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背着手，任由这个符号里面的黑暗能量消耗殆尽。
最后化为白色的光辉，飘散在空气中。
“表面上符文最便利的地方在于，它在使用的时候，可以承载任何能量作为动力。
只要掌握了相应的符文。
那么死亡的力量也可以施展出治疗的法术。
充斥着光明与正义的力量，也可以施展出邪恶的法术。
因为它们是从规则中领悟而出的，规则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所以它们也没有。”
杜比认真的听着，他知道老人讲完了符文的优点。
接下里就应该将奥丁是怎样凭借这些符文，从一个神系的神王一跃成为超越维度魔神的存在了。
果然，古一接在来伸出一根手指，用比刚刚快了一倍的速度，在虚空中连续画出两个符文。
杜比眼前一亮。
因为他恰好知道这两个符文的意思。
左边那个笔画更多一些，圆滚滚的，代表了爆炸。
右边那个笔画少一些，细高挑的，代表了水。
这回古一同样是使用的黑暗之力，但此时用什么力量也就不重要了。
因为这两个符文在成型的那一刹那，竟然直接飞到了一起，融合成为了一个新的符号。
然后，一抹代表着生命之光的翠绿色光芒映入杜比的眼帘。
他知道这抹绿色树枝仅仅只是生命这种力量，在他眼中的显化而已。
依照每个人对生命这种力量的理解不同，这股力量在每个人眼中形态也不同。
正当他有些好奇老法师看到的形态，会是什么样子的时候。
古一转过头，向他问道。
“你看到了什么？”
杜比下意识的回答道。
“是一抹闪耀着翠绿色光芒的树枝。”
然后他看向老人，好奇的问道。
“您呢？”
老人转回了头，看着空中的那团符文，笑着知道。
“我看到的是一团火焰。
光明而温暖的火焰。”
老人又问道。
“现在你知道，符文的真正的强大之处在哪儿了吗？”
杜比看着逐渐消散在空气中的代表了生命的能量团，想了想说道。
“是……组合？”
古一点点头，拍了他的肩膀，让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然后伸手在面前的虚空中一挥，一大串闪耀着不同光辉的符文出现在了空气中。
一个，两个，三个……
他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数了一下。
发现漂浮在空气中的符文一共有十二个。
但这12个符文里，却没有刚刚施展过的任何一个。
古一法师看着面前的这些闪耀着神秘光辉的符号，缓缓说道。
“实际上，奥丁从世界树那里领悟出来的符文只有三组，每组八个，仅仅一共24个而已。
现在外界流传出来的，包括北欧神系一些神所正在使用的符文，都是‘假’符。
或者也可以称为‘借’符，‘代’符。
它们来自这些原初的24个符文，由它们拆分而来。
并被奥丁传播出去，以增强阿斯加德的实力。
每一个‘假’符互相组合，便能更加接近真实的原初‘符文’，力量也就越大。
这12个原初符文，其中七个是我和奥丁‘交换’而来的。
剩下的五个，是我根据从阿斯加德的流传出来的‘假’符，研究复原而成。
奥丁为什么那么强？
就是因为祂这24个符文全部组合在一起，就会融合，并无限接近权柄。
虽然只是无限接近，但它接近的这个权柄，却是整个世界树！
整个宇宙运行的缩略模型。
而这就是你现的不足之处……”
古一挥手把空气中漂浮的符文全部收起，对坐在椅子上的杜比说道。
“你的魔法知识面很广。
无论是黑暗系还是地狱系，无论是生命法术，还是光明法术，都有涉猎，并且也能熟练的使用。
但和奥丁所掌握的符文相比，却远远不够看。
你掌握的法术是很多。
但奥丁的二十四个原初符文，却能被拆分成几乎无尽的‘假’符。
也就是说能够施展出近乎无尽的法术。”
杜比虚心的点头。
他知道古一说的没有错。
如果想过上还算不错的生活，混个日子，那么他现在说掌握的这些法术就基本上已经够了。
能打，能扛，能跑，还能治疗，可以说已经很全面了。
但要是想更进一步，却是十分的艰难。
因为生命是有极限的，即使他曾经在地狱里当过魔鬼，拥有过一段还算漫长的生命。
也无法把所有的法术全部学会，并融会贯通。
远的不说，就在卡玛泰姬，那本记载了无尽白魔法的维山帝之书。
就不是他能全部学会的。
古一继续说道。
“同时，你对一些秘术也很有研究，这代表相比较于一般的法师，你对魔法的理解更有深度。
但还是那个问题，仅仅是更有深度是不够的。
奥丁的二十四个符文看起来不算多，但祂却更希望保持它们融合为一体的状态。
为什么？
就是因为，只有它们全部组合在一起，才是对整个世界树的深度理解和解析……”
这个杜比听明白了，老人用奥丁和符文举例，一口气讲了这么多。
总结起来其实就只有一句话。
那就是他现在就是个“半桶水”。
什么都会点儿，但个真正的大佬相比，却又都研究的不够深入。
诶……诶？
杜比先是叹了口气，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
不对啊！
他只是来学个卡玛泰姬传统的传送门法术而已，没必要讲这么多啊！
古一讲了一大通之后，好像也反应了过来。
老法师罕见的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捋着胡子说道。
“抱歉啊，千年了，教徒弟教习惯了。
差点儿忘了你是不同的。”
杜比也没让老人继续尴尬，毕竟古一讲的东西还是很深入浅出的。
至少，他对未来的“路”，“看”得更加清晰了。
对于古一法师来说，尴尬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很快便把这些抛在了脑后，转而继续对杜比叮嘱到。
“虽然你已经根据启示录，找到了前行的道路。
但最好还是要多‘走走’，多‘看看’，多‘体验’。”
听见古一这么说，杜比觉得老人说得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
他进一步问道。
“您说的这个走走，看看，体验，具体指的是什么呢？”
古一捋了捋胡子，慢慢的说道
“比如说你之前当过魔鬼，但你真的看过地狱的样子吗？
我的意思说，你真的见过地狱运行的规则吗？”
杜比摇头。
“这就是了。
权柄这种东西，终究不真正的宇宙规则。
理解，解析权柄是对的，但一定不能本末倒置。
要知道，最后的目标一定要是相关的规则。”
说到这，古一还举了一个例子。
“比如启示录里前四印，当中就有一个掌握邪恶与恐惧的。
想要真正掌握这种权柄，并提高到规则的层次。
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回地狱一趟。”
再回地狱？
杜比稍稍有些抗拒，但还是问道。
“回地狱，就能完全掌握这个权柄吗？”
古一笑了。
“不要想好事，哪有这么简单。
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回到地狱。
然后想办法坐上‘撒旦’那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