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指指点点,好奇的目光之中,暗二眼疾手快从树上跳了下来,他赶忙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宫夜延的身上。
他的主子怎么可以穿着寝衣被赶出来呢!
狗皇帝!
暗二关切开口,“主子,您没事吧?”
看见这个熟悉的面孔,云矜兮眼睛瞬间睁大,顿时火冒三丈,“这!这个刺客……是你派来的?!”
刚被赶出门,还没反应过来的宫夜延:“……”
他扭头冰冷的看向暗二。
暗二,“主子?”
挂在树梢上的暗三捂着眼摇头。
没眼看啊!没眼看!
不知道自家主子这样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暗二挠了挠头,他看着云矜兮气呼呼的接着开口,
“我家主子从娘胎里身子骨就不太好,花粉闻多了就会呼吸不畅,受凉受冻也会呼吸不畅,你居然这样把他赶出来!”
云矜兮脑中灵光一闪。
当时他们是躲在一大丛植物的后面,所以……他是花粉过敏了?根本就不是毒性发作?
云矜兮咬牙切齿,“哦……原来是你自己带的病!”
一听这话,暗二更加不乐意,“你这个狗皇帝怎么……”
“滚!”
宫夜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暗二:“啊?”
就在他还在不知所措时,暗三及时跳了出来。
暗三赶忙把暗二拉到了一边,“你是不是傻啊!主子和小皇帝都别扭呢!哪用得着你在这说三道四?”
暗二:“啊?”
嘭——
云矜兮重重的把宫殿的门关上。
她靠着大门,气呼呼的叉腰。
一片真心喂了狗!
狗!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宫夜延沉默了片刻,忽然从大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外套。
在众目睽睽之下披上。
然后用轻功从窗户跳进了云矜兮的寝殿。
他可怜兮兮的开口:“兮兮……”
云矜兮气不打一出来:“滚!”
…
两年后,云慈临被封为太子。
周媚媚被封为皇后。
又过了三年,云慈临登基皇帝。
一身龙袍的云慈临,“……哥哥,你觉不觉得我现在年龄还小,不宜当皇帝?”
看着只到自己腰部的云慈临,宫夜延面不改色的开口,“九岁不小了,也是该处理国务的时候了。”
云慈临:“……”睁着眼睛说瞎话。
而另外一旁的云矜兮则是拉着周媚媚的手有些不舍,“你真的想一直待在宫里吗?”
周媚媚笑着摇了摇头,“我很确定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出宫嫁人,我只想陪着慈临长大,看着他成为一个好皇帝是我最大的心愿。”
她的眼中满是坚定,云矜兮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开口,“好,那你什么时候腻了,我就来接你出宫。”
“嗯。”
云慈临登基同年。
皇帝云今暴毙,摄政王宫夜延退隐朝堂。
而宫夜延幕僚暗一,暗二入宫成了云慈临的老师。
暗三嘟囔着不满,“为什么你进宫,要拉上我呀!”
暗二傲娇的摁着他的脑袋,“因为我傻,你得陪我!”
江南。
云矜兮懒洋洋的依靠在马车内,“接下来我们去哪玩?”
宫夜延宠溺的拿着手帕一根一根的擦拭着她脏兮兮的手指,他低声开口,“去你之前想去的苗疆。”
——完——
黑。
冰冷。
窒息。
在脑中一片慌乱和嘈杂,云矜兮坠入湖底。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闭眼于这一片冰凉刺骨的湖水中时,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腰上有一阵大力。
紧接着……
“咳咳咳!!!”
“噗——”
云矜兮在吐出一大口水之后,凭借最后顽强的意志力睁开了一条眼缝。
究竟是谁这么用力的锤、她、后、背!
咳的肺都快出来了,云矜兮也只在一片模糊之中看到一个男人朦胧的轮廓,最终她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昏倒过去。
看着怀中脸色苍白,满脸脏污、浑身湿透的少女,徐夜延眉头紧锁。
他看了看自己刚刚拍她后背的粗糙大手,又看了看看了看她半死不活的模样,最终将云矜兮野蛮的抗在了自己的肩上。
纤细的眉毛狠狠皱起,陷入昏迷中的云矜兮悲惨的受到了二次伤害。
…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土墙粗木的房间里。
就在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女人激动的声音,“醒了醒了!这姑娘醒了!”
睫毛轻颤,云矜兮最终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个挽着妇人发髻的中年女人,而她的身上是一身蓝色的粗布麻衣。
一和她对视上,女人显然更加激动了,“姑娘,你好些了吗?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云矜兮难受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喉咙酸涩肿胀。
脑袋轰鸣空白。
对了,还有后背。
后背沉闷疼痛!
云矜兮开口,“你是?”
声音又娇又弱,空灵好听的让人心都要化了。
女人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她看着面前这个被绝色娇美的少女,莫名有些紧张,“呃,这是我家,我叫刘丽,你可以叫我刘婶。”
云矜兮纤长的睫毛轻轻的动了一下,她轻声开口,“刘婶。”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云矜兮有些虚弱的捂了捂胸口,“这里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和云矜兮说话,显然让刘婶有些紧张,她结巴的开口,
“呃,这,这里是牛溪村,俺、我的相、相公是村里的村长,你是被我们村里的徐夜延从湖里救上来,送到这的。呃、也是我帮你把脸上的淤泥擦干净的……”
她也没想到擦干净之后,这女娃娃长那么漂亮!
这气度、这身姿、这样貌,显然不是村里的娃娃!
而听见刘婶努力拗舌,别扭又生疏言语时,云矜兮则是显得有些茫然,她开口重复,“牛溪村?”
刘婶连忙点了点头,“娃娃,你是从哪儿来的?你这走丢了,家里人肯定急坏了吧?我待会就让王朝辉骑牛车把你送回去!”
云矜兮更加茫然了,她苍白的嘴唇微微动着,“我是……从哪儿来的?”
可她还没有深想,脑袋中就剧烈的刺痛起来。
“唔……”
她瞬间难受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个反应可把刘婶给吓一跳,她着急忙慌的站起身来,“怎么了娃娃?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