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柔的声线让人心底发寒，“可我从不收死人为徒。”
她的话刚落。
那大夫还没反应过来。
砚青已经手起刀落。
大夫已经当场毙命！
他的眼睛里临死都还是震惊和不解。
但他已经没有机会知道了。
“带出去吧，留在这里碍眼。”白离若淡声吩咐。
砚青点头，直接将大夫的尸体带了出去。
白离若看着离去的砚青背影，唇角也轻掀了一点。
难怪砚青能成为萧祈寒的贴身护卫。
察言观色的本事，的确厉害。
她仅仅是一句话，他便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若是她再晚回来一点，萧祈寒恐怕毒已经蔓延至脏腑。
到时候他也会是死路一条。
他该死。
所以，她就送他去死。
她看向床上紧皱着眉头的萧祈寒。
他苍白的面色上满是病态，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一样，病怏怏的。
可却也没了平日里的那股冷戾和阴沉。
看起来，倒是更可爱了些。
她脸上也不自觉的溢出了淡淡笑意。
他的手紧紧抓着她，死活不放开。
白离若指腹轻轻描绘着他的五官。
“等我恢复好，便能将你制作成我最完美的药人傀儡了……”
“这么漂亮，若是弄坏了，就可惜了……”
她轻轻出声，目光落在他抓住自己的手上。
被冰封的心也仿佛被融化出了水滴。
他抓的，好紧。
眼底也轻轻颤了颤，掩下一丝不明的情绪。
萧祈寒睁开眼的时候，便感觉到身边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他看向身边。
少女的娇躯正趴在床沿边熟睡。
恬静的侧颜就像瓷娃娃，好似轻轻一碰便会碎。
长长的睫毛垂落在她的眼帘上，就像是两把小刷子，漂亮极了。
他就这么看着她，看着看着便入了神。
当砚青进来时，便见世子殿下醒来盯着世子妃看。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着稀世珍宝一般，仿佛生怕挪开一点目光她就会不见。
萧祈寒看向砚青，神色也变得冰冷。
“滚。”他微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砚青立马拱手，转身就跟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萧祈寒收回目光继续看着白离若，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放松，反而握的更紧了。
守在外面的砚红，见砚青跑出来，不禁道：“怎么了？”
砚青轻咳了一声，“世子殿下醒了。”
砚红惊喜道：“真的？”
他说罢便要转身进去，却被砚青拦住。
“你不想死的话就进去吧。”
砚红：“？？”
砚青淡淡道：“世子殿下正瞅着世子妃呢，谁打扰谁死。”
砚红：“……”
他忽然想起，昨日在相府发生的事。
不禁感叹道：“世子妃和世子殿下，真是天生一对……”
砚青疑惑：“何出此言？”
砚红：“若是你跟着世子妃回相府，你就知道了。”
砚红手上杀的人不说上千也有上百，可看到世子妃惩罚她的姐姐的时候，那种寒意竟比他杀人都还要可怕。
砚青颦了颦眉，也没多问。
不过，世子妃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
竟然能让世子殿下这么在意。
原本他以为世子殿下只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被美色所迷惑。
但似乎，并不只是这样。