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法海之女攀上十三阿哥,族中子弟并不怎么看重。
太子仍然受宠,稳坐东宫。
便是大皇子也是封了亲王的.
四皇子是跟随着太子的,八阿哥跟着大皇子,都已经在朝堂上入职。
而十三阿哥在这些掌权人心中,就有些不够看.
随着法海不听话,佟国纲又被下了面子,有意不管苏酒的嫁妆,只等着法海求上门去,实打实的下马威.
苏酒瞧着这位俊秀的男子满脸纠结,便觉得自己罪过大了。
"阿玛不必为我担忧,眼下离成亲还有两年,足够置办我的嫁妆"。
法海有些为难的说道:"阿玛庶子出身,私产甚少,委屈我儿了"。
苏酒笑道:"两年的时间足够女儿赚嫁妆,阿玛实在不必担忧"。
"你有什么办法,今日阿玛已经向内务府打听了,各家福晋的嫁妆都在120台以上,薇儿,在嫁妆方面阿玛绝对不给你丢人,明日叫管家南下,乘坐官船带些货物回来,多倒卖几趟,定不会赔本"。
"阿玛,如今盯着咱们家的的人众多,您不怕被人弹劾与民争利"?
法海哈哈一笑,抚了一把胡须:"谁说我们旗人不做生意,王孙贵族私底下的店铺数不胜数,只要将门人顶出来就是,你家阿玛二品,又是镶黄旗佐领手底下能人倍出,区区钱财,手到擒来,乖女放心就是″。
法海的话语中,带着强大的自信,这便是大清朝顶级豪门的底气,自己这样的天子宠臣,不知有多少人想与自己搭上线,希望自己看他一眼,给一个机会,便是一条出路。
苏酒到底没有说出自己有私产,缺乏一个光明正大拿出来的借口.
既然阿玛愿意保护自己,苏酒自然是不会出这个风头.
但手底下的酒楼,却是在京城这个地方如雨后春笋,一座座的开张.
及其八大系的炒菜,在春风楼热闹起来.
出了门,若说不知道春风楼,便是落伍了。
若是不知道八大菜系,便是乡下进村的土包子。
如此风格奇异的酒楼,名声大噪,挤怼的京城的酒楼开不下去。
九阿哥站在自己的迎春楼高层,眼中满是阴霾:″查清楚了是哪一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让爷知道定然要他好看″。
侍位统领咽了一口口水:"爷,正在查,即便是我们有所动作,但那春风楼的韭菜确实好吃,属下忍不住流口水"。
"滚下去,没出息的东西,日落之前若是得不到消息,小心你的狗命"。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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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时间,苏酒名下五座春风共收益5万多两白银。
碍与手底下的人都是庄子上的村民,马上到了播种的时期,这些人也无法抽掉.
再加上,苏酒不打算出进风头,在九阿哥的人打听到春风楼幕后的主人时,同时各家酒楼接到了请帖.
"四月底,春风楼发出了请帖,请求各位楼主共商大事,八大菜系的菜谱当众售卖,价高者得,先到先得″。
"爷,咱们的人还要动起来吗"?
九爷的扇子磕了对方的额头。
"怎么这蠢,人家就要卖菜谱,就算你搞垮了春风楼又有什么用,还不去回帖到时候也去会会这幕后的东家″。
*
4月30日,这一天,春风楼宾客云集,人山人海,集齐了京城开餐饮各家族掌权人.
桌子上的李庄头充当掌柜,每一人进来都发一张传单,售价5000两八大菜系160个菜,明码标价,凭自愿购买原则,童叟无欺,有意者去掌柜处交钱,领取菜单。
按说这160个菜确实不值这个价。
但苏酒这个是明目张胆的阳谋,若想起死回生,只能购买这个炒菜,否则别人都买了,你的酒楼没有,必然还会落魄下去,迟早被挤出京城这个舞台.
九爷来此本来是想会一会幕后的主人,却没想到此人狡猾的很,此地上的一个价格单,人却是连面都没露.
九爷磕了磕手中扇子,嘴角勾出一抹邪笑:"很好,小李子,拿钱去买一份菜谱″。
"爷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迟早让你吐出来″。
小李子擦了一抹头的汗,又见那柜台处已经排了好长的队,连忙跟了上去.
唯恐慢了一步,九爷会将火发在自己身上.
"各位各位,不要抢,我家主子交代过,拿银子来买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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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农忙时节到来,各处春风楼全部关闭,村民们陆陆续续回到了李家村,进行新的一年农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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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酒,拿着这25万两白银,以随着同家法海去往广州任职.
各位购买菜谱的幕后之人,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找不到那户人.
这春风楼,本身就是法海手底下的一个门人易容购买在自己名下,恢复面容,门铺一关,人便消失匿迹了,任谁也发现不了是苏酒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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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广州的大船上,苏酒一身翠绿的春裳,随着风吹起裙角,犹如杨柳随风飘摇,带着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娇俏.
法海身穿藏青色的长袍,胸口绣着青竹,腰间系着玉佩,气质高雅,此时语气中带着沉闷:"薇儿,你没有什么话对阿玛说吗″?
苏酒眨了眨眼:"阿玛想知道什么″?
"京城的春风楼是怎么回事″?
苏酒眨了眨眼:"只是一间普通的酒楼,给女儿赚了一些私房罢了″。
法海皱眉,只是一点私房,手机用劲儿扯断了一根胡须,法海得到消息,那春风楼只开了半个月,便赚了二三十万钱财,这样的敛财手段,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你日后藏着些,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日后的路还长,阿玛不希望你被有心人利用″。
"是″。
京城被翻了个底儿朝天,找不到那幕后之人。
十天过后,各处的春风楼接连开门,这是原本的店老板.
原来法海手底下的人易容成之后,只办了半个月的租期,十天过后正是租期已到。
却被蜂拥而来的商人们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