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摸了摸下巴,眨了眨眼,事情怎么有点不对劲。
心里古怪一阵,也没有特别在意,严格来说,如果以后孙珠珠嫁给徐修涵,他们便是亲戚,加上之前孙珠珠和白穗穗能玩到一块,托他来看看白穗穗还是很有可能得。
宋知薇抛掉疑惑,转而问道:“穗穗,过年你会回星海镇这边吗?”
白穗穗打着呵欠摇头道:“不回,我爸这边的亲戚多,走一圈下来就到了元宵,我一般就是六月左右去外公那边。”
“怎么了?小薇找我有事?你后面不来京市了?”
宋知薇失望的应道:“嗯,今年不出意外的话是在这边过年,我婆婆现在和我回家暂住,过年兴许都不会回去。”
除非付辰时的爸回来,他们才会考虑一起去京市团聚。
白穗穗一听,同样失落,道:“小薇,我还想和你一起去店里买过年穿的新衣裳呢。”
自从知道宋知薇在京市开了服装店,加上里面的款式时髦,白穗穗就成了他们最大的客户,每个月都要来买上一两件。
白穗穗家里不差钱,哪怕衣服价格高,她买起来依旧眼都不眨一下,宋知薇拗不过,只好给她抹一抹零头打个小折扣什么的。
目前这待遇就她一人有。
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干脆将宋志文求她帮忙的事情,定在店里,她看中一款乔其纱灯笼袖样式的小洋裙,花钱买下送给宋知薇后,转头找了宋志文报销。
她想的是,这事情拖的时间太久,宋志文每隔一段时间就写信来问,如今事情已经办好,他就算再找写信来,自己就有了拒绝的理由。
没谁规定她一定要满足他的请求不是。
讲实话,白穗穗对宋志文的态度受到宋知薇的影响,虽然不至于厌恶,但确实没太多好感,最多算是自己好朋友名义上的弟弟。
然而宋志文的频繁来信没有换来白穗穗的好感,反叫她心里产生抵触,她并不喜欢被人这样没完没了的写信骚扰。
远在偏远学校的宋志文还不知道孑孑不倦给白穗穗写信的行为已经踩到她的底线,还满心幻想白穗穗为他的坚持感动,等明年转去京市的学校后,一定能毫无困难的将她拿下。
宋知薇浅浅一笑:“今年怕是去不了,但衣服你可以到店里去看,看中了什么直接拿,当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白穗穗帮助她良多,送一件衣服罢了,她心里非常愿意。
白穗穗笑着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真去了你不要心疼哦。”八壹中文網
“不心疼,送你怎么会心疼?”
两人隔着电话又说了两句才挂了电话,宋知薇整理一下表情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杨卫华三人一件她开门,再瞧她眉头紧锁的模样,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坏念头开始冒泡,忍不住想难道设计稿的主人不愿意原谅他们?
带着忐忑的心情,四人重新落座。
宋知薇面露难色的叹口气,道:“杨叔,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她不愿意,我好话说尽,她不仅不答应,连带着把我也骂了一顿。”
杨卫华失落的往椅背上靠了靠,做最后的争取到:“小宋,我知道这事情你肯定尽力了,只是还要麻烦你再做一做她的思想工作可不可以?”
“或者她又什么要求提出来,只要我们能办到,一定帮忙办。”
“我知道设计稿对于设计师来说不亚于自己的孩子,没有谁会对窃取别人孩子的人抱有好感,可,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后者脸皮求你帮忙说情。”
“要不,以后只要你们来找我们代加工衣服,一律给你们最低的价格,你看信不信?”
杨卫华以为自己说完条件,宋知薇的表情会有所松动,没想到她的眉头却拧的更紧了。
“杨叔,我想我们恐怕很难有下一次合作了,她对你们产生严重的不信任,不管我怎么劝说都不肯再让一厂代加工。”
“要不是港城到大陆不便,她都想将缝纫机搬到大陆来自己生产。”
“她还要我这次回去就在星海镇找个地方,先弄十几台缝纫机,招些女工教她们做衣服。”
杨卫华三人听完面面相觑,没想到人家宁愿耽误时间从头慢慢来,也不愿要他们帮忙制作。
宋知薇没管他们的神情,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可惜我没什么门路一口气买到这么多缝纫机,恐怕要辜负她的希望了。”
上杆子的生意不叫生意,哪怕她想要一厂帮忙,也要他们先开口。
杨卫华眼睛一亮,忽然道:“小宋,是这样的,我们厂里正好有一批淘汰下来的蝴蝶缝纫机,你若是要的话,我可以让戴主任给你挑出最好的十几台,由于是淘汰的东西,所以价格是按卖废品的价格卖出的。”
“你只要拿回去修一修,我保证好用,还有工人你也不用找,正巧我们这有几个女工是星海镇附近的人,准备回乡结婚,结完婚就不打算再来,你的厂子建在星海镇,你可以招聘她们,都是踩过几年缝纫机的老手,不用从头教。”
“最后我派张华强去你厂里帮着将厂子建起来,等差不多走上正轨,你在叫他回来,当做是他给你们赔罪。”
“小宋,这是我们一厂最大的诚意,麻烦你再沟通一下好不好?”
宋知薇激动的想要尖叫,面上要维持为难和思索的表情,别提多难了,她觉得自己的演技在这一刻是绝对超长发挥的!
“行吧,杨叔,我再和她沟通一下。”
杨卫华三人又自觉地退了出去。
这次宋知薇拨通魏旭的电话,让他帮忙转告付辰时她们已经平安抵达,又交代些事情后才挂断电话。
这次宋知薇没有让他们等太久,打开门来,一脸喜色道:“杨叔,成了。”
杨卫华三人欣喜若狂,嘴里不住的说着感谢地话。
宋知薇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得和一只小狐狸似得,只是杨卫华他们心情大起大落没有发现她眼里的狡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