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唇上柔软的触感,陆司宴浑身微震。女人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尽在咫尺,水眸里倒影中他一个人的影子,眼神中带着一点讨好。
又来这招是么,他不会轻易心软的!
陆司宴偏过头,就算还没品尝够,也愣是避开了她的唇,冷冷地哼了声,”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不生气,直接原谅你了?告诉你,你们这次真的玩过火了!”
现在想起她刚才躺在手术台上了无生气的模样,他还心有余悸。
许流苏伸手抱住他的胳膊,眼巴巴地说:“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你如果要一直生气的话,我可就要哭了。”
陆司宴,“……”
然后,他就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变红,再变红,晶莹的水光在她眼底闪烁打转,好像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我真的会哭的哦。”许流苏扁着嘴,眼眶越来越红。
以前不是没有女人在被他无情拒绝后,在他的面前哭诉过。不管哭得多可怜多惊天动地,他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可面对许流苏……她甚至还没哭,他竟然就开始受不了了!
陆司宴倒吸一口凉气,而后气急败坏地咬牙道:“许流苏!你是懂怎么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说完他就抱住了她,那力道很大,几乎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里,他在她耳边恶狠狠地威胁,“以后不准再这样吓我,不然,你就算哭上三天三夜我都不会原谅你!”
许流苏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勾唇笑了起来,“知道啦。”
…
许流苏以为,陆司宴真的原谅了她,不会再跟她计较了。没想到两个月后,等到她的症状好转许多,不再频繁头疼,而他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
她尝到了激烈的惩罚。
夜深,月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洒入,仿佛万籁俱寂,房间里却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陆司宴,停……你够了……”
陆司宴倾身过去,贴着许流苏的耳朵,发狠似的轻咬了一口,“我之前说过,喊停我也不听。”
许流苏快要透不过气了,脸颊晕红一片,眼前水雾迷蒙。此时的她就像是变成了一只小羊羔,在饿狼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他将自己狠狠地吞吃入腹。
“陆、陆司宴……唔……”许流苏猛地揪紧了枕头。
“谁让你骗我,我现在要重振夫纲,懂?”
“……”许流苏欲哭无泪。
虽然两个人都像是久旱逢甘霖,这种事照理说彼此都很期待也很享受,他给她的体验感也很好。可是,她真的好累啊。
好像跑了一个全程马拉松,连抬起手指都要没力气了。
偏偏这男人的状态好像还能再跑一个全马。
这都几点了……看来那一次他是真的被气得狠了。
可是,那次也确实是她不对,还能怎么办,只能暂且受着呗。好在等到下半夜的时候,陆司宴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等他抱着自己去洗漱回来,许流苏靠在他的胸前,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调笑着问:“陆司宴,那天,你是不是快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