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狐婆婆惊魂不定,秦朗面无表情。
“你刚进来的时候,不是说要饶我一命吗?”
“好,我给你个机会。”
这是秦朗鲜见的仁慈,因为他想到了辣婆婆,那位丑陋无比,但是对他天高地厚的尊者。
秦朗心中一暖,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即使这位狐婆婆骨子里布满血腥之气,不过如果她能够教化项家收敛骄纵之气,那也是对项家的再生之功了,否则遇到秦朗,只有死的份。
可惜,狐婆婆一点都不识趣,当着这么多人,她不愿意服软,而是脸色一变,怒喝道:“大胆小子!”
接着狐婆婆接连几个杀招,都是快如闪电,凶狠的样子让人望而生畏,似乎是不杀秦朗不肯干休了。
秦朗轻轻躲过三招,实在有点烦了,轻声道:“好吧,你为战场而生,我成全你。”
话音未落,秦朗手中一把光刀迸射,直指狐婆婆喉咙,而狐婆婆连躲闪都来不及,光刀直接穿过脖颈,鲜血播洒。
“提醒过你的。”秦朗冷冷说了一句,光刀随之缓缓收去,光的速度,是无人可以抵抗的,狐婆婆不是不厉害,只是他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她明明知道对方是宗师,还不以宗师之礼相待秦朗,所以她毫无悬念的死去了。
一代娇女,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全场死寂,针落可闻,秦朗干脆利落,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曾眨眼。
而狐婆婆倒下去的时候,眼睛里满是不甘和震惊,她的喉咙已被穿透,可还是嗬嗬的发了几个音节,她仍旧不相信自己被随手杀死的事实,不甘心之极。
人死灯灭,轰然倒地,火红的衣服在飘扬。
项家,最老资格最有实力,深藏不露的真人物,只是露了一面,就因为挑战秦朗被杀了。
而项家的手下,此刻的表情,极端的悲哀,又极端的复杂。
这不是简单的悲哀,不是报仇的事情。
因为,狐婆婆死了,他们这些人,就是个面团,只有送死的份儿,一时间四下静寂无声,项家的态度出奇的反常,没有人叫嚷着杀掉秦朗。
他们不是傻逼,现在对秦朗畏如虎豹。
而其他的在场的人,同样是呆若木鸡,不敢置信,江湖上一世威名的狐婆婆,被秦朗杀死了,犹如儿戏的杀死了。
良久,只有项亚悦喃喃的出声:“杀,杀,给我杀,我要他死,他死……”
没有了狐婆婆,项亚悦的前途一片黯淡,在项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可是没有人动作,项亚悦的话语成了空炮,项家的人基本被吓破了胆子,一个个呆立不动。
项亚悦几乎要疯狂了,杨占国还有东瀛人不干,那她自己干,她现在有了鱼死网破的心理了,哆哆嗦嗦拿起电话,一遍一遍的打,叫完三哥叫四哥,叫完七叔叫八叔,总之要把项家的精锐全部集结,与秦朗决一死战。
项亚悦失去了理智了,她为自己今天的轻妄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本来秦朗是给她们留下了活路的。
可惜她仍旧没有觉悟,她只知道,田木毁了,幽冢半死不活,铃木渊三死了,狐婆婆也死了,她项亚悦从此是家族的罪人,没有了任何资本,只剩下戴罪之身。
那么秦朗的死也许就是项亚悦唯一的救赎了。
随后,放下电话的项亚悦歇斯底里:“你,就算是神,我也要杀了你!”
项亚悦的决绝大有狐婆婆的风姿,隐然有狐婆婆当年力挽狂澜的意志,她俏脸绝望,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凄丽。
秦朗没有理会项亚悦,而是把真气和气场一收,又成为了那个不再是唯一引人注目的人了,他无所谓的拨出了电话:
“喂,是宋长兴吗,我又杀人了,你来吧。”
宋长兴在那边浑身一个激灵,说实在的,他本来和秦朗并不认识,但是为什么对秦朗发自内心的关心,那是因为。
因为一个神秘老者的电话,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老者对他的恩德,不亚于他和宋长卫兄弟般的感情。他对这位老者,只有深深的敬畏。
唉,秦兄弟啊,你能不能省点心啊,刚出来,这杀了人?!
杀了人你还给哥哥打电话,好难做啊,宋长兴唉声叹气。
项家精锐在项亚悦不断的调动下,密密麻麻来到了楼下,把四下为的水泄不通,而这个时候,宋长兴到了。
大批的制服男子把人群逼开,然后分割包围,控制了所有人。
接着,杨占国在宋长兴面前说尽了好话,把自己的身份说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获得释放。
所有人都被带走,宋长兴这个人是非常讲原则的。
其中几个人因为手底不太干净,看到制服男子们以后妄想逃跑,被还不留情的射倒。
而几个东瀛人则是不相信华夏秩序的严密,企图反抗,结果也被射穿了脑袋。
足足五百人,被带往警署分署,而另外赶来路上的项家手下急忙撤退,否则就是被连锅端的命运。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忙碌起来,几乎是在跑动着办案,审,判,做记录,连轴转。
直到天亮,审讯还没有结束,这时候的秦朗,却是睡了一大觉,伸着懒腰,好像在住酒店。
他是超越世俗的的存在,只这一条就够了。
神境宗师,就是这样神奇的存在,昨天他之所以报警,那是因为他最终还是给项亚悦留了一点希望,一点翻盘的希望。
让项亚悦觉得自己可以重振旗鼓杀死秦朗,而不是被秦朗全部灭掉,连根拔起。
此时的秦朗,倒是想看看这帮平时耀武扬威的人,如何在警署里被指挥着做这做那。就像是看戏一样津津有味。
另一方面,秦朗比较感兴趣,宋长兴会怎么处理这么庞大的事情,他和他老哥是否有什么不同呢?
果然,一会儿宋长兴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份刚买好的早餐,脸上有些忧虑:
“兄弟啊,你可是将了我一军哪,这个事太棘手了,我的帽子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啊……”
宋长兴愁眉苦脸,说着把早餐送到了秦朗手里:“吃吧,趁热,抓归抓,警署不禁止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