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江宁空还在认认真真垂头等待着云矜兮来叫他。
却没想到傅夜延居然出来了。
江宁空“唰”对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今日的开口反问,而目光却忍不住看向云矜兮,“你怎么出来了?矜兮呢?她去哪里了?”
傅夜延脸色一黑,毫不犹豫的将最后一丝门缝关了起来。
咔——
江宁空再也看不到任何有关云矜兮的东西了。
江宁空捏了捏拳头,挺直腰板,怒目圆瞪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傅夜延,“傅夜延,矜兮不是你想的那种女孩,不管你想对他做什么,我都劝你一句,赶紧走,否则……”
傅夜延勾了勾嘴角,那表情,那神情,仿佛是在讥笑江宁空。
“阿生,请他出去。”
阿生摩拳擦掌,他终于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斜斜的笑了笑,阿生手臂上的肌肉全部爆起,他捏想了自己的骨头面向江宁空,“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
这毫不犹豫,几乎相当于恐吓的话语的江宁空有些炸毛了,他咬了咬牙,十分愤怒的开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以为现在还是什么独行专制的时代吗?”
“这家医院难道是你们开的?我不走,我要在这里……”
阿生,“这家医院还就是我家爷开的。”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请这里的保安叫你扔出去了!”
江宁空的话与戛然而止。
他直接就愣住了,“你、你家开的?”
阿生笑了,“要不要给你看看我们傅爷的营业执照啊?”
“我可跟你说清楚,你自己现在可以有几分名气,要是被人从这里扔出去,你那群粉丝怎么想你?”
江宁空彻底愣住。
看着面前两个气焰嚣张的男人。
江宁空的气的直接发抖。
“你们骗谁呢?这里可是整个京城最有名的一家医院,怎么可能会是你们家……”
然而当阿生真的将这里的保安请动的那一刻,江宁空愣在了原地。
阿生笑得越发嚣张起来,“呐?你还说不说?这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走,我真的喊人家扔你了!”
保安们面面相去,他们认得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有些犹豫,但是看在傅夜延的面子上,他们还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工作。
他们将江宁空团团为主。
声音压低,他们开口道歉,“江影帝,你还是自己走出去吧,我们、你也别为难咱们……”
江宁空,“……”
他贴紧拳头满身的愤怒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在狠狠的看了一眼傅夜延和阿生之后他最终还是妥协。
“我还是会回来找矜兮的,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对她做了一些什么,我绝对不会饶过你们的!”
江宁空无能的丢下这句话之后,再一群保安的护送之下,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阿生忍不住哈哈大笑,“爷,你看见刚刚那个小白脸的脸色了吗?”
“就他那一副弱鸡的模一样,哪有咱们的爷身强力壮呀?”
“根本就不是爷你的对手!”
傅夜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把高医生叫来,给云矜兮换到顶楼去。”
阿生的笑容戛然而止。
“顶楼?”
那不是专门为傅夜延留下来的一层顶级治疗场所吗?
把云矜兮一起带上去?
阿生傻眼了,但最终也只能乖乖听话。
…
当云矜兮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揉了揉自己发酸发胀的脑袋,只看见窗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拉了起来,房间内漆黑一片。
但作为一个吸血鬼,黑夜之中她也能轻松视物。
嗯?
怎么感觉这里和她睡之前的布局不太一样?
好像……宽敞了许多?
当云矜兮疑惑的发出一声轻哼时。
她头顶上的灯忽然被人打开。
不是那种很刺眼的白炽灯,而是非常柔和的黄光。
温和的让她眼睛都没感觉到一丝的刺激。
“醒了?”
傅夜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当灯彻底打开时,云矜兮清了周围的布局。
这里很大,而她身下睡着的也不是之前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单人病床了,而是看起来能够容纳四五个人的大床。
云矜兮,“嗯?”
傅夜延淡淡的开口,“我看你在那睡着不舒服,给你换了个病房。”
“哦,对了,有人找你。”
云矜兮歪了歪脑袋。
而傅夜延在身后走出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的容貌异常的好看,但是他脸上的表情木木的。
“我给你带了晚饭。”
云矜兮半撑起身子依靠在了病床旁,“关重你来了呀。”
瞅瞅她这满脸熟悉依赖的模样,傅夜延脸色难看。
才刚刚送走了一个曾经的搭档影帝江宁空,现在又来一异域风情的经纪人。
云矜兮,你到底是有多少男人是他还不知道的?
眼看着关重就要拿着勺子给云矜兮喂稀粥了,傅夜延忍无可忍,他上前一步一把夺过。
“你不是云矜兮的经纪人们,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给她处理吧?”
“赶紧走,这里不需要你。”
关重脸色微微一变,但是良好的素养让他没有立刻翻脸,他的目光看向云矜兮。
再接收到云矜兮让他放心离开的眼神之后,他终究是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有事情打我电话。”
“嗯。”
哒哒哒——
巨大的房间空了,只剩下了傅夜延和云矜兮两个人。
傅夜延看着自己手中的粥,越看越是不顺眼。
他一直守在门外面,都没感觉到云矜兮要醒过来了。
那个姓关的小子一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云矜兮醒了。
原本开门只是想打他的脸,没想到一开门床上这个小妖精还真就满脸茫然的坐着观望四周。
呵!
他们两个这是得有多熟悉?
他才会知道云矜兮什么时候会清醒?
越想心里越是咽不下这口气,傅夜延随手将关重带过来的这碗粥扔回原地。
他冷嘲热讽的对着云矜兮开口,“看来你身边还真是不缺人啊,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是不是不管我在不在,你的生活都会过得滋润无比?”
这话听起来酸不拉几的,云矜兮有些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
“嗯?”
云矜兮仿佛嗅到了意思是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勾了勾嘴角,声音发娇,“傅爷,你……不会是在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