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渊咬了一口黄桃干,腮帮微微鼓动,“南黎需要的话,我可以有。”
陆靳笑了笑,“还挺智能。”
两人说话都夹枪带棒的。
“我的合法妻子,是有这个更改权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连渊跟着回。
“再怎么说,南黎也是人类,合法妻子一说从哪来,民政局早就不在,而且,你的年纪身份,合理吗,敢上报吗。”
连渊腮帮一滞,“不敢,那你这些话,敢和南黎说吗。”
陆靳一噎,说不出话来。
针锋相对只限于车厢的范围,不会波及旁人,这是两人特有的默契。
连渊笑了笑,继续吃果干。
陆靳动了动下颌骨,默默开车。
远在几百公里外的南黎不知道车里的情况。
她正蹲在地上教训阿凡达。
“不许吃那么多罐罐,你看你都胖成猪样了,伙食太好容易高血压高血脂,我可没法给你找兽医知不知道?生病可是要死翘翘的,然后再也见不到罐罐了。”
狗子耳朵耷拉着,从坐立的姿势,硬生生被南黎教训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教训完狗,南黎感觉肚子饿了。
去空间拿出一饭两菜,都是连渊做好搭配的饭菜。
黑米饭,荷塘小炒和孜然脆皮五花肉。
吃饱喝足后,因为主动收拾家务的小能手不在,南黎便将碗筷全都收进空间里。
徒牢系着围裙站在小木屋的厨房里洗碗,看着忽然出现在手边的盘盘筷筷,眼角狠狠一跳。
不等反驳,南黎的声音先飘了进来。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不多我一份的对吧对吧?”
徒牢,“……”他还能说什么?
南黎心情大好的从小木楼离开,顺手又摘了几朵山荷花。
院子两侧的花,无论怎么揪都不会秃,今晚揪完,第二天又长出来。
这个发现可让她开心坏了。
这样她就能天天摘花送连渊。
徒牢从里头吐槽一句,“你们地球上不都是男人送女人花吗?你们俩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南黎抱着一小束花,留下一句话,“这叫情趣,你懂什么。”
将花束简单修剪一下,放在床头的花瓶里。
然后又进了空间。
里头的鸡鸭鹅们被喂得膘肥体壮,但就是……不下蛋。
南黎一度觉得,那些人是不是骗了她,她是不是买到了假货。
但书上说,家禽受到外界环境的刺激,被吓到了,会有不下蛋的情况产生。
南黎揪了几根药草杆子,坐在鹅圈旁边逗弄着一群大白鹅。
母鹅率先上来啄草杆,嘴巴嘬的直响。
南黎撑着侧脸,“你这也不像吓到的样子啊,我跟你讲,我可不养白吃饭的。”
母鹅继续低头吃,公鹅警惕的盯着她。
南黎拿草杆子扒拉公鹅,“你看看后宫里的佳丽们,各个油光水滑的,赶紧挑一个宠幸啊,你不会不行吧?我跟你讲,你要是不行,明天铁锅伺候。”
南黎实在是无聊,对着一群鸡鸭鹅碎碎念。
忽然,旁边的鸡圈里,母鸡发出咯咯哒的叫声。
这声音南黎熟啊。
这是下蛋的声音!
她立刻从椅子上转过身,看到刚刚下完蛋的母鸡探着脑袋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广播。
南黎顺着简易版鸡窝看过去。
麻绳编织的椭圆形鸡窝里,放着一些碎木屑,木屑当中,一枚还带着血丝的鸡蛋躺在里头。
南黎眼睛都亮了!
她穿上靴子进了鸡窝,吓得公鸡母鸡往角落里跑。
而她则是捞起鸡蛋就离开。
小时候她不止被大鹅啄过,也被母鸡啄过屁股。
偷了人家的蛋,不啄你啄谁。
握着还热乎乎的鸡蛋,南黎兴奋的两眼冒光。
旁边的鸭子和大鹅也跟着叫了起来。
南黎朝着两个圈里的家禽挥手,资本家嘴脸再次显现。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卷起来啊!为老板创造业绩啊!”
随后又看向鸡圈里的公鸡母鸡们,“我宣布,鸡鸡队率先上分!晚上多给你们加一瓢苞米粒!”
南浔一脸紧张的看着远处的南黎。
收回视线后,担忧地仰头看徒牢,“我好像一直没啥用,她不养我咋办?”
徒牢想了想,“你会翻蛋,不算没用。”
南浔看向孵化箱,这阵子都是她在给蛋蛋们翻面,于是放心的拍拍胸口。
南黎给鸡鸭鹅们打完气,就去另一头的孵化箱查看情况。
孵化期间,她和连渊将孵化箱里的蛋蛋们重新验了两次。
第一次验蛋,挑出无精蛋,二次验蛋,挑出死胎蛋。
好在买来的孵化蛋品质都不错,只挑出两个死胎蛋。
等再过几天,鸡鸭鹅们就能全部孵化破壳出来了。
掀开恒温箱的盖子,细微的磕碰声从孵化的鸡蛋上传来。
南黎捡起一颗,拿出手电筒对着蛋壳照了一下。
明亮的光线穿过蛋壳,能清晰的看到里头有一只成型后,蜷缩状态的小鸡仔。
忽然,食指指腹传来震动。
南黎立刻拿近一些观看。
蛋壳表面出现细小的裂痕,稚嫩又轻细的叫声从缝隙里传了出来。
南黎眼睛跟着瞪大了一些。
这种在她掌心里破壳的小生命,带来一种奇妙的感觉。
小鸡的喙从缝隙里探出一个头,它正努力挣脱蛋壳带来的束缚。
南黎赶忙将其放回恒温箱。
然后便发现,有好几枚鸡蛋都开始破壳了。
小奶妈南浔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一脸惊奇地弯着腰,朝箱壁里看这一幕。
徒牢也慢悠悠跟过来。
“它们挣脱的有点难受,能帮忙吗?”南浔想掀开保温箱的盖子,被南黎制止了。
“不行,这是必须经历的过程,蛋壳内还有很多物质没吸收,没长成就让它出生,可能会体质多病。”
南黎将书上看到的知识搬出来。
在场谁都没有经验,那就信书上的教程吧。
南浔记下了,不敢乱动。
徒牢盯着破壳的鸡蛋时,眼神有点恍惚。
南黎狐疑地问,“想你妈了?”
“你咋骂人呢?”徒牢翻了个白眼,掉头往小木屋走。
南黎立刻追上去,“我想骂你用得着拐弯抹角的?你过去也是蛋里孵化出来的?”
她一脸求知欲,哪有杀人时那个狠劲儿。
徒牢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南黎点点头,“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怎么对异能这么了解?给我讲讲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