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双手被废,顿时也失去了战斗力。
他耷拉着双手,心如死灰。
本以为能在船上,仗着剑法和倚天,能轻易斩杀马谡。
随之却被马谡用如此无赖的方法,逼得史阿束手无措,最后不得不使出这样两败俱伤的招式来。
马谡竟然不杀他?
这是要留着他来羞辱吗?
士可杀不可辱!
他猛然发出一声长啸,招呼船上的弟子过来。
正在和文鸳拼杀的弟子们,被文鸳如长江大河的枪法刺伤两人,其余之人却没能拿捏文鸳分毫。
他们听得师傅的啸声,连忙撤退。
想走?!
文鸳冷哼一声,长枪一荡,顿时撂倒两个。
关索和黄彪两人根本加入不了战团,他们的战斗力和文鸳还是相差太多。
不过现在他们撤退,倒可以乘胜追击。
“你们快去将军那边!我来追他们!”
文鸳喝道。
黄彪关索还有没有受伤的护卫,一起涌下船,朝马谡那边奔去。
史阿长啸之后,拔腿就闪。
马谡肩头受伤,还插着长剑,不敢拔出。
一旦拔出,鲜血喷出,搞不好会失血过多而死。
一开始以为史阿会束手就擒,哪知他却想逃跑。
马谡只得带着剑追了上去。
刚才是史阿步步紧逼,追赶马谡。
现在反过来,马谡追起史阿来了。
史阿匆忙跑着要去与弟子会合。
“马谡受伤了,速速斩杀他!”
眼看弟子离他越来越近,史阿大声喊道。
马谡一惊。
史阿的这些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自己却受了伤,手无寸铁。
一眨眼间,几个弟子已经到了跟前,看到师傅双手受伤,连忙扶住。
而已经有两个弟子挺剑朝马谡杀来。
马谡大急,一咬牙,反手拔出身上的倚天。
倚天在手,一股强大气势弥漫开来。
剑光暴涨,霸王神力加持神兵利器,风云失色。
噗呲噗呲!
锵锵!
这两名弟子收不住脚,被马谡连人带剑直接斩杀。
长剑齐刷刷断成两截。
另外几个弟子目瞪口呆。
他们几人,终究还是没有他们师兄罗峰和曲肃那般实力。
“愣着干什么,赶紧走!”
史阿大喝。
哪知却被后面文鸳赶来,长枪接连洞穿两人。
马谡也杀性顿起,手中倚天一翻,又砍断两个弟子手中长剑。
没了剑的他们,就像没有獠牙的狼,只剩下挨打的份。
不一会,史阿身边只剩下两个弟子。
史阿前有马谡,后有文鸳等人,无路可走。
“马谡,放过我这两个弟子吧!”
“宗主!”两个弟子悲痛欲绝。
“一个也别想走!”
马谡冷冷说道。
噗呲两声。
文鸳的长枪到了,直接将这两个弟子刺翻倒地。
血淋淋的枪尖抵住了史阿的咽喉。
“马谡,要是你没这样的猛将,今晚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史阿顿足叹息。
若是没这个长枪小将拦住了他的弟子,史阿和弟子一起合围马谡,也不至于被马谡用射箭这种手段让史阿落败。
“我知道你,大剑师史阿!”文鸳也轻蔑一笑,“我乃文鸳!”
“是你!”
史阿摇摇头,“文钦将军的麒麟儿,怪不得!你们父子,原来已经降了蜀汉,给这马谡效力了。”
他对曹魏的有名有姓的将领还是清楚的。
“哼!”
文鸳根本不想搭理他。
这时关索和黄彪等人已经赶到。
“将他绑起来,死了的人,收拢在一起。”
马谡忽然一阵发虚,连忙吩咐,“我想,东吴人也很快就要来了。将他交给他们处...处置。”
说完这话,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身上已经被鲜血湿透。
......
等他醒来,发现人已经在船舱之中躺着,外面天已大亮。
肩头疼痛无比,看过去时,却是敷了草药。
看来关索他们发现他受伤之后,及时进行了救治止血。
“将军,你醒了?”
身边,是黄彪在给他在熬药,看他醒来,惊喜大叫。
一阵脚步声,好几人涌了进来。
关索文鸳刘堂等人关切看着他。
刘堂他们四人知道昨天有刺客来袭,躲在船舱里不敢出来。
完事之后才知道马谡受伤了。
“东吴那边的人呢,来过了吗?”
“幼常,昨晚有东吴的一个校尉带了几百个士兵过来。将史阿和他弟子尸体全部带走了。”
“他们没说什么吧?”马谡问。
“就问了一些现场情况。我们就说这些刺客意图抢劫我们,被我们反击格杀。”
“听说你还受伤了,那校尉来看了一眼就匆匆走了。”
文鸳愤慨说道:“这些东吴人真是没礼节。”
“我们在东吴境内遇刺,他们就这么一个态度?”
“这些校尉只想捞功劳,马将军出事,轮不到他们来操心。”关索劝道。
“他们没发现我们藏在渔村周围的人吧?”马谡关心这事,“泽中来人了吗?”
关索说:“还没有!我已经安排人前去接应,若是碰上,让他们先别过来。”
“三哥,你考虑得周全。我遇刺受伤这事,东吴那边一定还会派人来看。不能让他们发现为好。”
马谡说完,四下张望。
“将军,您是找您的弓还有那把剑吧?”
文鸳当即明白马谡找什么,他朝着船舱一处一指,“你放心,都给您收好了。”
“你猜,我们在那个史阿身上发现了什么?”
说着拿出一本册子晃了晃。
“兰陵剑谱!”
马谡看到名字,一声惊呼。
想不到这个史阿不仅暴装备,还掉技能书啊!
“呵呵,这个大剑师,估计要伤心死了!”
众人大笑。
“幼常,我们何时启程?”
“在这里等等,等东吴人再来,我受伤这事,可是件好事啊!”
马谡想了想,说道。
“什么,你受伤还是件好事?我等想不明白。”
大家一愣。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你们猜,东吴来的人会是谁呢?”
“......”
过了几个时辰,到了午时,岸边出现一大队人马。
“马谡将军,可曾安好?”
“我听闻将军受伤,特带来郎中为将军救治。”
当先一人,策马奔来。
昨日在巴陵送别之时,关索和文鸳两人在马谡旁边,自然认得此人真是陆抗。
“我家将军,刚刚醒来,陆大夫,请!”关索把陆抗请了上来。
“马谡将军,都是我安排不周,让你受伤了!”
陆抗一进船舱,看着躺在里面的马谡,一脸愧疚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