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若的身子几乎都躺在萧祈寒的怀里,翻看着他手里的奏折。
一双玉腿上横搭着一层貂裘绒毯,双腿因为怕冷,也蜷缩在了那绒毯中。
“如今朝堂的势力在太子被废以后,已经开始重新进行了划分。原本的太子党都已经投入了三皇子,或者是进入了中立派。”萧祈寒的声音在她头顶上缓缓响起。
“虽然有我的人,但却不足以成大事。”萧祈寒沉声道。
白离若勾了勾唇,“那你上次去皇宫中逼皇帝放了我,就没想过他不妥协的话,我们俩都会死?”
萧祈寒的脸上忽然笑了起来,“如果能死在一起,那也未必不是好事。”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宫中朝堂放入自己的人的?”白离若好奇问。
萧祈寒也毫无保留的回答,“五年前。”
他说:“我知道,很多人都想要我死,我也要保命,我只能这么做。所以我暗中让飞云骑抓走了他们的亲人,逼迫他们为我所用。”
白离若挑了下眉,这的确是萧祈寒能做出来的事。
“不过……”萧祈寒疑惑:“我始终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让我直接世袭我父王之位。我还以为,他会想办法杀了我。”
“那是因为我跟他打了一个赌。”
“什么赌?”
“赌你能不能将我从宫中带走。若是能带走,他便放了我,并让你承袭永翊王之位。”
“你赌赢了。”
离若笑靥如花的看着他,“对,我赌赢了。”
只不过,她没想到,萧祈寒会直接当着萧玺的面将太子虐杀萧睿。
或许,他也是为了报复。
萧玺害他父母的仇。
“那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她拿起手中的那本奏折,晃了晃。
萧祈寒将那奏折拿下,扔到了一边。
“我知道。”他抱起她将她翻了过来正对着自己。
“他对付不了我,我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对付我。”他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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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爷。”砚青立刻改口,然后恭敬道:“在牢狱中对王妃动手的那几个人狱卒都已经被杀了,属下去特意检查了一下尸体。那几个人生前都曾经历过十分残酷的刑法和凌虐,最后死于一剑封喉。”
砚青也疑惑,怎么会还有人比他们还要早一步找到这些人灭口。
或者说,他们和这个杀死那几个狱卒的人,几乎是前后脚。
他们是根本没想到还有人抢先一步,所以才会落到了后面。
砚青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萧祈寒的神色,“那种刀口,不见血,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伤口。根据属下猜测,恐怕……是七品以上的高手才能办得到。”
七品以上,已经可以称之为小宗师了。
区区几个狱卒,却值得让一个小宗师亲自动手。
除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而这几个狱卒,又恰恰都是在牢狱中对王妃进行过行刑之人。
不由得让他多想,动手的人,会不会是王妃的人??
萧祈寒的脸上像覆了一层化不开的阴郁,缓缓一字一句道出了三个字,“小宗师?”
砚青点了点头,“属下也只是猜测。”
萧祈寒唇角微咧了咧,妖孽无害的俊美容颜里却藏一股残忍的暴戾,“本王的容忍,也向来是有限度的。”
砚青直觉有一股凉意直逼而来,让他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难道,王爷是怀疑,这个人是……
他之前让自己调查的那个人?
“王妃呢?”他忽然问。
砚青垂首:“王妃今日带着晚筝出门去了,说是出去逛逛,顺便想挑选点小玩意儿回来。”
王妃出门王爷一向是不管的。
因为王妃经常会买一些药草,或者一些他不认识的毒虫回来。
而这些都是王妃要亲自挑选的。
萧祈寒沉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