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伺候的十分细心,出了大殿,便叫人抬来轿撵,伺候苏酒回咸宁宫。
"李总管,这会不会不合理礼数"?
李德全躬身回道:"齐贵人不必害怕,夜里路不好走,齐贵人又双腿受伤,不会招人眼"。
"那,多谢李总管关照"。
苏酒与李德全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心照不宣的结盟.
身为总管,总有许多人盯着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李德全也会忧心被宠妃吹了枕头风,自己这个总管的位子不保.
如今,皇上看中齐贵人,齐贵人入宫时间短,身后没有别的势力掺杂,与其结盟有利无害。
更何况,李德全眼光独到,从一开始对苏酒便释放善意,如今也算半个自己人.给她方便便是给自己方便,区区一台轿辇,还是皇上亲自吩咐自己将人送回去,算不了什么大事?
两个小太监将轿辇抬了过来,李德全公身伸出右手:"奴才扶贵人上轿撵"。
苏酒本身就是假意推脱,眼下李德全不来虚的,自然愿意坐轿子回去。
"有老李总管费心″。
"奴才已经吩咐小徒弟去太医院请太医,贵人身体有什么不适,可要直言告知,切莫逞能伤了身体"。
李德全就差没有明说,"贵人可以装病,不必去送灵"。
这是后妃们的基本操作。
没见那原本怀孕的嫔妃没来.
就是郭络罗宜宁月事稍晚了几天,也不敢折腾,早早的报了病退。
如今后宫无主,太后又不管事,内务府,礼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唯恐得罪了后妃,说不定哪一日就穿了小鞋?
*
到了咸宁宫
李德全又扶着苏酒下轿。
整个咸宁宫的灯笼亮了起来,只是白卡卡的,看起来气氛诡异.
便是整日闹腾的郭络罗宜宁,这会子也沉睡在梦中.
小太监们腰间系着白布条,行走无声,乌鸦在房顶上嚎叫,这气氛越发的诡异了.
恰在此时,夜里上职的太医姗姗来迟。
一见这小小的贵人身边守着的是李总管,态度立马变得恭敬了.
"臣李太医给齐贵人请安"。
"快起来,这么晚了,劳烦李太医走一遭″。
秋霜已经上前扶着苏酒做到首坐上。
李太医拿出一个小麦枕,放在茶几上。
"请贵人将手腕置于此处"。
苏酒自然相信中国中医的博大精深,丝毫不敢小瞧这皇宫中的太医.
手腕放在小麦枕上,秋霜又在上面附了一层薄薄的手绢。
"您请"。
老太医闭着眼摸着脉博,许久又换了一只手,眯着眼儿探脉搏。
李德全都有些急了:"到底是什么病"?
"劳烦贵人换另一只手"?
苏酒身具木系异能,身体早就被梳理过,再没有谁比自己这具身体健康.
不知这老太医摸出什么脉?
"贵人怀孕时间,再过半个月便显像了,贵人这段时间劳累过重,有些小产的征兆,还需卧床静养"。
苏酒:"我有身孕了"?
"老朽才疏学浅,只是隐隐摸到滑脉,不过也八九不离十,还需过几日才能够确定,小主这些日子要特别注意,切莫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