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就是真气。”战无涯说着手里越缠越快,北极熊的尸体腾空而起,从冰面上嘭的摔到小岛上。
梁清远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走过去察看北极熊,只见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应该是连普通枪支也穿不透的钢筋铁骨,居然被帮主随手就给击毙,而从表面上丝毫看不出伤痕。
冷汗扑簌簌的从梁清远额头上滑落,理论上说,自己乘坐的这架直升飞机,只要帮主愿意,他也可以随手用真气在飞机上穿一个洞,而人们看不出任何痕迹,武道练到这个地步,真的是高深莫测,让人颤栗。
“恭贺帮主,恭贺帮主!”梁清远近前一步,拖着残臂跪倒在地,像对神灵那般从心底涌起无尽的敬意。
“嗯,起来吧。”战无涯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似乎对一切俗世之事都不是那么关心。
梁清远站起来垂手肃立,他原本的忧愁现在一扫而空,确实,以战帮主的威力,那些狼虫虎豹真的不在一个层次,华青帮的磨难是暂时的。
“请问帮主,弟子该如何做?”
战无涯面色不变,如无其事的把鱼竿再次放入水中,湖面上的那个洞口非常之小,可是战无涯每次都准确的把鱼竿深入洞中,颇有些独钓寒江雪的意味。
华青帮这次因为厉海鲨的死亡引发了各大帮派对华青帮实力的怀疑,如果不做出适当的反应,很可能华青帮会遭遇一次覆灭,至少是损失惨重,威名扫地,梁清远急匆匆中赶来,本来有些焦虑,可是现而今他有了解决问题的方案了。
“帮主,厉海鲨的仇不报,恐怕我华青帮以后在世界上就不好立足了。”梁清远束手恭立,委婉的试探着战无涯的态度。
“清远,你太过悲观,这些年江湖上多少风风雨雨,还没有把你历练出来,几个小丑作乱,只是猖狂一时而已。”战无涯寂寞的目光看向远方,似乎一切的风云变幻都不在他眼中。
“弟子已经调集大量帮众,全力与各地挑战华青帮的帮派斗争,这几天各地的新闻都是江湖仇杀的新闻……”梁清远说道。
“嗯,勇武不惧,这倒也对,只是以我一家对抗几十家上百家,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当年华青帮怎么出走华夏的?你还没想明白?”战无涯神色安稳,这个属下干事勇猛,但一向没什么脑子,他是知道的。
“是,弟子知道这样做没策略,现在最重要是把杀死厉护法的保安碎尸万段,这样各地帮派对我们就会忌惮一些,知道除了厉海鲨,我们还有更厉害的高手,华青帮是不可挑衅的。”梁清远顿了顿,可是除了厉护法好像再没有……再没有……”
梁清远有些不敢再说下去了。
“你是说,除了我没有再比厉海鲨更厉害的人物了吗?”战无涯问道。
“是,请帮助海涵,弟子就是……这个意思……”梁清远鼓起最大的勇气说道。
“你混账,对方是个什么身份?小保安!你想让我战无涯跟他扣鼻子挖眼么?!”
战无涯微微动容,突然手一动,几条白色的光线清晰可见,那些线条是虚无的,事实上是不存在的,可是梁清远已经看过它们的威力了,它们会比真正的线条产生的作用更大。
战无涯眼角一挑,只见两手之间猛地一抖,突然湖面上轰隆隆几声巨响,几乎像一座巨大广场的冰面快速塌陷,湖水开始荡漾,这时梁清远看清楚了,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白线密布,几乎编成了一张网。
那网通过战无涯猛地一揭,突然从湖面上浮起,大量的鱼儿在网中乱跳,战无涯把网一收,那些虚无的白线有如实质,居然把鱼儿全部提上岸上,直把梁清远看的都呆了,比起先前击毙北极熊的那一幕,这一幕更加震撼,难道帮主会同意跟一个小保安去打架吗?
梁清远想了想,连自己也觉得不大可能。
“帮主,我懂了,我会派华青帮所有最顶级的杀手去用所有的手段去对付这个叫秦朗的人,犯我华青者,虽远必诛!以您的武道,当然不能和这样一个地痞无赖交手!”梁清远猛地豪情满怀,是啊,有帮主这样经天纬地的人物存在,他还担心什么呢!
“好,你去吧。”战无涯闭上眼睛,再也没看梁清远一眼,他给梁清远的是勇气,至于细节,就让梁清远自己去做就好了。八壹中文網
此时秦朗和钟玉已经回到华夏,他们看望了钟九珍老爷子,一个月没有见面,钟九珍的头发整个都白了,钟玉抱着姥爷哭了许久,这位风霜老人受过的磨难真的是太多了。
钟玉和钟九珍公开相认了,这在京城很流传了一段时间,只是钟家从此便永远的退出了江湖,至于地下世界新一轮的纷争,钟九珍也不太上心,这就给了宋家一个觊觎的机会。
不过,因为秦朗的存在,钟家表面的霸主地位还是得以保存,宋家也不敢贸然全面动手,日常一些小的摩擦却是不可避免的。
秦朗成了钟家的保护神,也成了宋家的眼中钉,他们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来灭掉秦朗而已。
这天晚上,京城的某个角落,宋忠平宋翊父子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出现了,在一块墙壁上写下一行字,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宋忠平一个朝廷官员,现在却像是一个鬼魅一样,他给宋翊一使眼色,宋翊快步上前,在那块写下字的墙壁上轻轻一挖,一块活动的砖头被取了出来。
四下看看,没有人注意这个细节,宋翊把手里的信封塞了进去,然后把砖头重新放回原处,接着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然后宋翊坐回车里,对着车后面眼神阴沉的宋忠平问道:
“父亲,能办成吗?”
“办成办不成,这事一定要我们亲自来做!”宋忠平往日的冷静完全不见了,待之而来的是一张近乎失去理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