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成:“我离开你就那几天时间都受不了了?”
“你离开我一天,我都受不了。”
柳文成侧头看着在肩膀处凑近的妻子,说话时不看着她,眼眸看着被子,她的睫毛弯弯,长度让他清晰可见。
他伸开胳膊,想搂着郑怡。
郑怡的头抬起,柳文成的胳膊放下,让她枕着。
接着,他侧身,带着被子,抱着郑怡将她朝上边抱了抱,别睡觉的时候往下边钻。
拥抱她时,两人对视,距离不足十厘米。
如此近的距离,再次点燃了两人内心的火热种子。
刚才的场景又浮现在两人的脑海。
郑怡手放在他的胸膛,呆呆的看着他。
柳文成深呼吸,他压下欲望,为她调整好姿势平躺着不看她。
郑怡不是傻子,她知道两人之间的情愫。
“老公,我想告诉你个秘密。”
柳文成:“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秘密是什么。”
黑暗中,郑怡问:“那你有秘密么?”
“……有。”
郑怡朝他怀中拱了拱,手捂着嘴巴在窃喜。
他也有。
一定关于她。
一对人儿入睡了。
一些事情,两人闭口不言。
明明,什么事情都那么清楚。
医院,海琳拿着手机看着翌日法国飞上上国的航班。
国际航班本就不多,她听了柳文成的话,知道他们明天上午离开,那就只有一班航班。
她让护士帮她准备了一套衣服,在天雾蒙蒙亮起时,她穿着衣服拖着身子躲避护士和本瓦线人的视线离开了医院。
酒店早上。
郑怡在收拾东西。
“老公,我昨天觉得东西都能放下啊。”
柳文成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收拾。
“你东西都放完了?”
“放完了。”
“你化妆品放哪儿?”柳文成指着梳妆镜处的水精华乳液。
“哦,对,把她们给忘了。”
郑怡忘性大,她收拾着化妆品放在箱子中,“不对啊老公,这样我东西更放不下了。”
她不善于收纳。
初次搬家时,郑怡的东西就到处乱摆。也是,一个大小姐去哪儿身边都带的有佣人帮她理生活上的小事,她收拾屋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八壹中文網
来时,是柳文成打下手帮她收拾好的。
住酒店离开时,是初月帮她收拾的东西。
昨天离开初月家,又是他在帮助郑怡。
今日,终于轮到她了。
“诶呀,老公,箱子合不住,我的香水都压碎了。”
柳文成听她叫老公,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他过去,将妻子挤走,将她的衣服都放在床上,一件件的折叠,握圈放在箱子中。
一个格一个格的放规整。
她的裙子,睡衣,礼物都整齐的放在那里。
分好区域,在他的手下,这些东西都放了进去。
盖上盖子,柳文成上锁。
他提起箱子,交给郑怡,“能放下么?”
郑怡咂舌,“老公,这箱子肯定只听你的话。”
“不说你傻的不会收拾行李。”
郑怡吐舌,“你就不会给我个面子嘛。”
收拾好东西的两人,柳文成重新检查了一下屋子,拉着箱子离开了。
到了机场,郑怡说:“老公,这里好多免税店呀。”
“一般,下次带你去个最大的。”
“好呀好呀。”
郑怡和柳文成去托运行李。
准备进去时,海琳忽然跑过来,“文成。”
她一大早来了机场,就在贵宾托运行李处等待两人。
她目的明确,上网提前查好了托运行李的地方,又知道柳文成和郑怡坐的一定是头等舱,本来乘客就少,她更能找到两人了。
她看着那个男人,他的胳膊上依偎这一个小女人。
她跑过去,想抱住柳文成。
郑怡一下子挡在前边,“你来干嘛。”
“我你不是来找你的。”
“你找我老公就不行。”
柳文成拍拍冲动的妻子肩膀,牵手将她带去了一边,“水儿,别闹。”
“我就闹。”她千金小姐脾气跋扈惯了。
柳文成握着郑怡的手收紧,提醒她,别生事。
两人面对面时,柳文成问海琳,“你怎么从医院跑出来了?”
“我想来送送你,下次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柳文成看了眼身边生闷气的妻子,“你回去吧,我和水儿要检票了。”
“我想送你离开。”
“我老公不稀罕你送。”
郑怡拉着柳文成去了检票口,快速检票。
海琳看着他离开,眼眶雾气,直到看不到两人。
郑怡走了后,她扭脸看了眼在机场处哭的海琳。
她看着海琳还站在那里哭,郑怡心里也有了泪气,“她有什么好哭的嘛,明知道你是我老公了还在破坏我们的感情,坏女人。”
柳文成也扭脸看了她一眼,他搂着老虎脾气的妻子阔步离开了。
“老公?”
“饿么?”
郑怡点头。
两人去了休息室,郑怡问:“你看到她心里难受么?”
“你想知道答案?”
郑怡老实说:“想又怕知道。”
柳文成:“答案不是你怕的那个。”
郑怡放心了,还记得当时刚见面时,柳文成看着她发呆,郑怡心里闷闷的,仿佛是夏季焐热的天,让她不舒服。
但是,她聪明的知道不再继续提起之前的话。
“水儿,我对你说实话,你别吃醋。”
“你觉得我知道后会吃醋么?如果会的话,你就别说了,如果不会的话,你就说。”
柳文成:“我和海琳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以后可能都不会有关系。”
他先把总结说出来,万一一会儿妻子在机场暴力,警察该抓她了。
郑怡:“我应该不生气,你说吧。”
“刚才,你问我看到她哭心理难受么。心理肯定不好受,不涉及感情上,她被家暴,本身是一件值得同情的事情。不管是同学,还是朋友。任何人被家暴,都是十分可怜的。”
郑怡:“别说你了老公,我也觉得她怪可怜的。但是,挡不住她是坏女人的事实。不能仅凭两滴泪,和家暴剥同情就说她是好人。”
“是,吃饭吧。一会儿该登机了。”
郑怡看着丈夫明明有些话没说话,他犹豫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