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说得有些口干舌燥，满脸期待地问道：“老夫这么说，你们能明白？”
“我……我好像有点明白了！”钱衫一边沉思一边回答。
云老云里雾里的话，看似复杂，实际上也很好理解。
简单来说就是，五位门主与上宗的博弈是没什么胜算的。
但弟子不同。
宗门的未来，都是靠着一个个弟子努力争取来的。
当一名弟子有了决定性的巨大突破，其他弟子就会效仿，当成自己的目标和榜样为之努力。
其实，这个变化已经在四大门里发生了！
钱衫此时也明白了一个关键点。
一切的源头，都源自于羽霖！
他的出现，才能让如同一潭死水，明争暗斗不团结的五大门，在潜移默化当中拧成一股绳，彼此的心在逐渐靠近。
最能证明的就是秦震。
秦震能拉下脸和身份，用脸探火，就已经表明了力场。
钱衫一开始不知道秦震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他现在明白了。
秦震因为什么原因这么做，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以门主的身份作为榜样，做了这件事。
那么太灵门的弟子，也都会跟着效仿。
原因很简单。
只要林宇再点燃能破境的明麟之火，别说太灵门弟子，三大门的弟子都会争着抢着上来。
别说用脸探火，哪怕是当众脱光衣服都做得到。
而且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一次。
钱衫想通了之后，顿时明白云老为什么会说自己是这件事情得到的结果。
他就是火苗。
因为他是提升最大的弟子！
秦震就是导火索。
更别说云老还破境了，更能让四大门弟子的为之疯狂！
所以，钱衫其实不需要做很多事情。
只需要将更多的明麟木拿出来就行了。
剩下的，交给林宇就行。
云老发现钱衫一脸明悟，整个人的气息犹如得到质变。
他明白了！
云老非常欣慰。
只要钱衫能明白，他就没有白费口舌，也没有看错人。
云老感慨道：“陆南嫣运气好啊，收了你这么一个悟性十足的弟子。”
钱衫仿佛变了一个人，沉稳一笑道：“云老谬赞了。”
想通了这件事，其他事情对他来说都显得很简单。
云老看向林宇，意味深长道：“羽霖，你呢？”
“我？我不知道啊。”林宇一脸费解道。
云老哈哈一笑，声音有力地说道：“不知道就对了！”
钱衫有一瞬间的不解。
随着脑子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云老的意思。
此时的自己，仿佛开窍了，任何事情一点就通。
羽霖只要保持“不知道”就行了！
轰！
钱衫的灵力震动，原地破境！
七境五重连续突破至九重，甚至一只脚跨入八境的门槛。
云老早就预料到钱衫会因此突破，开心一笑道：“恭喜。”
钱衫的悟性是有的，只是没有开窍。
现在开窍了，身心通明，破境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云老并不认为完全是自己的功劳。
羽霖才是主要原因。
他跟在羽霖身边，就会受到影响。
怪不得陆南嫣让钱衫多多接触羽霖。
陆南嫣早就看出了羽霖的不凡之处。
云老不由得开始想一个问题。
怎么让方泉自然而然的接触羽霖，不让羽霖感觉突兀，觉得是有目的性的靠近呢？
有了导火索和火苗，还得加一把更大的火，才能尽快燎原。
因为时间不够了！
“唉！”云老再次深深叹息。
钱衫不禁问道：“云老还有其他苦恼之事？不如说出来，我和羽哥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云老笑着摇头道：“你们帮不上忙。”
钱衫笑道：“您先说嘛，万一能呢？羽哥你说对吧。”
林宇点头道：“对，云老但说无妨。”
云老苦口婆心地说：“方泉虽然继承了我的衣钵，但他太正直了，不善变通。”
“所以他的炼丹修为一直卡在瓶颈。”
云老看向钱衫说：“老夫本想多采购一些明麟木，以老夫的丹火作为辅助，送给方泉炼丹。”
“这么做的本意是，想着方泉或许能从中有所收获。”
“但反过来一想，这又违背了老夫的本意。”
“方泉在走我的老路，而我希望他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不是跟在我的影子下成长。”
“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炼丹奇才，如果不是他的思维过于僵化，他早能当上长老了。”
钱衫想了想，试探性问道：“云老的意思是，想通过别的方式，来间接性让方师兄走出思维囚笼？”
云老点头道：“没错，但老夫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
“他真的就差一点点！”
云老自责道：“作为师尊，是老夫没有教导好，惭愧啊！”
钱衫双眼一亮，想到了一个办法。
“师尊曾和我提起过一个想法，但一直没有机会试验。”
云老好奇道：“哦？说说是什么想法？”
“炼器与炼丹，或许有相通之处。”
钱衫大胆地说道：“云老您一定还记得，据说当年方师兄刚入门的时候，石长老想要争取，结果方师兄选择了炼丹。”
云老感慨笑道：“当然记得。因为这件事情，老石跟老夫闹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不愉快。”
“我按照师尊提出的想法，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如让方师兄一边炼器，一边炼丹？”
云老听到这个想法都感到很震惊。
“钱衫，你可真敢想啊。”云老诧异地笑道。
“不过你想的不无道理，方泉的确是有炼器和炼丹的双重天分。”
“如果让他去炼器，说不定真可以改变思维的僵化。”
“一名修行者，一生并不是只有一位名师，而是应该博取众长，从而改变某一段时间的单一思维，变得多元化。”
“需要多方引导，一个人才能变得更加通透与圆滑。”
云老连连点头，十分开心道：“这的确是一个大胆并且值得尝试的办法，你很聪明！”
“羽霖，你觉得这个办法可以试试吗？”
林宇直接回答：“我觉得可以试试。”
云老拍手敲定：“好，老夫会和方泉说明情况，今天下午，老夫让他去你们器盛门报道。”
云老笑眯眯地看向林宇说道：“羽霖，老夫就厚一回脸皮，希望你也跟着一起帮忙。”
“没问题。”
林宇答应了。
方泉，云老为了你的前途，真的是煞费苦心，脸都不要了。
既然如此，事情就做到底。
也不枉费自己走这一遭。
不找点事情做，那就太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