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秋日,京城的天黑的较早.
教训完孙绍祖,苏酒拍了拍手回到新房.
"司琪,你也累了一天,今晚便不用守夜,我这就休息"。
司琪到底是忠心,还有些担忧姑娘想不开。
"那奴婢伺候您睡下"。
司琪伺候苏酒睡下,又将红色的幔帐放下,这才吹了灯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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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后,苏酒翻身坐起,习惯性的用异能扫视了一下宅子。
各处下人都待在自己房中,并没有乱闯。
这都得益于苏酒前两日就立威,让这些人慑于国公府姑娘的威势,自然是不敢造次。
最主要的是,自家大爷十分维护大奶奶,不仅将管家之托付给大奶奶,连手底下的私房也给大奶奶。
大爷更是主动将那些通房都打发出去,连个名分都没有混到.
即便是有几个得宠的姨娘,也不敢诈刺。
这让众人心里有一杆秤,国公府的小姐自己等人得罪不起.
孙府除了孙绍祖卧病在床,其他的一切事物都正常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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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扫视到隔壁,并没有异常,苏酒才放下心来。
她重新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裳,头发简单的用一根儿金簪挽起,腰间系着金色的腰带,将凸凹有致身段儿勾勒的清清楚楚.
脸上蒙了同一色的红色面巾,苏酒便打算去贾府溜留。
今日,贾老夫人的表现令苏酒十分不满意。
想了想前些日子只照顾王夫人和贾赦,贾老太君的私库还没去过,便有些不得劲儿。
虽说不是贾老夫人的过错。
可原主若不是因为贾母要拿捏贾赦,就将其养在身边,原主即便是在刑夫人身边长大,也不至于会成为一个没人过问的小可怜。
如今更是被舍弃.
苏酒那一口气儿怎么也咽不下去.
再说了,贾家迟早要玩儿完,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
苏酒飞身翻上墙.正准备跳下去.
便闻到一股浓烈霸道的香味,勾的人直流口水。
"嘶……谁大晚上的做这些好吃馋人,实在是没公德心"。
苏酒咽了咽口水,想着自己还有正事儿要办,屏住了气感,飞身往荣国府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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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院
今日的鸳鸯话并不多。
实在是被贾母的冷漠所惊到。
往常总觉得老夫人慈眉善目,对底下的丫头都体恤得很,就连赖嬷嬷来到贾母这里也有位子坐下.
一副慈悲心肠。
却没料到,二姑娘日子过得那般惨,老夫人都无动于衷.
鸳鸯一向聪慧,试想自己在老夫人心中又有几分重量?
往日的宠爱,怕也是虚浮于表面吧.
鸳鸯才伺候贾母睡下,这才熄了灯,退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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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便是在的灯光熄落之时进了门,轻点几下几个守夜的小丫头便晕了过去。
贾母的库房,原主自然是有记忆.
苏酒不费吹飞之力,便将库房上的大锁弄掉.
进了库房,前面是一些衣服杂料.
中间是一些金银首饰,珊瑚,摆设。
在旁边是一些上好的檀木家具。
最后面是一排排的木箱,高高的堆在架子上.
上面铺满了灰尘,一眼便能看出这库房很少人进来.
苏酒用异能打掉最前面箱子上的铜锁.
却见里面是一排排金锭。
上头却放着一封信.
年代久远,少说也有几十年。
苏酒一目十行,原来是原主的祖父贾代善所留。
特意叮嘱贾母在自己死后将府中的欠银还上,皇上看在自己积极还欠银的面子上,能将袭爵一事办理.
老人家死后遗言,也不会扎眼。
贾代善考虑的很是周到。
却没想到,贾母为了贾政硬是把这事儿瞒下来.
想着老大已经袭爵,这些银子就准备以后多补贴些老二。
这些年下来,贾母已经将这些银子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从前的心思倒是淡了些。
拿着贾府的管家权,吊着刑夫人与王夫人。
府库的银子也未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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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拿了这封信看了一遍,到了最后在结尾看了几个已经淡化的字.
此事已经向皇上提过……
贾母只要照办就行.
"啧啧……怕是贾母从来没有看到过这封信最后几个字,要不然怎么敢胆大包天私吞皇上的人,怪不得贾赦这些年连个实职都混不到,贾政更是在工部五品主事干了一辈"。
"蠢,又贪又蠢,明明荣国公已经安排好青云直上的路径,这银子一还,皇上说不定给荣国公府,一个侯爵"。
贾赦的字,可是皇上亲自取的,恩侯。
这说明皇上早就想过给荣国公下一代一个侯爵。
苏酒感叹了一番,将那封信收起来.
袖子一挥,地上的十几箱子银子便收进空间.
随后又挑挑拣拣,将贾母库存的好东西收了个遍。
这才留着外面一堆贾母常用的东西,挥了挥手毫不留恋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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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孙宅
苏酒又不可控制的闻到那一股香味.
脚步不受控制的往隔壁房子跳去.
苏酒打量着这间院子,总觉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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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早早的就过来,李德全更是亲自将这一道佛跳墙拿到别院。
偏偏皇上不急着吃.
天色将黑,皇上便吩咐自己将炉子架上,将这佛跳墙放在上面用小火炖着。
眼下已经炖了两三个时辰,秋日的月亮又高又大,皇上喝的小酒,悠闲的赏着月.
倒是李德全看不明白皇上这是闹哪一出?
刚刚皇上似乎听到隔壁院子有动静.
面色严肃,语带嫌弃:″都退到隔壁院子,没有朕的吩咐不准过来"。
李德全躬腰:"皇上……奴才还是贴身伺候皇上吧"。
康熙做了多年的皇帝,威严日盛,他目光冷冽瞪向李德全:"你想抗旨"?
"奴才不敢,可这里没有人守着,奴才怎么放心"?
"暗卫都散开,不管发生什么事尔等不得私自过来,你去隔壁院子"。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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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早就知道那女子不是个安分的,只是不晓得他这么晚去了何处?
一想到那女子豪放,新婚之夜便找上自己,如今深更半夜的出门,便让皇上有些怀疑?
莫非又出去猎艳?
这是皇上魂魄在京城漂泊之时听到的词儿,此时不自觉将这个词儿用在苏酒身上。
又饮了一口烈酒,压制不住的燥热,使得皇上将脖子处的纽扣解开……
眼神儿看着院墙的位置,算计着时间该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