸膛,有些吃味,道:“哎呦,这小没良心的,说好了这辈子只给老爹绣的。”
“不行,你给我看看,我闺女给你绣的是什么!”闺女向来女红极差,还是他死皮赖脸地磨了她好久,她才肯给他绣了几条帕子,而且还是哪个图案简单绣哪个。八壹中文網
霍瑾神情淡淡道:“没带!”
骆冠清咬牙,道:“我家阿妍难得给你绣条帕子你竟然不带在身上?”
“我怕丢了。”
骆冠清瞪了瞪他,道:“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