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看见老大点头,立马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跑到门口给阁柏开了门。
阁柏抬脚走了进来,小李在后面伸出头朝着左右两边看了一眼,确认周围没有人影了才将木门拴上。
阁柏径直走了进来,黑野嘴里叼着一根烟,漫不经心的看过来。
“怎么今天早上来,带了什么好东西?”
阁柏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将手里的装好绿豆糕的篮子递了过去,将背上的背篓卸了下来。
“这里三头狼,一头皮子损坏了一点,另外两头完好无损,还有这里有六斤多绿豆糕,尝尝看看能收多少。”
黑野听见有三头狼,本来带着困意的的神情,立马精神了起来,用手接过篮子,将盖着的布掀开,伸手进去拿了一块绿色的糕点出来。
这绿豆糕是周琪用空间的磨具做出来的,一个个小巧玲珑,上面的印花异常的特别,黑野这是第一次在这个镇上见到这么精致的糕点。
他眼里有些惊叹,用手碰了碰阁柏,转头看着他:“你从哪搞来的?”
他将糕点放进嘴里,一块周琪喝茶能吃好久的绿豆糕,就这么被他一口吃了。
黑野嘴里嚼着,这么精致的糕点,又香又甜,本以为做的很漂亮,但是味道十分一般,没想到吃起来的口感,真的很不错,香甜又不腻口,吃了一块他还想吃。
阁柏抓住他还想要伸过去的手,他漫不经心的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黑野嘿嘿一笑:“不吃了不吃了,这个我全要了,给你甜食最高价。”
阁柏则松开黑野的双手,自己从篮子里拿了一个出来尝尝。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刚刚看见黑野的表情知道好吃,没想到这么好吃。
黑野连忙将篮子抱到怀里大声喊了一声:“小李!过来收货。”
小李正在旁边跟人算账,听见老大的吼声,连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哎,来了老大。”
小李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三头狼按一头两百的价格给他,但有一头脖子被割了一道痕迹,正想按一半给他算,就听见黑野说话。
“按好的给他算,还有这绿豆糕,给他算七斤。”
小李连声应道:“好叻。”
阁柏斜看了黑野一眼:“不用,按规矩来就行。”
小李听见这话,看着面前的两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黑野瞪了他一眼:“就按我说的算!”
说完回看阁柏一眼:“不是故意给你优惠的,下次还有好东西给我送来,送这么多猎物过来,我可赚了不少。”
阁柏想到两人的合作关系,也没计较这一点两点的了。
没过一会小李就算好,绿豆糕按一斤一块五的价格给阁柏算的,六斤多一点直接算七斤,一共拿了一千一百一十一块给他,还算了不少票据。
阁柏拿着这些钱,累了半夜眼里可算有了笑意。
“还有两头狼在我那,皮子我要留着给我媳妇过冬,狼肉你收不收?”
小李连忙点头,现在这年代,肉都是有限的,蚊子大小也是肉。
“收,都收,狼肉没带皮可能只有按七毛钱一斤算,皮子完好可以算两百。”
“嗯,皮子我自己留着,明天肉给你们拖来。”
黑野见状只说:“就今天吧,待会让小李跟你回去拿,免得天热,明天该臭了。”
阁柏听见黑野这话,也没拒绝,点头表示同意了。
……
阁裙在家等了半天,也没见嫂子起床,正坐在屋里歇凉,就听见屋里传来阵阵响声。
“嗯….”
穆京坤艰难的睁开双眼的时候,就感觉身体冰凉,血流过多,他还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看着天花板还感觉到自己过冷的体温。
他努力的用全身力气发出响声。
阁裙还以为是嫂子起床了,开心的表情往后看去,结果周琪的屋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早上阁柏前脚刚走,阁愈后脚就去牛棚找周骋渊学习去了。
按道理家里只有她跟没睡醒的嫂子,为什么会有动静传来。
她听着声音慢慢靠近,凑近脑袋小心翼翼。
“嗯….”
“刷刷刷….”
穆京坤嗓子眼干的不行,他用力用手指摩擦着床板,沙哑的嗓音跟被风刮伤似的。
阁裙这才听见动静是从哥哥旁边屋子里传来的,她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
“啊!”
阁裙被床上的人吓到摔在地上。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躺在床上,周围白白的布挂着,吓得尖叫了出来。
她双腿瑟瑟发抖,看着面前的男人。
穆京坤好不容易听见有人传来动静,费力的扭头看了她一眼。
“我想喝水….”
干哑的嗓子传来低低的声音,阁裙这才反应过来,能在屋内的人,肯定是经过哥哥同意的。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灶上打了一杯温水再跑了回来。八壹中文網
抬手将躺着的人扶了起来,穆京坤感觉浑身痛的要命,尤其是胸口那一块仿佛被挖开了似的。
周琪给穆京坤打的麻药药效早就过了,胸面前疼痛也是很正常的,他的双腿还骨折了一条,昨天阁柏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就看见了,顺手找了块板子给他定压住。
现在他被阁裙用手扶了起来,本来还能忍忍的疼痛,顿时感觉到胸口的肉仿佛被撕裂开来。
“嘶….”
穆京坤没忍住疼的喊了出来。
阁裙见状顿时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连忙又给他扶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
“我就这样喂你喝吧,你别起来了。”
阁裙看着纱布上面的伤口又出血了,心里内疚的差点要哭了出来,她第一次接触到这种病人,不知道还没好不可以扶起来,结果这么莽撞又弄伤了人家。
穆京坤缓解了一下刚才的疼痛感,看着眼前的人小脸愧疚自责的表情有些好笑。
他顺着阁裙的手一点一滴的喝了起来,沙哑的嗓子被润湿之后显得没那么干裂了。
穆京坤清了清嗓子:“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别内疚了。”
他以为眼前的女人就是救了他的人,但昨天夜晚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怎么好像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