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最权威的脑科专家有两位已经看过她的病历,现在正在赶往研究所,明天就能到。还有三位来自不同国家,我现在就在去见其中一位的路上。”
“不管他们提出什么条件,也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绑的也得给我绑来!”陆司宴颓然地低下头,“她拖不起了。”
“知道,我尽快。我相信你老婆一定能好起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好好陪她吧。”
“谢了。”
夏译啧了声,“你跟我说谢字就见外了啊,多少年兄弟了?好了我快到了,先不说了。总之你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请顶尖脑科专家过来协助也是严教授的意思,不管能不能有所突破,总归能帮上些忙。
最后,专家们是全都请来了,而许流苏的头痛这段时间更加频繁,痛楚也更难以忍受。只能加大止疼药的剂量,后遗症就是她沉睡的时间多了起来,人也愈发消瘦了。
夜深,钟管家在房间外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
尤其是听到里面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他的心都要悬起来了。
房内,许流苏整个人瘫坐在床边,脸色煞白,好像比她身上穿着的白色丝质睡衣还要白,额头上满是冷汗,脚边是无意中摔碎的花瓶,碎片溅了一地。
她一手捂着头,虚弱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陆司宴,你出去吧,不用陪着我。我怕我又会伤害到你。”
他的胳膊上有个渗血的牙印,是她刚才疼得无法忍受咬住自己的胳膊时,他急忙阻止她,还把他的胳膊伸到她面前,说要咬就咬他。
当时她头疼得像是快要炸裂,想也没想就一口咬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止疼药发挥作用,神智慢慢清醒之后,他的胳膊已经被她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看起来触目惊心。
陆司宴不以为意,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我不走。”
许流苏咬唇,“你出去吧,我已经好多了。这些天你一直都陪着我,没休息好,这样怎么养伤?”
“不要紧。看不到你,我不放心,更加没法养伤。”
“……”许流苏的唇动了动,而后眼眶渐渐红了,却是强忍着,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疼吗?”
“比起你的疼,我这算什么?”陆司宴伸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小心地避开那满地碎片,把她放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子。
他伸手拔开她额前汗湿的发,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他就在床边守着她,许流苏握着他的手,终于沉沉睡去。
半晌后,陆司宴从房间里出来,等了很久的钟管家见他眼眶乌黑,满脸的疲惫,赶紧迎上去,紧张道:“少爷,怎么样,你还好吗?”
他一眼就看到了他胳膊上的伤,惊愕道:“少爷,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
“那不行,还在往外渗血呢,得上点药。”
钟管家絮叨着,陆司宴架不住他,只得在楼下沙发上坐下,任凭佣人过来给自己上药。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