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矜兮急得差点没把自己头发都薅光,“你就知道这么点儿?”
福德瞬间跪倒地,他惊恐的高喊,“陛下息怒!都是奴才无用!”
见他腿都快抖成筛子了,云矜兮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她摆摆手,“下去吧。”
福德,“多谢陛下不杀之恩!老奴这就滚!”
云矜兮:“……”
这暴君的人设还挺深入人心。
等到寝殿的大门再次关上,云矜兮惆怅的坐在了软榻上。
福德是一个月前被“她”亲自提拔的。
据他所说,云矜兮在一个月之前摔坏了脑袋,忘记了很多事情不说,还变得更加残暴不仁。
杀掉了之前跟着她十多年的老公公,甚至将身边所有的人都换了一批。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
“她”身边的人都是从一个月前来的,她身边没有亲信就算了,还全部都是新面孔。
而且她也没有这一部分的记忆,只有“她”的形式作风。
有古怪!
这个世界可不像之前,在现代的法制社会,大部分人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随意杀人。
但在这里,权利就是一切,杀人犹如杀鸡。
云矜兮现在叫云今,是朝炎国的皇上,名声很差,是一个暴君,脾气稍有不顺就爱杀人。
如果是在小说里,那他就是这里最大的反派头头。
而宫夜延是他们当朝的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直逼云矜兮。
可云矜兮非但对他没有半分的尊敬,反而时常侮辱他、践踏他,将他当成自己手下的一条走狗。
不过照宫夜延所说,她给他下毒了?
还是这么十分阴狠的毒,只要与人行房事就当场暴毙。
这在古代来说不就是断子绝孙吗?
好家伙,难怪宫夜延愿意乖乖的为她卖命。
这么想着,云矜兮脑袋中灵光一闪,她立刻又传召了福德。
福德再一次回到寝殿,他两腿打颤,眼含热泪,“陛~下!”
云矜兮端着姿态,“朕问你,你可听说过,朕在撞坏脑袋之前的禁忌?”
福德扑通就是一个跪下,“陛下的禁忌,奴才一届阉人怎敢随意打听?奴才不敢啊!”
看着面前又跪下的小太监,云矜兮太阳穴突突的跳,摁了摁脑袋,有了些许无奈和烦躁,她小声的自言自语,“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福德耳尖的听到了这句话,他瞬间眼含热泪,拔高声音,“但——”
突然的转折,让云矜兮提起了兴趣,“但什么?”
“但奴才当时听宫里的老公公们说过,陛下从不允许别人靠近你的寝殿,收拾您的寝殿。”
云矜兮眼睛一亮,“还有吗?”
福德,“陛下以前没事时,还喜欢历代祖先的祠堂呆上许久。”
得到这个信息,云矜兮若有所思。
皇帝嘛。
平时很少有私人空间。
如果她要给他下毒的话,毒药或者解药肯定藏在私人空间。
知道这个信息就好办了!
云矜兮有些高兴,她赫然从床上站了起来,“不错!赏!重重有赏!”
福德眼含着热泪惊疑的抬起头来,“陛下?”
云矜兮迫不及待想动手寻找了,她挥了挥手,“下去吧,下去吧。”
福德瞬间激动了,“谢陛下!”
等福德再一次退出寝殿,云矜兮一个鲤鱼打挺。
一般在这种宫斗剧里,隐藏的神秘夹缝里、地板、书架里,可能是藏宝之地。
云矜兮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蹬掉靴子,脱去碍事的外袍,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云矜兮气喘吁吁的倒在了龙床上。
她甚至连每一个花瓶、每一本书都拎起来抖了抖,可什么也没发现。
这电视剧的内容真靠不住。
云矜兮咬了一口软腮,气呼呼的翻了个身。
下一秒。
“啊——”
…
“主子,狗皇帝在您离开之后,两次召见福德,都是在打听他失忆之前的事情,现在他正在一个人躲在屋里,不知道翻找些什么呢。”
听见这话,宫夜延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茶碗边缘轻轻点了一下,眉眼如画,“然后呢?”
暗一,“然后他就掉到了他龙床下面的暗道了。”
宫夜延微微皱了皱眉,“掉下去了?”
暗一,“以他的性子,肯定会在暗道里乱走,届时就算主子肯饶他一命,他自己也……”
宫夜延品茶的手微微一顿,“他掉下去多久了?”
暗一眼中划过一丝幸灾乐祸,“从手下从皇宫赶回来到现在。”
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现在的半小时)。
听见这个答案,宫夜延的脸色骤然就冷了下来,“你说什么?”
感觉到主子情绪的变化,暗一的表情立刻就收敛起来,“一炷香时间。”
宫夜延冷冷的抬起眼眸,“那个机关在床的底部,他是怎么碰到的?”
暗一斩钉截铁,“是他自己爬到床底碰到的。”
宫夜延的语气犹如寒冰:“可机关控制的是床面,你的意思是他躺在床面,主动碰到了床底的开关?”
暗一的心瞬间咯噔一下,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但却紧紧的闭着嘴没有再说话。
宫夜延漆黑的寒眸冷冷的扫过跪到在地的暗一,他薄唇微动,“自己去领罚。”
暗一没有再为自己辩解,他重重的低下头,“是!”
“另外监视他的任务不用你去了,让暗三去。”
暗一这才有了反应,他猛然台起头眼中都是不可置信,“主子!”
宫夜延薄情冷然,“没听见?”
暗一死死握紧的手心,“他对您那样侮辱,属下实在是看不过……”
“我不需要不听话的暗卫。”
一句话,彻底让暗一的眼神暗淡下来,他低下头颅,“……是。”
吩咐完这一切,宫夜延却并没有行动,他宽大的墨白衣摆划出一个弧度,淡然的转过挺拔的身子。
看着窗外,他漆黑眼眸深邃莫测,叫人看不清他心底真实的情绪。
不久之后。
暗二轻盈的跳到他身后,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一个礼,“主子,皇帝他……把床掰开了,又从那儿爬了出来。”
宫夜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