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发前纪岚儿也去找了白纸,他必须要确定二皇子是否真的在波斯境内,而且这一切都发生的太是巧合了,还是不得不有一个防备。
在出发之前他去了一趟空间站在里面携带了自己的听诊器,然后把它做成了一个简易式的监听用具。
先是到了那处别院,把它慢慢的靠近墙体,既然说是有暗道,那么肯定就会有不同的声响出现。
纪岚儿找了几处,可能会存在暗道的地方,一一探听,但是都没有什么发现。
紧接着他又潜入了后花园,中那里的青石板比较多,最有可能修暗道,而且就他前几次去暗道的经验来看,这种地方最有可能通往郊外。
可是他几乎翻遍了整个假山,就是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他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大摇大摆的休息时,来了一位侍女。
淡青色的衣衫,衬托着一张脸庞在阳光下显得十分动人,他记得是上一次白芷去了,听月楼时带着的那位。
“纪夫人人,我家王妃说,最后花园,到了年下比较阴冷,青石板又是极寒之物,您坐在这里怕是要伤了身子。”
“你家王妃居然知道我在这儿,怎么还得那么气定神闲的坐在主殿里?”
纪岚儿穿着夜行衣,可是这明明是大白天,他穿着夜行衣,反倒更显得引人注目了。
但其实他来这里本来也就没打算隐藏什么他,就是为了招摇过市。
“夫人您跟我去主殿吧。”
来人又缓缓开口,纪岚儿的不啰嗦,跟着起身,这才是他自行的目的,来探听,只是为了让屋里的人知道他起了疑心。
到了主殿,白芷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因为涂了胭脂的缘故吧,唇色显得更加的红艳。配上现在这张脸色,那真的是一种病态的艳病态的媚。
“王妃怎么几日不见,憔悴成了这样,上次来我听月楼就说该为您诊一下脉,可是您走的比较仓促,现在看来情况并不太好呀,宫中没有派御医过来吗?”
纪岚儿,看到白纸的样子便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少主您何必挖苦我?”
白芷皱着眉头,靠在后面的被子上,看得出来他身体很虚弱,而且一直在出虚汗,额前的碎发都成了1绺1绺的。
“如果我能救了你和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就可以告诉我实话呢?我保你们母子平安,如果顺利的话包括二皇子我也能保他的平安,我甚至可以扶他上王位。让你们一家三口好好团聚,再也不用看人脸色受人差使,被人当棋子一样利用。”
纪岚儿儿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没有一丝慌乱,脸上带着几分阴沉还有不屑,因为他没有办法接受这位白纸的背叛和不忠诚。但是他又不得不接受,因为毕竟人之常情罢了,谁不会选择护着自己的孩子呢?
而听到纪岚儿这番话的白芷,则是眼角流出了泪水。
“少主我何尝不愿意相信您的话呢,可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说完之后白芷立马泣不成声。
“哭有什么用,你哭能保得住你的孩子还是说能保得住你的二皇子竟然那么爱慕他,他也没有把你当巴奴对上官玉那样对待,你不好好想一想怎么为你们自己家谋个好前途,在这里送人开始真的就能换你的二皇子平安吗?”
纪岚儿,虽然心地善良,但可不是什么圣母,他可不愿意看到这种一碰到事就哭哭啼啼的笨女人。
“少主对不起少主,可是二皇子他真的是一位仙君,他会成为一位仙君的,我死了不要紧,我希望他平安啊,您在9楼听到的都是真的,确实是我故意让人说给你听的,但是这些都是事实!”
白芷或许是因为情绪太激动了,说完这些话之后竟吐出了一口血。
“王妃王妃快来人!”
侍女在一旁赶紧扑了过去,纪岚儿见状也不再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
香炉里的香也开始愈加浓郁起来,发出嗒嗒吧嗒的香灰炸裂的声音。
纪岚儿上前看了看白芷,侍女在一旁急得快流出了眼泪,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有其主必有其仆,对吧?最见不得女孩子流眼泪了。
纪岚儿轻声道:“让铠不想让你家,王妃死就把他先扶好,让他靠在后面我给他把脉,你们去把门守一下,不要让其他人进来还有就放出消息去说你们王妃不行了。”
诗女听到他能够救自己家王妃立马照做。
可是放话出去这种事还是需要王菲点头的。
“就……咳咳……就按照,夫人,说的,说的意思去办,咳咳……”
白纸的情况突然变得很糟糕起来,说一句话都要喘好几遍。
纪岚儿赶紧上去把脉。
“少主不必费心了,将死之人而已。”
看到纪岚儿为自己诊脉,白芷,却是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别说话,你和你的孩子都还能活。”
白芷不再说话,室内安静的,只留下白芷粗重的喘气声,还有老少那只鹦鹉叽叽喳喳的声音。
纪岚儿,聚精会神地为她诊着脉。
“你最近都在吃什么?你的吃食里有过良性的东西吗?”
“没有王妃自从有孕以来就不再敢贪凉的。”
侍女率先回答道。
“那你最近有吃坐胎药吗?”
“夫人我们家王妃事实上十分谨慎,因为本来就是一个众矢之的,哪里还敢乱用药啊。”
纪岚儿听到这里,心里暗觉奇怪,如果什么都没有吃过那为什么他的卖相,李铢衔如此弱,而且绝对不是因为他身体的缘故,他并没有体虚的症状和表现,况且他之前是待在暗卫的,暗卫的训练,都能扛得过来,身体自然也不会太差的。
纪岚儿正在苦思冥想时。小鲁里的香又迸裂了几声。
纪岚儿立马转头看向香炉。
“这里面点的是什么香?”
“夫人这是平常用的安神香。只不过我们家王妃有孕了,所以换成了鲜花栀子调的。”
纪岚儿上前查看,用手往自己的面前扇了几下,仔细的闻了闻。
“先把这香炉拿出去,然后把窗户打开通风。拿出去的时候避着点人,你们这附上被人安插了奸细,自己都不知道。”
听到纪岚儿的话,床榻上的白纸,表情更加不自然了,眼泪婆娑。
侍女的神色也慌张了起来,赶紧拿了香炉就往外走。
“怎么了?这香是谁送你的?难不成是二皇子?”
白芷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流眼泪。
纪岚儿也不催促,就看着她哽咽。
哽咽几句之后,白芷才慢慢开口。
“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和他的父亲一样,他,把我和,上官羽当成了一样的,我自己竟然也是上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